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搖頭嘆氣,這人,大多數時候聰明的,但有些時候,卻又蠢得厲害。他話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居然還沒聽明白?
顧謙再次嘆氣,終於道:「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擅自進宮打了太子!輕瀾可是生了大氣了,連天門中的下屬都派出去幫你們攔衛了。那可是皇宮衛,你知道後續的事有多麻煩嗎?」
東方嫵兒聽得一愣,喃喃道:「輕瀾生了大氣,我怎麼不知道?」
星池一口氣沒上來,只覺得自己屁更疼了。
他無比哀怨地抱著懷中的雪舞貓,嘆氣道:「唉,金子,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慘呢?這到底是為什麼?」
顧謙不停地搖頭:「輕瀾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才會讓乘風打了十三板子。不然你以為十三為何會被打板子?」
東方嫵兒吃驚地看了看星池,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星池居然被輕瀾給打了!而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對了,今天睡了一天,不知道也是正常況。
「打得怎麼樣?很嚴重嗎?」
看星池一副要死的樣子,東方嫵兒挑眉發問。
「你不是問的廢話嗎?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上十板子你試試,我屁都痛死了!」星池忍不住大。
東方嫵兒忍住笑,走過去作勢要揭開他上的毯子查看傷口:「這麼嚴重嗎?不就打了十下,你未免也太貴了吧?」
「那可是乘風親自的手!規矩就是規矩,你以為四哥會給我放水嗎?你不知道我有多痛!」
星池一說起自己的傷就兩眼淚汪汪的,顧謙在旁邊再次搖頭,端了桌子上的湯碗遞給他:「別嚎了,葯涼了,喝葯吧。」
「不喝!」星池氣哼哼的。
顧謙面無表道:「這可是止痛的葯,不喝的話,會更痛的。」
星池盯著那碗葯,半晌,終於接了過去。然後他沖著東方嫵兒重重哼了一聲,仰頭將葯喝完了。
「來,金子,到我這裏來。」
看在他傷的份上,東方嫵兒不理他,而是朝著金子招了招手。金子立馬便從星池的懷中鑽了出來,幾下便跳到了東方嫵兒的懷裏。
星池想要手抓貓,可他另一手還端著葯碗,一個不慎,竟然將碗裏的葯灑了出來……
顧謙立馬對他怒目而視,教訓道:「十三,你都已經是個大人了,怎麼喝個葯也這麼不老實?」
星池也是滿心的委屈,他不想金子離開他!他現在可是一個傷者,屁實在是疼的厲害,若是金子在他的懷中,他還能覺到一些安。可是東方嫵兒這個可惡的人,居然將金子給喚走了。
顧謙拿了巾將他上的葯了,轉便去重新煎藥了。東方嫵兒抱著金子沖星池冷笑:「小鱉孫,有顧神醫親自為你服務,你這待遇也是很可以了。你就別再那裏嚎了,沒看見我們金子一臉嫌棄的表嗎?」
「金子來,哥哥我都傷了,快點來安安我。」星池朝著金子出手,一副凄慘的模樣。
東方嫵兒就看不得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哼了聲道:「小鱉孫,你差不多行了啊,不就是打了你十板子嘛,又不是五十板子,你用得著要死要活的嗎?簡直不像個男人。」
「你說誰不是男人?有本事你等我傷好了!」
「哼,你傷好了也打不過我。」
星池噎了一下,他見東方嫵兒無比輕鬆隨意地抱著雪舞貓玩耍。由於補了長長的一覺,此刻睡夠了,臉紅潤眼神明亮,狀態簡直太好了。再對比一下自己,自己就顯得更加可憐了……
星池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道:「潑兒,你得意什麼?要不是我四哥護著你,你也得和我一樣挨板子!」
說起這個來東方嫵兒就覺得無比甜,果然自己的男人是疼自己的,打板子只打弟弟不打媳婦,輕瀾可真是個好男人啊好男人。
心愉悅地哼著小曲,一邊懷中的金子一邊問:「你四哥呢?他沒在竹風小築?」
星池將腦袋一偏:「不告訴你。」
恰好顧謙重新端了碗葯過來,叮囑星池:「這碗葯你可得好好給我喝了,這本是你明天的葯,既然剛才那碗灑了,就先喝這碗吧。」
看著那黑濃的葯,輕瀾真的不想喝,可是不喝又不行,只得一仰脖子將葯灌了下去。
看著他一臉痛苦的表,東方嫵兒笑得很是開心:「小鱉孫,我這裏有餞哦,你想要的話,就告訴我輕瀾去了哪裏,怎麼樣,不?」
說著果然從口袋裏了塊餞出來,剛剛出門的時候順手了一塊,沒想到現在還能用上。
星池滿都是苦,看到東方嫵兒手中的那塊餞,不咽了口唾沫:「四哥剛剛被宮裏的人去了,應該是東宮的事鬧大了。聽說傲軒氣得直接吐了,直接就躺下了。」
東方嫵兒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的消息,當即眼睛一瞪:「什麼?傲軒吐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宮裏來的那位公公說得很明白。唉,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若是他因為此事真的丟了命,那咱們兩個是不是幹了件了不得的好事?」
「那是自然了!」東方嫵兒很是興:「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本只是打他一頓泄憤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吐!你說,這會不會是我那兩個『王八』的功勞?」
星池冷哼一聲:「肯定是我那幾腳的功勞,不是小爺吹,小爺上的功夫,那可是……」
「你的再厲害,有我的拳頭厲害嗎?」東方嫵兒才不肯將功勞讓給他呢,直接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拳頭:「我可是在他口狠狠捶了幾拳呢,所以他吐,一定是我的功勞!」
星池一陣無語:「潑兒,這種事都要搶,你無不無聊?」
「是很無聊,怎麼辦呢?只好吃顆餞爽一爽了。」說完,抬手將餞丟進了自己的裏。
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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