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眇。
幻眇罕見地沒有穿那一黑袍,而是穿的一水綠的裳。
也沒有遮起那張臉,而是了出來。
這樣一副相貌出來,也只是十三四歲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聯想到平日里那周的冰冷氣息來。
從那角落裡緩緩走出,目落在姜柚和蘇衍上,角微抿,儘是冷意。
明明只是模樣,可看起來卻是老氣橫秋,讓人一眼就看出不一般的滄桑來。
「是你!」姜柚顯然很意外,想起來蘇衍應該沒見過幻眇這真實相貌來,目微頓,對蘇衍說道,「是幻眇。」
蘇衍直將姜柚護在後。
前世,他曾經派人去調查過幻眇的來歷,但是一無所獲。幻眇實在太神了,幫著慕容修做了太多太多的事,但是,又從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個人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讓人想象不到的神。
幻眇來找姜柚,在蘇衍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幻眇看見蘇衍這麼護著姜柚的樣子,角輕勾,一臉冷笑:「怎麼?難不……你以為你能護得住?」
「你試試。」蘇衍目冰冷。
幻眇不屑一顧地說道:「蘇衍,你都自難保了,別再自欺欺人了。」
幻眇微微側過臉,一臉的不屑,完全沒有把蘇衍放在眼裡。
姜柚聽著這話,卻是一臉疑,什麼自難保?
「你還不知道吧?」幻眇這話卻是轉向姜柚,道,「看來,他是真的怕你擔心,最相思……最近兩次發作的次數可有些讓人承不住啊!他沒告訴你嗎?」
姜柚目微頓,不由得看向蘇衍:「真的?」
蘇衍搖頭道:「別聽的,我沒事。」
「呵!」幻眇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以為你還瞞得住嗎?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最相思……從何而來嗎?」
蘇衍並不想聽,他道:「你以為我會信你說的?」
幻眇朝著他們走近兩步,道:「信與不信,總要我說了你才能判斷吧?最相思……是一種蠱蟲,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此蠱已存世間千年,是名副其實的千年蠱王。它原本一直沉睡不醒,直到被人喚醒,下在了你的上。這千年未曾飽腹的蠱蟲遇到一個新的宿主,你覺得它會如何待你?如今,它還只是在沉睡與蘇醒的狀態之間來回切換,可隨著它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你的承的能力也就越來越弱了……」
幻眇低低地說著,一點也不像是說假話。
姜柚擰眉,道:「你同我們說這些做什麼?」
幻眇看著姜柚,道:「你這麼聰明,肯定知道……我說這些是想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有辦法引出最相思?」姜柚問。
已經想到了幻眇的意圖了,但是,幻眇這個人其實也不可信。上次問過最相思,幻眇說,打開地宮或許會有辦法。可後面打開地宮,也不過看見一個裝滿雕像的地宮罷了,與最相思是毫無干係的。現在,幻眇若是要說有辦法解決最相思,是萬萬不敢信的。
這個人有千面,誰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心的。
幻眇自嘲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騙你?」
「難道不是嗎?」姜柚挑眉,幻眇都有自知之明了?
幻眇扯了扯角,道:「那我告訴你,我……並沒有辦法引出最相思。但是,我知道怎麼才能找到解決最相思的辦法。」
「呵!」姜柚失笑,這說了和沒說有差別嗎?
幻眇目微頓,道:「你再跟我去一趟地宮。」
「你做夢吧?」姜柚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會再去了。」
「姜柚,容不得你不去。」幻眇收了表,冷冽地說道,「你只能幫我,只有幫我,你才能達所願。」
「你簡直莫名其妙。」姜柚給了一個白眼,「幻眇婆婆,我真的覺得你……太過執念了,你到底在執著些什麼?」
「我在執著些什麼?」幻眇聽了這話,臉上的表僵了僵,好像有一瞬間的茫然,可很快又清醒了下來。仟韆仦哾
姜柚覺得幻眇有些莫名其妙。
幻眇臉一沉,冷冷地說道:「姜柚,你別無選擇,你若不跟我走,我現在就可以催最相思,讓最相思折磨他……若是最相思破宿主的而出,那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
「你敢!」姜柚一聽這威脅的話,就覺得很生氣了。
太過分了!
幻眇不以為然:「你看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
「你!」姜柚被幻眇給激怒了。
幻眇還真是會打七寸,知道姜柚現在最在乎的就是蘇衍,偏偏就要傷害蘇衍。
幻眇看著姜柚,只知道,現在一定要確認,確認那個破局的人究竟是誰。
現在腦海里記憶混,好像有很多事都不大對,可是好像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
有一個聲音告訴,想要改變眼下的和容貌,一定要找到那個破局之人。
可真的想不起來,太了。
「別聽的。」蘇衍適時地出聲,安著姜柚,道,「我沒事,你不要信。也不要跟走,在威脅你。」
姜柚聽見蘇衍的話,心裡不由得安定了幾分。
幻眇看著這兩人如此恩的樣子,臉更是沉了幾分:「事到如今,你們還要自欺欺人嗎?最相思一日不除,你們就得提心弔膽一日,不懂嗎?」
蘇衍和姜柚對視一眼,蘇衍不由得握了姜柚的手。
幻眇被他們倆無視了個徹底,頓時,臉更加難看了。
「姜柚,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幻眇冷聲問道。
「當然不跟。」姜柚笑盈盈地應道,「婆婆,上次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了,你又何苦執迷不悟呢?那個地宮……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該不會……你才是那個什麼玄冥天吧?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胡言語,找死!」幻眇聽著姜柚的話,臉一沉,忽地就朝著姜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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