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星池在樹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瞇著眼睛笑道:「你的貓讓我玩會,我就告訴你。」
東方嫵兒慢慢地著金子的頭,笑著道:「那還是算了,起不起火的,我也不在乎。」
看這樣淡定,星池反倒是不能淡定了,只見他驀地又坐了起來,低頭看著道:「喂,你這人心也太大了一點吧?我剛才可是都看見了,你帶回來的那個人,端著茶往書房去了。」
東方嫵兒揚了揚眉,「小草?」
「不然還能是誰?」星池一臉的痛心疾首:「我早都說過了,不要把七八糟的人都往家裡帶,現在好了,開始不老實了。」
東方嫵兒弄金子的手並沒有停,還是那樣慢條斯理地著,作輕又舒緩,看起來極為漫不經心。金子在的手下也極為舒服,它舒展著地趴在東方嫵兒的上,金的眼睛瞇了瞇,表甚為。
星池看著這一人一貓,忽然發覺他們兩個很像。都是這樣的毫不在乎,懶洋洋的。星池原本還以為自己給東方嫵兒了一個大呢,誰知道人家聽了之後連眉都沒有抬一下,實在是……讓他心累。
他無語地看了會天,忍不住又道:「喂,東方潑兒,你以為我在騙你嗎?你是不是覺得,相比於你帶回來的那個人,我更加不可信一點?哼,我就知道,我這個親弟弟在你的心裡一點信任度都沒有,還比不過一個剛府幾天的丫頭呢!」
東方嫵兒終於有了反應,只見懶懶抬頭瞟了星池一眼:「親弟弟?你和輕瀾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哪裡就親弟弟了?」
「我……」星池憋了一下,紅著臉道:「同父異母也是親的!再說了,先皇后和我母妃的關係很好呢,親如姐妹,我和四哥就約等於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了!」
他的話令東方嫵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星池越發惱怒了,眼睛都瞪圓了,怒道:「你就笑吧,你就不信我吧,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東方嫵兒懶洋洋地了個懶腰,看了看湛藍的天幕,慢悠悠道:「這麼著急幹什麼?如果這時候就趕過去,人家就是想幹壞事,也沒時間啊。」
星池驚奇地「咦」了一聲,這語氣,怎麼聽著似乎信了他的話?
他忍不住趴在一壯的樹枝上往下看,疑問道:「難道你信了我剛才的話?」
東方嫵兒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你都說了你和輕瀾是親兄弟了,我哪能不信你?」
星池立馬喜上眉梢:「對嘛,我說的話自然都是實話。快點把貓給我,你可以去逮了。」
東方嫵兒卻還是懶懶地弄著懷中的貓,悠然道:「說了不著急了,人家這麼心積慮,連都拖出來演戲了,咱們總要給一個表演的舞臺不是?我倒是想看看,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星池立馬來了神,忍不住拍著樹枝道:「我就知道!原來你這人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對啊,你又不傻,連我都能看出來有問題,你怎麼會那麼傻乎乎地將人往家裡領呢?原來你這是將計就計。」
他用力拍了下樹枝,上面的葉子掉落下來幾片,剛好就飄落在了金子的頭上。金子有些不滿地「喵」了一聲,東方嫵兒護犢子得,當即手將旁邊桌案上的葡萄拈了一顆,「嗖」地一下朝樹上的星池打去。
星池側頭避開那葡萄,然後長臂一勾將葡萄撈在掌,開開心心地拋自己口中,邊吃邊道:「所以說,你是故意等著那人行,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
他自己慨了一番,忽然又想要犯賤了:「不過,你就不怕嗎?那個小草仔細梳洗打扮一番,模樣還是很可觀的,起碼比你的小丫頭好看多了。再說人家又是那種楚楚人的子,如水一般的人,說不定我四哥一見之下,真的喜歡上了呢?」
「誰說我家小丫不好看了?」東方嫵兒再次朝星池砸了顆葡萄,哼了聲道:「我家小丫那是麗質天然憨萌可,比那些心機深沉一臉婊氣的人不知強了多倍,不許埋汰小丫頭。至於你四哥嘛,若是他真的喜歡這一款,那便喜歡吧,我沒意見的。」
星池再次將那顆砸來的葡萄丟里,嘖嘖道:「你這人真是,我四哥若是聽了你這番話,可是要傷心的。別的人故意往他上撲,你怎麼能不吃醋呢?有時候,人適當地吃些醋,還是很可的。」
東方嫵兒哼笑兩聲,故意道:「你一個未婚妻是尼姑的傢伙,對人還有研究呢?」
一句話就捅了馬蜂窩,星池當即氣得差點從樹上蹦下來找理論。只見他像只抓狂的小般不停地在樹上翻騰,惡聲惡氣道:「東方潑兒!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我那未婚妻了?人家都已經遁空門了好不好?」
「可是你們的婚約還在啊」,東方嫵兒一臉認真:「眼瞧著你們也都這麼大了,說不定什麼時候皇上就該去那個尼姑庵提親了呢。」
明知道他很在意樊若可的尼姑份,東方嫵兒便偏要拿這個話來刺他。看著他像吃了炸彈一樣在樹上上躥下跳,忍不住便哈哈大笑起來。
星池在樹上蹦了一會,忽覺無聊得很。他漸漸安靜下來,指著東方嫵兒:「你這人,一點都不厚道,專挑人家的痛。虧得我四哥護著你,要不就你這樣的,丟出去,估計不過三天就被仇家給砍死了。」
東方嫵兒得意地哼哼了兩聲,的子的確是容易得罪人,不過呢,誰讓輕瀾偏,肯護著呢?
