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臉大變:「我……我聽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聽不懂嗎?」東方嫵兒哼笑一聲:「才來了五天,你就按耐不住了,由此看來,你後之人,也不過那麼回事。雖然你模樣不錯,段也好,演技更是不俗,可就是太沒有耐心了。」
小草眸慌,眼神四飄,哭得傷心極了:「王妃,我沒有……沒有被人指使!我不小心潑了王爺的服,王妃要罰便罰吧,可王妃說的話我聽不懂……」
「還真是呢。」
東方嫵兒將金子放在書桌上,然後涼涼地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很不對勁了。當時你在永安街上被兩個流氓欺凌,永安街鄰著朱雀大街,那是什麼地方?這京中有大半達貴人的府邸都在朱雀街上,尤其京兆尹大人的宅邸離你賣葬父的地方不過才一里地而已。天子腳下,朱雀街永安街每天都有大量的衙役往來巡邏,怎麼會有流氓在那裏欺負弱小子?更何況,我剛從醉仙樓出來就遇見你被欺凌,也未免太巧了點。」
小草聽了東方嫵兒的話,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經哭不出來了。
房門再次被打開,顧謙探頭探腦地進來了,一看到小草跪在地上,便驚訝道:「小草?你這是怎麼了?你上還有傷呢,快點起來別跪了。」
他說著便要去攙扶小草,後卻忽然又冒出來一個人,捂著大道:「阿謙,別管那人了,你快點來醫治我的,我的流了!東方潑兒,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你給我等著!」
他們兩人一進來,書房的氣氛一下子就活潑了起來。東方嫵兒翻了個白眼,向他們道:「喂你們兩個,沒看到我在審人嗎?快點出去!」
顧謙回頭看到星池用手捂著,角果真有鮮流出,不驚訝道:「十三,你……你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
星池手指了指東方嫵兒,痛心疾首道:「這惡毒的人,居然喂我吃石頭!四哥,你人都喂我吃石頭了,這次你一定不能再放過!」
顧謙:「……」
輕瀾了眉心:「喂你你就吃?你是三歲小孩嗎?」
星池捂著,無限委屈道:「當時的況太複雜了,我一個不察,就被這人算計了,哎喲我的……」
東方嫵兒充滿同地看著他:「小鱉孫啊,四嫂呢這是在教你呢,你的江湖經驗太淺了,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知不知道?要不然就你這弔兒郎當的子,沒準什麼時候就被人砍死在大街上了。」
星池:「……」
聽了這話,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人在這裏等著他呢!哼,這人也忒小氣了,自己不就是嘲諷了兩句嘛,就要給自己喂石頭吃,真是惡毒,太惡毒了!
「來來,我瞧瞧」,顧謙拉著星池走到窗邊,仔細地將他的掰開來看一看,便道:「不是大問題,口腔被劃了道口子。十三啊,你這麼大的人了,若是因為吃了塊石頭而吃出個什麼好歹,你讓我以後怎麼出門見人?」
星池原本就和心靈到了雙重的傷害,如今一聽連顧謙都開始調侃他了,一時又委屈又生氣,憋紅了一張臉。
「行了你們兩個快出去吧,我這裏還沒審完呢。」東方嫵兒沖他們兩個揮揮手。
跪在地上的小草猛地抖了下,哭著道:「王妃,小草冤枉啊!小草那天真的被流氓欺辱了,幸好王妃出現,將奴婢給救下了!王妃若是信不過奴婢,奴婢可以以死明志!」
小草一臉堅毅。
東方嫵兒哼笑一聲:「好啊,你倒是死一個我瞧瞧。」
小草咬了咬牙,驀地轉就往一旁的牆壁上撞去。
顧謙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在他看來,小草就是一個很可憐的姑娘,如今竟然要被東方嫵兒的自盡?他連忙驚一聲,趕過去拽住了小草的手腕,沖東方嫵兒皺眉道:「王妃,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要讓自盡?」
東方嫵兒簡直無語了,這邊在審間諜呢,這位顧神醫可好,真是會給裹啊。嘆口氣,不明白輕瀾和星池兄弟兩個這麼多的心眼,到底是怎麼與顧傻白甜為莫逆的。
「喂,小鱉孫」,東方嫵兒抬手指一指顧謙:「這個人給你了,快點把他帶下去教育教育。」
