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搖搖頭:「嫵兒,這話怎麼能說?在這宮中,不許說生啊死啊的。」
東方嫵兒吐了吐舌頭。其實覺得自己說得也不錯,傲軒和東方雲珠都無比的險惡毒,若是冷碧煙再不知道保護自己,沒準真的會被欺負死呢!如今東方雲珠不都已經對那個李寶林下手了嗎?
顧謙蹭到了星池邊,一他的肩膀,然後小聲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那麼隨意地走開。你倒是聰明,直接去了壽康宮將太后給請來了,怎麼,你是怕王妃今日真的走不出東宮嗎?」
星池瞪了東方嫵兒一眼,皺眉道:「這人虎得很,我不怕走不出東宮,我是怕將東宮給拆了。太後來了多好,直接將東方雲珠給收拾了,這樣的話,傲軒也說不了什麼。」
星池的話音剛落,傲軒便急匆匆地趕過來了,一看見太后坐在這裡,便惡狠狠地瞪向了東方嫵兒。
太后見他進了門也不知道下跪行禮請罪,只是一味地瞪著東方嫵兒,便沉聲道:「太子,你可知罪?」
近些日子以來太后屢屢斥責傲軒,所以傲軒一看到太后心中也有些發憷。他忙忙地朝著太后跪下了:「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現在天氣還熱著呢,皇祖母不在壽康宮好好歇著,怎麼來了孫兒這裡?」
「怎麼,你這東宮裡,哀家來不得嗎?」太后語氣很冷。
傲軒連忙道:「孫兒不是這個意思!」
太后冷哼一聲:「哀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總是不想哀家過來你這東宮的。畢竟這宮裡,有雲奉儀那種心思歹毒的人,哀家若是來了,豈不是就要發落了?」
傲軒聽太后這樣說,跪在那裡一時沒有開口。太后看他這模樣,便又重重哼了一聲:「東方雲珠做的事,哀家也大致聽說了。太子,你還想保到什麼時候?如今燕王妃手中可還有證呢,人證證都在,憑你是太子,這次也護不住那蛇蠍人了。」
「皇祖母!」傲軒大一聲,指著東方嫵兒道:「這東方嫵兒與孫兒素有嫌隙,又與雲珠不睦,今日之事,定然是設局陷害雲珠!上一次桃葉渡一事,也是設局……」
他不提桃葉渡還好,此刻一提桃葉渡,太后的火氣便上來了。畢竟上次的事鬧得太大,太后親自出面得凌淵將傲軒給關進了天牢中。可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沒過多久,傲軒就又被放出來了!
太后已經對傲軒失至極了,此刻又聽他提起上次桃葉渡一事,不氣得臉發黑,厲喝道:「桃葉渡一事,墨臨還在查。今日哀家不與你論桃葉渡一事,只說你的雲奉儀去宮外花樓拿那些下流惡毒的方子一事!」
「皇祖母,此事真的不是雲珠做的……」
傲軒還想要狡辯,太后卻不容他廢話,直接問顧謙:「顧神醫,那方子你可看了?」
顧謙肅容道:「回太後娘娘,兩張方子草民都已經看過了,一張為男歡好之方,一張為墮胎之方。」
太后冷笑,又問冷碧煙:「煙兒,那婢你可審了?」
冷碧煙飛快地看了東方嫵兒一眼,東方嫵兒對點點頭,這才道:「是,那婢已經審過了。」
太後點點頭:「既然人證證都確鑿無疑,那此案,便算是結了。賴嬤嬤,去,將那蛇蠍婦人給哀家抓了。」
太後旁的賴嬤嬤應了聲「是」,立馬就帶著人要去抓東方雲珠。傲軒見了,激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皇祖母,不可!」
「太子!難道你還想違抗哀家的懿旨嗎?今日這東方雲珠,哀家無論如何都要帶走。哀家不管你對有多喜,總之留著這種虎狼之心的婦人,你這東宮,哪有太平日子!」
太后說完揮了揮手,賴嬤嬤立馬就出去了。傲軒看著賴嬤嬤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這才大聲道:「不可以抓雲珠,……現在已經有了孕!有了我的骨,你們不能!」
他這話說得眾人都愣住了,東方嫵兒心中大驚,東方雲珠居然已經懷孕了?這麼快嗎?
星池則與顧謙對視一眼,兩人的臉都很難看。太后死死盯著傲軒:「太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孫兒知道!」傲軒直視著太后,朗聲道:「雲珠確實已經懷孕了,此事,孫兒還未及向皇祖母稟報。無論雲珠做了什麼事,此刻都懷著我們天家的骨,皇祖母萬萬不能將帶走懲治。」
太后沉默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冷碧煙則子晃了幾晃,臉越發蒼白了,站在那裡也不說話。
東方嫵兒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太后,低聲道:「皇祖母,太子殿下忽然說東方雲珠有了孕,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不如就讓顧神醫前去診治一番。」
太後點頭:「也好,顧神醫,你去吧,給哀家細細地診脈。」
顧謙頷首,由小宮領著出了正殿。傲軒看到顧謙出去,他也連忙跟了出去。東方嫵兒不放心,抿了抿,也跟了出去。
幾人到了東方雲珠的臥房中,只見仍閉目躺在床上,似乎是真的暈倒了。顧謙剛要上前為把脈,傲軒卻上前一步,沉著臉道:「顧神醫,你可要仔細地診脈,雲珠才懷了子沒多久,若是不細細地診,怕是診斷不出來。」
顧謙臉黑了黑,快速地點點頭。
東方嫵兒早就覺得傲軒的話有問題,此刻見他威脅顧謙,便越發覺得東方雲珠有孕一事很可疑。只見顧謙上前,將手輕輕地搭在東方雲珠的腕子上,細細地診治起來。
東方嫵兒定定地看著顧謙,有些張地看著他臉上的表。只見顧謙神沉凝,手指在東方雲珠的手腕上按了又按,足足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這才搖搖頭:「雲奉儀的脈象,不像是有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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