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還是有些不死心,凝眉再問:「你今晚真的沒看到他?」
陳卿卿還是搖頭:「我一刻鐘之前還出去巡視了一圈,但凡我這裡來了什麼大人,我自然會去打個招呼的。可是,卻並未見到世子殿下啊。」
東方嫵兒的心一沉,既然陳卿卿沒有見到,那些暗衛也都沒有找到人,那很有可能,花小芳已經走了。
至於他是怎麼走的……想必那個人總有辦法。
到一種沉重的失落,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陳卿卿見面不佳,便道:「怎麼,王妃找世子殿下,是有什麼要事嗎?」
東方嫵兒搖頭:「倒也不是什麼要事,只是找不到那個人,我心中很是厭煩而已。」
「那要不要,隨我進屋休息一下?」陳卿卿指了指屋。
東方嫵兒搖頭:「算了,我還是去樓下吧,今日特領了我家妹子來長見識,若是只待在屋子裡,那要怨我了。」
陳卿卿聞言,便將目轉向了東方嫵兒旁邊的蘇緹香。早已看出蘇緹香也是兒了,那瑩白的一張俏臉,還有那靈的一雙眸子,實在是不像個男子。
「原來這位是王妃的妹妹,真是失敬了。」陳卿卿朝蘇緹香點頭致意。
蘇緹香連忙朝陳卿卿笑一笑,然後扯一扯東方嫵兒的袖子:「四嫂,咱們是不是要在這裡仔細地搜尋一下?」
東方嫵兒知道肯定對這裡很是好奇,所以便點頭,辭了陳卿卿,帶著蘇緹香又到了一樓。
東方嫵兒已經來過卿卿館許多次了,對這裡的一切都無比的悉。卿卿館的一樓是最為熱鬧的地方,許多的男男會在這裡飲酒作樂,或者是猜謎下棋,甚或是詩作賦,都是可以的。
蘇緹香沒有見識過這樣熱鬧的場面,一雙眼睛好奇地這裡瞧瞧那裡看看。東方嫵兒陪著,一路從東向西,慢慢地邊走邊看。
雖然是秦樓楚館,可一樓算是公眾區域,所以大家還是比較保守的,最多就是抱著親上兩口,並未有太過分的舉。因此蘇緹香雖然看得小臉俏紅,卻也並未覺得這裡有多不堪,反而很是好奇。
「四嫂快看,他們在畫畫呢!」蘇緹香忽然指著東南角的一,那裡圍著好幾個男男,大家笑鬧一團。仔細看去,果然見是一個頗年輕的男子,已經喝的半醉了,正在畫一個衫半的姑娘。
那姑娘眉眼間俱是態,擺出一個甚為勾人的姿勢,任由那年輕男子為其作畫。東方嫵兒隨意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想必那男人也頗有幾分才學的。」
蘇緹香「嗯」了一聲,又朝著旁邊看過去。旁邊的一桌在下棋,一位氣質很是端穩的姑娘正襟危坐,著棋盤凝眉思索。而的對面則是一個中年男子,正含笑著,目中滿滿都是欣賞。
蘇緹香又指著他們道:「四嫂,那個姑娘沒有服,也沒有和男人摟摟抱抱,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這裡的人。」
東方嫵兒瞥了一眼,道:「這裡既然做男人的生意,自然是什麼風格的姑娘都要有,畢竟男人的喜好不一定都相同的。」
蘇緹香點點頭,用極為欽佩的目著東方嫵兒:「哇,四嫂,你好懂啊!」
東方嫵兒笑著搖搖頭,卻見蘇緹香又指著旁邊一桌的人道:「這一桌好無聊啊,他們都睡著了。」
的確,這一桌上一共三三男,全都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扭扭地醉倒在了一起。東方嫵兒略略掃了一眼,便將目又轉開了。
可是,下一瞬,又將目轉了回來。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醉倒的三三男,應該是喝了不酒,所以他們醉在一起,幾乎是六個人躺在一起的。可是,來這裡尋歡的男人,懷中大多都抱著姑娘,所以姑娘也都應該在男人的懷裡。
但是,在這醉倒的三個姑娘里,有兩個的確是在男人懷裡,另外一個姑娘,卻獨獨歪在另一個姑娘的旁邊,並未被第三個男人抱著。
當然,他們喝醉了,睡什麼樣的姿勢都有可能。可東方嫵兒就是覺得很不對勁,遲疑了一下,便朝著那一桌的三男三走去。
蘇緹香很是不解,疑地跟在後面:「四嫂,你怎麼了?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東方嫵兒沒有回答,徑直朝著那第三個姑娘走去,越接近,心中的某種覺就越是強烈。等走到那姑娘的邊,忽然見了一下,接著,那「姑娘」就驀地從躺椅上蹦了起來,奪路而逃。
東方嫵兒在「」蹦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立馬出手,拽住了那「姑娘」花里胡哨的子。
只聽「嘶拉」一聲,子被拽了兩半,而要逃跑的人作一滯,很是懊惱地扭過頭來瞪著東方嫵兒:「喂,兩日不見,你怎麼還是這樣暴力?」
這逃跑的人自然就是花小芳了,他此刻全然是做人裝扮,滿的珠翠,眉眼緻嫵到了極致,除了東方嫵兒,無人能認出這其實是個男人。
東方嫵兒輕輕一哼,將手中的半截子扔在地上,凝眉著花小芳:「怪不得我的人說你突然消失了,原來世子殿下還是惡習不改,扮作醉酒的人睡在這裡。若不是我親自來,只怕你在這卿卿館中混跡上三個月,也無人能發現你。花小芳,你這麼做很缺德你知道嗎?」
花小芳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便也不再裝樣了。他嘆一口氣,重新在剛才的躺椅上坐下了,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這才對東方嫵兒道:「王妃若想見我,又何必這樣大陣仗呢?直接去景春宮尋我不就行了?」
東方嫵兒聽了這話,簡直氣不打一來,還沒找他的麻煩呢,他居然還有臉這樣說?
走到花小芳面前,凝眉著他道:「我倒是去景春宮尋你了,可世子殿下似乎很忙,忙到晚上都沒時間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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