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顧謙正在忙著給他們姐弟兩個裝藥材,聞言便快速地跑了過來,「他說話了?說了什麼?」
東方嫵兒高興得眉飛舞:「他剛才說了一個『謝』字!他真的說了,我們都聽到了。是不是,輕瀾?」
輕瀾點點頭,見如此高興,也跟著笑了起來,轉頭向顧謙道:「阿謙,你的醫,真的很厲害。他們喝你的葯不過才幾天而已,就已經可以說話了。」
「你可以啊獃子!不愧是本妃看中的人,醫不錯誒!」東方嫵兒用力在顧謙肩膀上拍了拍,顧謙一臉吃痛地跳開,離東方嫵兒遠遠的,然後吩咐湖兒和兒:「我給你們的葯,每天都要記得吃。湖兒,你弟弟還小,若是他忘記了,你就多提醒著點。現在既然就可以說話了,那半個月之後,你們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姐弟兩個聞言便一陣激,顧謙又代了些用藥的事,時間就差不多了。兩個孩子上了馬車,依依不捨地看著東方嫵兒和顧謙等人。東方嫵兒雖然有些不舍,可也知道去莊子裏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所以便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
乘風也上了馬車,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由他親自在馬車上看護著兩個孩子。
眼看著馬車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黑夜中,東方嫵兒到底還是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真是命苦,希他們以後能生活得順遂些吧。」
輕瀾攬了攬的肩膀:「嫵兒,你真善良。」
他這話剛一說完,便聽頭頂的樹上傳來一聲不屑地輕哼聲,「這人若是善良,那這世上就沒有殘忍的人了。」
這聲音,明顯就是星池了。東方嫵兒挑眉,這傢伙什麼時候爬上樹的?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爬樹的病怎麼還改不了了?
擼了袖子就要上去教訓那個欠的人,卻被輕瀾給拉住了,「算了,這麼晚了,由他去吧。」
樹上的星池簡直要哭了,他家四哥,終於為他說話了,這可實在是太難得了!
「嫵丫頭,來。」
忽然,雲仙在石桌旁朝東方嫵兒招了招手,東方嫵兒心中疑,這麼晚了,這位老前輩不睡覺,喚過去幹什麼?
和輕瀾走過去,星池也好奇地飛到了石桌旁的那棵樹上,準備看熱鬧。
只見雲仙將桌子上的一杯酒朝著東方嫵兒推了推:「喜歡喝酒嗎?嘗嘗我新得的這個,這可是酒,好喝著呢!」
「酒?」輕瀾微微驚訝:「師父,您進宮了嗎?」
雲仙很是隨意地一點頭:「是啊,昨晚上有些睡不著覺,就去宮裏溜達了一圈,順便去了下皇帝的酒窖。嗯,別說,裏面還真有些好酒,為師便順了些回來。」
星池在樹上翻了個,佩服道:「前輩,以您的手,即便是在宮中住上三個月,也不會被衛發現的。」
雲仙須而笑,看了看東方嫵兒:「怎麼,不想喝嗎?」
東方嫵兒一看見桌子上的酒,眼睛都要直了,可是剛想要去端酒杯,自己的手腕就被輕瀾給拉住了。
「嫵兒,你不能喝酒。」輕瀾語氣堅定。
「我……我就嘗一嘗……」東方嫵兒小聲抗議。
輕瀾眉頭皺了皺:「上次你醉酒,非要去抱小湘,結果惹得直接從竹風小築搬了出去。難道這次你還想要惹事嗎?」
說起小湘姑娘,可真是太有骨氣了。東方嫵兒角撇了撇,那位姑娘的氣也是大。自己不就是去抱了幾下嘛,至於直接從竹風小築搬出去嗎?大家都是人,抱了,又不吃虧。
東方嫵兒看了看那杯酒,嘆了口氣,在桌旁坐下了:「前輩,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喝,而是您的寶貝徒弟不讓我喝。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咱們直接說事,不喝酒了嗎?」
雲仙也看出來了,有輕瀾在,這杯酒東方嫵兒是沒法喝了。他探手將酒杯取回,然後將裏面的酒一仰而盡,這才笑瞇瞇地問道:「嫵丫頭,你還真是一杯就醉啊,老夫以前從未見過酒量這麼淺的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東方嫵兒「嘿嘿」笑了兩聲:「一杯就醉,哪裏有意思了?我倒是想千杯不醉呢,可惜沒那個福分。」
天知道多想為那種大口吃大碗喝酒的快意豪俠,那些闖江湖的大俠,有哪個不是酒量超絕?可偏偏是個一杯倒,這要是傳出去,將來還怎麼闖江湖?實在是太丟人了!
「像你這樣的質,也的確是奇特。一杯就倒……你這酒量,是隨了你家裏人吧?」雲仙繼續笑瞇瞇地發問。
東方嫵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家裏人,大部分都是畜生。當然,我娘對我是極好的,不過死得太早了,我們小時候又過得那麼苦,別說是酒了,每頓就只能吃兩個餿饅頭,所以……我也不知道酒量如何。」
輕瀾聞言,將的手攏在自己掌心,輕輕地握了握。
雲仙則滿臉訝然:「你不是宰相的兒嗎?為何小時候竟過得那麼苦?」
東方嫵兒哼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個庶出的兒而已,我娘也只是一個通房的丫頭,份太低了,偏偏又遇上了蔡氏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所以我和我娘過得很慘。」
雲仙面疑:「即便是庶,也是宰相的親生兒,你爹竟然都不管你嗎?」
「我爹才顧不上管我呢!」東方嫵兒憤憤道:「蔡氏生了四個兒,我爹有四哥滴滴的嫡出兒疼,哪裏會管我這個庶出的兒?他最喜歡的便是東方雲珠了,對抱了很大的希,結果東方雲珠現在卻混了這樣,嘖嘖,這也算是東方禮的報應了。」
雲仙聞言,若有所思良久,忽然又問:「你娘是哪裏人?出不好嗎?怎麼會了東方禮的通房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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