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心中好奇,忍不住便問:「辦什麼事?」
小湘角浮起一哂笑:「我們天門中人辦事,似乎不用向王妃代吧。」
東方嫵兒心中更加不悅,心想這小湘可真是會蹬鼻子上臉啊,是當真以為自己不會出手教訓嗎?
不過轉念又一想,罷了,堂堂燕王妃,何必與這樣一個草莽間的臭丫頭計較。會這樣冷臉對著自己,都是因為輕瀾娶了自己,而沒有娶。所以,對付最好的辦法,並不是拳腳,而是和輕瀾之間的恩。
東方嫵兒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了計較,面上卻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道:「小湘姑娘這是哪裡話,你們天門中人行事,自然不用和我說。我剛剛問姑娘幹了什麼,也是在關心姑娘啊。畢竟江湖險惡,姑娘又這樣年輕,這樣貌,這樣白,這樣……」
說到後來,小湘忍不住皺眉:「我多年都是如此行事,王妃不必過多關心。若是無什麼其他事,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東方嫵兒見要走,便連忙道:「小湘姑娘出了一趟遠門,剛剛回來,府中是要為姑娘接風洗塵的。我這就去吩咐廚房,今晚咱們在竹風小築,好好地為姑娘辦一頓晚飯。」
小湘仍是那般冰冷道:「多謝,不過不必了。」
不等東方嫵兒再勸,小湘便一徑走了。
東方嫵兒看著的背影,了下,心想,你說不必就不必,不用就不用嗎?為一個姑娘家,怎麼那麼不討喜呢?
雖然自己也很不討喜,可自己總比漂亮啊。小湘呢,長得又沒有自己這般好看,格卻還這樣不討喜,實在是不行啊不行。
東方嫵兒碎碎念的時候,忽聽頭頂樹葉一。抬頭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抹紫角。
皺眉:「十三,你上輩子是數樹懶的嗎?怎麼這麼喜歡待在樹上?」
星池將腦袋從樹葉間了出來:「樹懶是什麼東西?」
東方嫵兒瞇著眼睛想一想,指著他的臉道:「長得大概……也就是你這副尊容了吧。」
星池「嘿」了一聲,想起來剛剛之事,便道:「潑兒,我真的發現了一件很嚴肅的事。」
東方嫵兒心中嗤笑,這小鱉孫能有多嚴肅的事呢?問一問倒也無妨。
「你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啊,你真的很打人的。」星池的語氣很是嚴肅。
東方嫵兒想一想:「是嗎?我自己倒是未曾發覺。」
「你不曾發覺,我卻替你發掘了。比如,你在街上或者什麼地方,到了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肯定會一拳頭砸過去的。可是,若是對方是你不喜歡的人,你就不會一拳頭砸過去。」
東方嫵兒凝眉,細細思索他的話:「那我會怎麼樣?」
「你會忍著啊,就像剛才那樣。」
東方嫵兒恍然大悟:「原來你在說小湘。」
「沒錯,就是小湘。剛剛可是差點就打了你,你卻並沒有還手,也沒有罵,而是對好言好語,竟然還要請吃飯,為接風洗塵……這實在是讓我難以想象。」
原來剛剛這裡發生的事,都被星池給看到了。東方嫵兒著下想一想這男人的話,凝眉道:「所以,我真的對人比對男人好嗎?」
星池猛地捶樹,「是真的!」
「那大概是因為……」東方嫵兒頓了頓:「人比男人好看吧,對著一張好看的臉,我總是不忍心下手去揍的。」
星池卻大搖其頭:「並不是。我長得也不難看啊,你為何還總是打我呢?」
「你說的也對」,東方嫵兒又想一想:「那大概是因為……我看到男人的時候,就總是忍不住會手吧。」
星池磨牙,行吧,沒法再聊下去了。
東方嫵兒抬腳就朝著竹風小築行去,還得去吩咐廚房好好做一桌酒菜呢。星池便在的頭頂樹上飛,跟著一路回了竹風小築。
顧謙仍然在藥房中忙活,而輕瀾則依然在書房看書。東方嫵兒去了廚房吩咐了廚房的下人,這便又回到住院,站在那裡沉思。
也不知道小湘晚上會不會來吃飯,若是不來,可怎麼辦呢?
正沉思的時候,星池終於在樹上待煩了,落了下來,挑眉看向東方嫵兒:「人家小湘都已經說了,不會來和咱們一起吃飯的,你怎麼還吩咐廚房置辦酒席呢?」
東方嫵兒輕輕一哼:「說不來就不來嗎?我偏要來。」
星池搖搖頭:「長在人家上,人家若真的不來,你能怎麼辦?難不還能將人綁來不?」
東方嫵兒搖頭:「我哪有那麼魯?」
在一個藤椅上坐下,一邊仰頭看天生剛出來的星子,一邊道:「若果真不來,我也有法子讓來,總之今天晚上,必須要給我坐在小花廳的飯桌旁。」
星池撇撇,行吧,到時看你怎麼辦。
很快,晚飯便都準備好了,下人來請示東方嫵兒是否開飯。東方嫵兒點點頭,下人立馬便將常用的小花廳收拾了出來,晚飯俱都擺放妥當。
星池挑眉看著東方嫵兒,他倒是要瞧瞧,東方嫵兒究竟如何能將小湘請出來。
只見東方嫵兒來竹風小築的管事,對他道:「去請小湘姑娘。」
那管事領命去了,不多時便回來請罪:「王妃,小湘姑娘說累了,晚飯就不吃了,老奴請不。」
星池在旁邊拍手笑道:「我說什麼來著?是不會來的。潑兒,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難道要去親自請嗎?」
東方嫵兒涼涼一笑:「人家既然那樣清高,即便我去請,肯定也是請不的。得換別人去才行。」
星池正疑東方嫵兒說的這個別人指的是誰,難道要換一個管事的前去請人?卻見東方嫵兒悠哉悠哉地從藤椅上起,背著手就往書房行去。
星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東方嫵兒是要讓他四哥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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