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東方嫵兒興地從桌旁站了起來,「在哪裡?」
陳媽媽笑得得意非常:「要說你們找的這位客人啊,眼也算是很不錯的,居然看上了我們卿卿館的新人姑娘流心。那流心啊長得白白凈凈的,別提多漂亮了。」
東方嫵兒的角了一下,白白凈凈?這陳卿卿形容人的用詞還獨特的,聽起來怎麼那麼好吃呢?說得對流心都很有興趣了呢!
「走吧」,星池不再耽擱,抬腳走出了屋子:「咱們去瞧瞧,那流心有什麼問題。」
「流心有什麼問題?」陳卿卿吃了一驚:「你們不是來找那姓常的客人的嗎?關我們姑娘什麼事?」
「陳媽媽莫擔心」,東方嫵兒一手攬著陳卿卿的肩膀,笑道:「我們只是去悄悄地瞧一瞧,絕對不會對您的姑娘做什麼的。」
陳卿卿略略放心,又指著星池的腦袋小聲八卦道:「我不過才出去了一會,怎麼靖王殿下的頭髮就這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來東方嫵兒就又想笑了。靖王殿下的頭髮為何這樣了?因為那是他自己的啊哈哈哈。
「他啊,剛才頭上有個虱子,他就滿腦袋抓抓撓撓地找虱子,結果虱子沒找著,頭髮卻這樣了。」東方嫵兒一本正經地解釋。
陳卿卿聽得瞪大眼睛,對星池的腦袋行注目禮。
星池猛地扭回頭來,惡聲惡氣道:「東方潑兒,你給我閉!」
饒是星池氣得不行,他也還是沒對自己的頭髮做出解釋。畢竟,把點心末當是毒藥並瘋狂打自己腦袋這種行為,並不比滿頭找虱子高明多……
陳卿卿領著他們二人下了樓梯,來到二樓東北角的一間屋子。星池邊走邊不停地往下張著,東方嫵兒好奇地跟著他看:「小鱉孫,你又在看什麼?是哪個姑娘特別嗎?」
星池生怕也看到剛剛那人,便一把將的腦袋給拍了回去:「我什麼也沒看,快走快走。」
陳卿卿推開房間的門進去,小聲地道:「姓常的就在隔壁,這屋子與隔壁原本是一間大屋子,後來用屏風珠簾等給隔開了。你們若想觀察他,可以去那裡,不過要小聲一點,以防他們聽到靜。」
陳卿卿說著指了指房間西側的兩扇屏風,果然見那裡有微微的亮出,不比其他三面牆壁是實心的。
陳卿卿很快退了出去,東方嫵兒與星池悄悄地近那兩扇屏風,走得近了,就發現這裡的屏風遠不止兩扇。
山水花鳥蟲魚錦紋,各的屏風穿重疊地擺放了七八架,屏風之外又有水晶珠簾做掩飾,所以若不是有心查看,本就發現不了此的玄機。
東方嫵兒與星池都是膽大之人,他們兩個越過三四架屏風,慢慢地朝隔壁屋子裡挪去。離得近了,便能聽到有泠泠的琴聲傳過來,很是悅耳聽。看來,那流心姑娘正在給常萬功琴。
東方嫵兒嫌棄地皺了皺眉,小聲道:「這琴聲這麼好聽,姓常的聽得懂嗎?真是對牛彈琴。」
星池冷哼:「來這裡的男人,誰是認真來聽琴的?聽琴是假,尋歡作樂才是真。」
東方嫵兒斜了他一眼:「你一個來了花樓連姑娘都不敢看的,居然會將這些恩客看得如此徹?真是難得啊難得。」
星池翻了個白眼:「拜託,這種道理,誰都知道好不好?」
東方嫵兒繼續調侃:「是嗎?我還以為偏你這個喜歡臉紅的清純小男人不懂呢。」
的語氣太過惡劣,星池聽了想打人。可他們二人此刻正悄悄地鑽在屏風之間,若要打起來,勢必會驚隔壁的常萬功,那就大大的不好了。所以,星池只好忍著。
「這種屋子,很明顯就是為了監視用的。你說陳卿卿為何要布置這樣一間屋子?」星池凝眉問東方嫵兒。
東方嫵兒搖頭:「不知道,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吧。」
「一時興起?我看未必。」星池一臉的不相信。
東方嫵兒用手肘將他撞了撞:「別想那麼多了,不管陳卿卿弄這麼個屋子是幹嘛用的,總之人家這次幫了咱們,就是咱們的朋友了。再說了,出來開店做生意的,誰心裡還沒點小九九?只要不害人就行了。哎哎快聽,琴聲停了。」
琴聲停了,傳來了常萬功與流心的說話聲。兩人的對話極其無聊,首先是常萬功讚賞流心姑娘的琴藝高超,然後問幾歲了,家是哪裡的,又問喜歡什麼,等等等等。流心姑娘都一一回答了,聲音輕糯,煞是好聽。
東方嫵兒聽著這聲音,又想起來剛才陳卿卿形容流心姑娘的用詞,「白白凈凈」,不想得又有些了……
兩人聽了一會,他們談話的容太過中規中矩,沒什麼奇特的地方,不都有些失。看來今天沒什麼收貨了,這常萬功來卿卿館不是要幹什麼大事,也不是來見什麼重要的人,純粹只是來找姑娘喝花酒來了。
唉,無趣。
正當他們二人準備撤退的時候,忽然,有趣的事發生了。只聽「砰」地一聲,隔壁的房門忽然被人踹開了,然後一道醉醺醺的嗓音囂起來:「哪個……哪個王八蛋搶了老子的人?」
東方嫵兒原本都要離開了,乍然聽到這個聲音,不腳步一頓。這聲音,怎麼那麼耳?
還在發愣,便聽到隔壁又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應該是桌子被人給掀翻了,上面的杯盤等嘩啦啦落了一地。
流心姑娘「啊!」地一聲尖,常萬功也怒喝:「什麼人如此放肆?」
「你爺爺!」闖者顯然十分囂張。
「是你?」常萬功又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十足的震驚。
東方嫵兒抬腳就往門口跑,星池也跟了上去,皺眉問道:「你幹什麼去?」
東方嫵兒一把將房門拉開:「小芳跟狗子幹起來了,我得去幫他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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