「你還不去看看嗎?你再不去,我都想去了。」
過了一會,星池朝書房的方向了。可是樹影深深,竹枝竹葉層層掩映,本看不清書房的門。他低頭看了看東方嫵兒,揶揄道:「你該不會,是想用那個人試探我四哥吧?」
東方嫵兒低低地笑,搖搖頭:「我有那麼無聊嗎?」
星池撇撇:「不然呢?你以為你不無聊?」
整天閑來無事在燕王府中招貓逗狗,還經常出去禍禍別人,搞得四被人追殺,幸好有他四哥在,要不然這人估計早就橫街頭了。
東方嫵兒見他的表很是不以為然,便再次拈起一顆葡萄朝他砸過去:「咱們兩個,彼此彼此吧。」
星池看也不看就接了葡萄丟口中,忽然覺得自己躺在這裡被樹下的人投喂著還不錯的。他哼哼了兩聲:「要我說,你的脾氣就該收斂一點,不要侍寵生驕,要不然啊,遲早會被我四哥給厭棄的。」
東方嫵兒默默地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嗖」地一下朝星池砸過去,笑罵道:「你這小鱉孫,快給我閉!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走,金子,咱們去書房看好戲去。」
說完抱著金子就出了竹林,星池習慣的接了襲來的東西就往里丟,然後一咬……
「啊!」
後傳來男人的吼聲,足足回了半個竹林,東方嫵兒捂了捂懷中金子的耳朵,笑得歡暢。
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裡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王爺……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輕瀾的聲音冷沉如鐵:「是嗎?」
東方嫵兒推門走進去,一眼便瞧見小草跪在地上,旁邊放著托盤於歪倒的茶碗。而輕瀾負手立在桌案后,前的服已經了一大半。
看到這一幕,東方嫵兒眉揚一揚,似笑非笑道:「喲,這是怎麼了?」
小草一看到東方嫵兒進來了,便連忙擺出一副驚過度的可憐模樣來:「王妃饒命!我……我剛才在給王爺上茶的時候,不小心弄了王爺的服,我不是故意的……王妃救我啊……」
說著說著淚水就下來了,看起來可憐得很。東方嫵兒抱著金子倚在桌案旁,欣賞了一番的演技,不嘖嘖稱讚道:「這演技,真是吊打龍菀菀啊。」
輕瀾忍不住低笑一聲,又掩飾地咳嗽了一下,恢復了冷沉的面。
東方嫵兒慢聲對小草道:「抬起頭來我瞧瞧。」
小草一邊噎一邊將頭抬了起來,東方嫵兒的目落在上,只見著實是仔細裝扮過的。臉上了胭脂,頭上戴了珠花,就連服,也選了件水紅的。嗯,星池的話不錯,這人打扮打扮,倒還真是養眼的。
東方嫵兒欣賞了一番,轉頭問輕瀾:「這模樣這段,王爺竟沒看上嗎?王爺的眼真是不低啊……」
輕瀾瞪了一眼,東方嫵兒調皮地一笑,又低頭看著小草,臉上的笑漸漸發冷:「說說吧,你背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如此費盡心機地進燕王府,到底意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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