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碧煙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泣不聲了。
東方嫵兒看哭得雙目通紅,不停地哽咽,看起來凄楚至極,心中難得很,便狠狠地瞪了輕瀾一眼,上前將冷碧煙摟在懷:「煙姐姐,你別再難過了,我真的沒有怪你。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呃,為了安你的。畢竟傲軒出了這樣的事,你肯定也不好過吧?」
冷碧煙聽這樣說,才勉強將眼淚止住,哽咽著道:「你真的……不怪我嗎?可是,他……」
的目落在輕瀾的臉上,見輕瀾神冰冷,目更是深沉不可測,不臉上又流出痛苦的神來。
東方嫵兒也覺得輕瀾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件事一看就是傲軒做的。傲軒明顯是利用了冷碧煙,他怎麼能來怪冷碧煙呢?
東方嫵兒又在冷碧煙的肩膀上拍一拍,勸道:「煙姐姐,輕瀾也沒有怪你,他只是……他今日不適,所以看誰都是這樣的眼神,你不要管他。」
東方嫵兒說著將冷碧煙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命宮婢端來清水,親自絞了帕子來給冷碧煙凈面。
一番之後,冷碧煙終於止住了哭泣。滿臉的淚水都被東方嫵兒輕輕地拭乾凈,又恢復了清麗無比的面容。
東方嫵兒看得心中慨,這冷碧煙不愧聲名在外,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呢。瞧瞧這吹彈可破的皮,這彎彎的眉眼,還有這弱的眼神與風骨……
一邊看冷碧煙一邊心中奇怪,為何自己面對著輕瀾的前友會是這樣的心態呢?難道是因為輕瀾總是對冷碧煙這樣冷淡,所以不嫉妒?
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因為傲軒太過混賬了吧。正是因為傲軒的混賬,所以,冷碧煙才越發的可憐了。面對著這樣一個可憐的子,若是再嫉妒,那不就太過分了?
東方嫵兒心中定了定,越發溫地對冷碧煙道:「煙姐姐,太子出了這樣的事,應該不會連累到你。畢竟傲軒是個什麼狗東西大家都清楚的,你只需在東宮裡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冷碧煙神依然惶惶:「此事,實在是蹊蹺得很,我知道太子平日是很過分,在上也不檢點。可與他有染的那些子多是東宮裡的,或者就是宮外的,如今怎麼連後宮的子也牽涉其中了?這一點真是令人不解。」
東方嫵兒生怕會懷疑輕瀾,連忙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既然傲軒是那種好的狗東西,想來也不會管那些人都是哪裡的人,只要他看上了,就會想要弄到手吧。再說了,我聽說那個麗貴人,生的極為貌?那他會與麗貴人有所勾搭,也是理之中的事。」
冷碧煙臉極為難看,喃喃道:「他平日里胡作非為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連皇上後宮的人都……皇上已然震怒,將太子關押了起來,此事要如何了結?」
東方嫵兒挑挑眉,太子越倒霉越好,才不管那個狗東西要如何了結呢。這冷碧煙可真是讓人無語,傲軒平時那樣欺負,如今他終於攤上了事,應該高興才對啊。
東方嫵兒咬了咬,忽然抓住了冷碧煙的手,問道:「煙姐姐,你傲軒嗎?」
冷碧煙愣住了,一旁的輕瀾也愣住了。
冷碧煙怎麼都沒料到東方嫵兒會這樣問,臉上極快地閃過一複雜之,然後吞吐地道:「嫵兒,你……你為何要這樣問?」
東方嫵兒眨了眨眼睛,很是清脆地回答:「這只是一個再簡單也不過的問題了,煙姐姐覺得不好回答嗎?你只需要告訴我心中所想就可以了。到底不傲軒,你問一問自己的心。」
東方嫵兒不信冷碧煙會傲軒,傲軒那種人渣,本不配被。況且他對冷碧煙一點都不好,若是冷碧煙他的話,那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輕瀾黑沉的目也盯著冷碧煙,微微皺著眉頭。
冷碧煙面又灰敗了幾分,搖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東方嫵兒嘆口氣:「那你就是不他了。」
冷碧煙惶然問:「為……為什麼?」
「很明顯,你就是不他啊。你若是的話,本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一個人,本掩飾不住的。再說了,你不可能會上傲軒的。煙姐姐,你嫁給他,不過是父母之命罷了。你既然不他,就不用為他難過。我以前就同你說過的,不要再在他邊待下去了,你應改和他離婚……也就是和離。你們有和離的對吧?」
說著看一看冷碧煙,又看看輕瀾。輕瀾的臉更難看了,上前來拉的胳膊:「嫵兒,不要說了,咱們走吧。」
東方嫵兒卻不想就這樣離開。還沒勸好冷碧煙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
抓著冷碧煙的手,快速地道:「煙姐姐,我說真的。你與其在傲軒邊這樣痛苦,還不如與他和離呢。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才名,將來肯定會找到更好的人,你相信我!」
「哪有你這樣勸人和離的?」輕瀾無奈搖頭,手扣在的肩膀上:「好了嫵兒,這是太子妃自己的事,你就不要這樣為別人心了。」
「我是替著急!」東方嫵兒低低了一聲,每次看到冷碧煙,都著急得不行,這人怎麼能把自己過這樣呢?若東方嫵兒是傲軒的太子妃,只怕早就將那狗男人給剁了。
冷碧煙的臉只是無盡的灰白下去,低了頭沉思良久,小聲地道:「我……我以前也說過的……我不由己,不可能與太子分開的……」
「可是現在太子都犯事了啊,若是你此時提出和離,我相信皇上和太后肯定會支持你的。」
東方嫵兒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輕瀾卻直接將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低聲道:「是太子妃,是天家的媳婦,你以為會像普通百姓那樣,說和離就和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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