星池自然知道小草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即便瞪了東方嫵兒一眼,拽著顧謙離開了:「走了阿謙。」
顧謙不願離開,堅持道:「不行,我必須要在這裏,不能讓王妃欺負小草姑娘。」
東方嫵兒了拳頭,現在真的好想一拳砸在傻白甜的腦袋上啊……扭頭看了看星池,道:「你要是再不發話,我就揍這獃子了。」
輕瀾剛才一直都沒開口,因為這小草畢竟是東方嫵兒帶回來的,所以此事,還是給東方嫵兒來審比較好。因此他便閑適地坐在書桌後面,完全將決定權到了東方嫵兒的手上。
此刻東方嫵兒低頭問他,他便凝眉了顧謙:「阿謙,你還是先隨著十三出去吧。」
顧謙見連輕瀾都開口了,便也不再堅持,隨著星池走了出去。星池出去的時候,還順帶將桌子上的金子也抱了出去。
東方嫵兒一陣無語,這男人既然還有心思玩貓,那看來他的並沒有那麼痛……
小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王妃明察啊!小草真的是被冤枉的……」
東方嫵兒沒工夫與糾纏,直接便道:「你這人倒是得很,都到了這時候了,還是不肯將背後的人代出來。哼,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那天你和那兩個漢子演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們有問題了。但我又很想知道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就將你給帶了回來。沒想到,你們的目的居然是勾引輕瀾……」
東方嫵兒說著搖搖頭,回頭看了看書桌后的男人,但見他一襲白瀟瀟肅肅,真是說不出的風華絕代,不一笑:「你們的眼倒是很好,只不過,輕瀾可不是你們能輕易得手的。若是隨便一個湊上前就能將他給俘虜了,哼,那他也就不是燕王殿下了。」
輕瀾聞言,抬頭含笑地了東方嫵兒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似揶揄,又似深,只一眼,就勾得東方嫵兒有些不住了。這男人若是認真散發起魅力來,真是無人能及啊……
收回自己的視線,調整一下思緒,便再次對著小草道:「你若還是不肯說實話的話,我就只好把你給暗衛了。既然你把主意打到我們燕王府,那你知不知道燕王府中有一所地牢?裏面關押的都是像你這般不知好歹的賤奴。裏面幾十種酷刑應有盡有,你若是去了,保準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草聞言,明顯瑟了一下,可仍是牙關咬,什麼都不肯說。東方嫵兒見如此,便無奈地嘆口氣,揚聲喚道:「乘風。」
乘風應了一聲,推門而。東方嫵兒指了指地上的小草:「將這人帶去地牢吧,務必問出後指使之人是誰。」
乘風點點頭,上前一把將小草撈起,迅速地出了書房。
他們離開之後,東方嫵兒便撲到了輕瀾的上,撒道:「輕瀾,我剛才審的好不好?」
輕瀾好笑地看著,這人怎麼審問個人也要求表揚?他忍笑點點頭,誇讚道:「非常好。」
東方嫵兒最喜歡聽別人誇張了,當即便興高采烈道:「嘻嘻,是哪裏好啊?」
輕瀾想了想:「你一上來就先把聲勢立住了,接著又條分縷析地指出了那人上的諸多疑點。其實那時候聽了你的話,就已經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只不過還是不能將背後之人說出來,所以就只好繼續演戲……」
東方嫵兒抱著他的肩膀,「你說,去了地牢,會待嗎?」
輕瀾眼中閃過一冷意:「你剛才也說了,地牢中那麼多的刑,一個人,應該熬不了多久的。」
東方嫵兒嘆口氣:「原本還以為這個能多玩幾天呢,誰知道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真是無聊。唉,怪只怪我們王爺太有魅力了,人家沒能把持住……」
輕瀾笑著了的臉蛋:「不許胡說。」
東方嫵兒眸往下一看,就看到他前襟上了一片,連忙道:「哎呀,只顧審問那人了,倒是忘了給你換服。走吧,回房給你換乾爽的服。」
說著便拉著輕瀾回了房間,堪堪將他的服下來,他便將東方嫵兒抱住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帶著曖昧的笑:「嫵兒,剛才你進門的時候,看到有意勾引我,你有沒有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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