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
東方嫵兒失聲了起來:「居然是福叔?他大半夜不睡覺去地牢那邊晃悠什麼?」
輕瀾的臉難看至極:「人呢?」
乘風面愧:「我聽那侍衛說是似乎看到了福叔,便派人去找了,可福叔……已經不見了。」
「砰!」地一聲,輕瀾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可惡,去查!」
「是!」
乘風抱拳,轉就要走。東方嫵兒卻住了他:「等一下!為什麼會是福叔呢?難道小草居然是他殺的?可福叔……他會功夫?」
在東方嫵兒的印象中,福叔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溫和的管家大叔,他在燕王府的存在並不高,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東方嫵兒從未關注過府中的雜務。實際上燕王府的日常事務都是福叔在打理的,畢竟這個當家的主母有點不靠譜。
還記得當初自己剛剛嫁進燕王府的時候,將輕瀾的那些小妾全都用繩子綁了賣去卿卿館,當時福叔就跟在邊,一個花白頭髮的老爺子,哭喪著一張臉,滿是焦急與無奈。
可那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殺害小草的兇手呢?若他真的殺了小草,那麼他就是傲軒的人嗎?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們也是剛剛知道福叔有嫌疑,以前不知道他會功夫的……」
星池凝眉問:「為何那個侍衛今天早上不說他見過福叔呢?」
乘風恭敬道:「他今天早上並沒有想起來,並且昨天晚上的事很詭異。他說當時見到福叔的時候,聞到了一異香,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再醒過來,還以為自己只是打了個盹,並沒想到是地牢出了事。」
「一異香?」東方嫵兒凝眉:「所以,福叔是用了迷香?」
「我們王府中的侍衛全都是經過專門訓練過的,一般的迷香本就不會將他們放倒。」乘風面冷凝。
「福叔這麼厲害的嗎?」東方嫵兒看向輕瀾:「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福叔很早就在燕王府中了。」
輕瀾揮手讓乘風退下,低聲道:「不錯,福叔在燕王府,已經許多年了。我從未懷疑過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東宮的人。」
「我們現在就下定論,會不會太武斷了?」星池眉頭深皺:「萬一,福叔是被冤枉的呢?」
東方嫵兒又看向輕瀾,只見他站在窗前,目沉沉地著外面,並沒有說話。
顧謙也聽到了消息趕過來,見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他心中實在是著急,便忍不住問星池:「喂,宮中的況如何?」
星池搖搖頭:「況非常不好。那些證據全都被燒了,並且父皇還稱病,不許任何人進乾元殿,所以太子的事,再一次被擱置了。如今,所有的證據證人都沒有了,那麼太子一案,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星池的話令顧謙張大了,久久不能言語。過了好一會,他才驚訝道:「皇上直接稱病了嗎?這也太狠了……」
「誰說不是呢?」星池冷笑一聲:「為了傲軒,父皇居然做到了這一步,我都有點服氣了呢。」
「那現在怎麼辦?」顧謙著急地問:「這件案子大理寺的人查了這麼久,怎麼能說擱置就擱置呢?」
「不然呢?」星池無奈地聳肩:「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沒了,連卷宗都被燒了,如今案子是沒法子再查下去了。你說父皇這招絕不絕?」
顧謙哀嘆一聲,用手捂著臉,隨後又搖搖頭:「早知如此,咱們又何必下那麼大的功夫呢?」
「別說了,說得我心口疼。」星池捂著口做痛苦狀。
顧謙是個實心眼的人,見狀立馬上前幫他把脈。東方嫵兒就好似被人去了力氣一般,地歪在椅子上。若是放在以前,遇到不順心的事,肯定會找星池與顧謙的麻煩的,不過此刻,卻已沒了那份力氣。
顧謙剛才說的真是好,若早知道凌淵會做到這一步,那麼他們當初又何必做那麼多呢?
看向輕瀾的背影,只見他站在窗口也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東方嫵兒忽然就生出了一倦怠之意,起走到輕瀾後,將他給抱住了。
輕瀾的一凝,接著便攏住了的雙手,輕聲問:「怎麼了?」
「輕瀾」,東方嫵兒將腦袋抵在他的後背上,悶悶地道:「要不,我們走吧。」
「走?」輕瀾有些吃驚:「你想去哪裏?」
「去哪裏都好,總之不要在大齊待著了,我覺得這裏一點都不好。」
輕瀾在的手上了:「這裏不好嗎?我覺得,尚可啊。這裏有燕王府,還有我,你覺得不好嗎?」
東方嫵兒嘆一口氣,低聲道:「有家,有你,自然是好的。可是傲軒太可惡了,我每天都想要將他給弄死,所以心中不寧。但是他有大老闆護著,我又不了他,所以,咱們還是離開吧。」
輕瀾將拉到自己前,聲道:「你不喜歡大齊嗎?」
東方嫵兒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也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
輕瀾盯的眼睛,又問:「若是離開大齊,你想去哪裏?」
東方嫵兒笑了起來:「去哪裏都好啊!聽說南楚風景很好,東陵有許多的,西炎的百姓都很熱心豪邁……」
輕瀾看眉眼含笑,便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在京城太悶了是不是?」
東方嫵兒抱著輕瀾的手臂,將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一想到傲軒就生氣。」
「那就不要想他了。」
「怎麼能不想呢?煙姐姐現在還在他的手中呢,若是傲軒一日不倒,煙姐姐就會一直在他手中吃苦的。一想到那麼弱的人每日都被傲軒那種東西欺負,我就會……就會想殺人!」
臉上滿是鬱憤之,輕瀾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嫁給傲軒,是冷碧煙自己的選擇,既然已經了太子妃,就要接現實。嫵兒,你不必這樣為著想的,畢竟是東宮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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