莊明禮活了這麽久,幾時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人?
難怪莊婧溪會變得這麽麵目可憎!
看看邊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
他不過了莊婧溪兩句,就對他拳打腳踢。
而現在陸家嫡陸綰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直接拿著匕首就想要他的命!
莊婧溪竟然跟這樣的人同姐妹!
他這個四妹妹是沒救了。
莊明禮搖搖頭,用那種極其失的眼神瞥了莊婧溪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臨走前,還冷漠地對著莊婧溪了句你好自為之。
莊婧溪本就懶得搭理他。
搖搖頭,手了陸綰綰的腦袋,無奈地笑了,“好了綰綰,別生氣了。”
“他欺負不了我的,我剛才做戲呢,我不傷心,我隻是怕爹娘罵我,也是想氣死莊明禮。”
陸綰綰低下頭,微微地扁著,整個人依舊不怎麽高興,“我知道阿婧姐姐在演戲。”
“阿婧姐姐那麽厲害,才不會因為莊明禮那個狗東西哭呢。”
陸綰綰用力地跺了一下腳,憤憤不平地罵莊家人真不是個東西,“可我就是氣不過!”
“他們憑什麽這麽欺負你!他們憑什麽啊!我的阿婧姐姐明明這麽好!莊家人就是一群傻子白癡!”
“他們全都瞎了眼!”
陸綰綰除了喜歡欺負一下自家大哥外,平日裏在外人麵前,真的是不怎麽多話的。
更別拿匕首指著人。
原也不是什麽喜歡仗著自己家世高,就胡欺負人的子。
更不會張口閉口就是送誰去死。
可今日實在是被氣得不輕。
平日裏爹和娘還有和哥哥,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阿婧姐姐。
莊明禮卻張口閉口就是阿婧姐姐不知廉恥沽名釣譽。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脾氣本就不怎麽好的陸綰綰呢。
莊婧溪看著炸的姑娘,笑容無奈又寵溺,“對,他們都瞎了眼。”
“但你和爹娘還有大哥都已經替我撐腰了,你別再為那群不值得的人生氣了好不好?”
“明日我忙完了,就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玫瑰冰和蒜香排骨。”
陸綰綰一聽這話,眼睛登時就亮了。
什麽莊明禮莊家人,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把手上的匕首收進銀鞘中,隨手扔給了陸飛白。
自己激不已地去晃莊婧溪的袖子,“阿婧姐姐,我還想吃荷花,還有拔山藥!”
莊婧溪笑彎了眼睛,哪裏還有方才在莊明禮麵前的冷漠和囂張,“好,你還有什麽要吃的?我都給你做”
陸綰綰搖搖頭,“沒有了,就這些。”
其實還有好多好多。
但是做得太多,阿婧姐姐也會累啊。
陸飛白衝著這二人翻了個白眼,長籲短歎道:“長得胖的人就是待遇好,阿婧這種三個月不進一次廚房的人,綰綰撒個就要吃什麽都給做了。”
他試圖把顧寧霜陸仲齊也拉自己的戰線,“爹、娘,你們看,阿婧這丫頭偏心得很,我們就沒有這個待遇。”
結果自然是毫不意外的被他親爹陸仲齊拍了下腦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要累死阿婧啊!”
“還有,綰綰哪裏胖了?”
顧寧霜也又好氣又好笑地去擰陸飛白的耳朵,“的好像阿婧做的那些,你就不喜歡吃一樣。”
“你明最好是在邊上看著,這樣才對得起你剛才的那句話呢!”
莊婧溪也是直接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地看著陸飛白,“大哥,你的意思是我隻用做綰綰的那一份就行了?”
陸綰綰直接幽怨地盯著陸飛白,“大哥,你每次都這麽,結果每次都是你吃得最多。”
有時候一盤特別好吃的點心,才吃了兩塊呢,一低頭,嗬,已經全沒了!
陸飛白了自己的鼻子,表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原本因為莊明禮那個晦氣的家夥的出現,陸家人的心裏都很不舒服。
但被陸飛白這麽一科打諢,氣氛又變得歡樂起來。
月照在地上,將這幾個人回家的影拉得極長。
他們走後,有三個人自被層層的枝葉遮擋住的牆頭躍然而下。
一個手執折扇的白公子,嘖嘖稱奇道:“這莊四姐,還真是可怕。”
“瞧那變臉速度,再看打在莊明禮上的那幾拳,我看著都覺得疼。”
而另外一個神如玉,皮有些過於白的藍青年,倒是搖了搖頭,角溢出一諷刺。
他道:“莊明禮自己找死,怨不得。那莊婧溪一看就是個護短的,他偏偏還要不知死活地去罵陸家人和陸飛白,這不是找死麽?”
“不過……”
他笑了笑,眼中倒是有深不見底的深意,“陸綰綰那個丫頭,竟然會為了莊婧溪拿著匕首嚇唬莊明禮,這倒是有些稀奇。”
最中間的那個一黑錦袍,一張臉生得驚為人的楚王殿下,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你們兩個話太多了。”
白公子瞥了他一眼,折扇輕搖,“江寒鈺,你這是隻準州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呢。”
“你讓你手底下的秦錚送了那麽多東西到浮萍居,不就是為了看戲?”
他一笑,一雙眼睛端的是多風流,“這世上,喜歡看熱鬧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江寒鈺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可惜,那麽快就把那些東西都給扔出去了。”
在他看來,莊婧溪剛回京,不得也要韜養晦。
所以他特意送了一個燙手山芋,就想看看怎麽解決。
他原以為,莊婧溪不過表麵上收了這些東西,私底下還會人悄悄退回來。
沒想到,莊婧溪居然一反常理,直接大手一揮,將所得的謝禮盡數捐出。
他原是存著想看熱鬧的心思。
不曾想,莊婧溪竟然來了這麽一出。
更沒想到,今晚還能瞧見這麽有趣的一幕。
莊婧溪打了莊明禮,那麽這之後的後果,可準備好承了?
的生父生母可都是不將放在眼裏的。
如今敢這麽膽大包的毆打兄長,隻怕明日,就會有麻煩找上門。
到時候,又該怎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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