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角勾起一抹冷笑:「三殿下有事嗎?」
慕容修負手而立,站在高,俯視著,氣場強大到無以復加。
聽見姜柚的話,他斂了斂表,道:「姜柚,本王也不是你的敵人,你又為何一定要如此針對?」
「殿下多慮了。」姜柚收回目,將視線投到那一彎山泉水中。
慕容修卻是說道:「姜柚,本王不想與你為敵,你也不用如此戒備。」
姜柚不語。
慕容修朝著姜柚走近幾步,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本王為何總是針對蘇衍嗎?」
「哦?」姜柚轉向慕容修,似乎是很有興緻聽慕容修說下去。
慕容修走到近,對姜柚說道:「實話告訴你,本王得高人指點,已知曉所有人的命運走向。」
「高人指點?」姜柚嗤了一聲,這個借口找得有點敷衍,也著實有點可笑。
「你別不信。」慕容修說道,「本王問你,今年二月十五,你是被馬洪所害,跌下清河谷,遇到蘇衍,是不是?」
姜柚目微閃,並未言語。
慕容修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還被姜家所害,被下藥……只不過,也不知是什麼緣由,你逃過一劫。你可知,若是沒你逃過此劫,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姜柚笑了笑,看向慕容修,道:「是嗎?什麼下場?」
慕容修盯著姜柚的眼睛,沉聲說道:「你的下場……被你視為姐妹的姜家下藥,被丟給馬洪踐踏,即便你逃過一劫,你卻又遇上了蘇衍,失於他,為他的藥引,懂嗎?」
姜柚笑容收了收。
慕容修果然知道。
「殿下的想像力真的很富,難怪能弄出百戲樓這麼大的陣仗。」姜柚收回目,輕哼一聲。
慕容修深吸一口氣,道:「本王說的都是真的!你可知,蘇衍將來會是多大的麻煩?他會為叛賊,會為大魔頭,會與整個皇朝為敵,本王只是想救你。」
「那臣可謝謝三殿下的好心了。」姜柚扯了扯角,不以為然,「我這個人……信我自己,不信命數,亦不會相信任何沒有發生的事。」
若是前世,說不定慕容修這麼說了,就會信了。可已經歷盡了前世的痛,知道這是一個怎樣卑鄙無恥歹毒至極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會信他?
慕容修:「……」
真真是油鹽不進!
慕容修見說不通,也就放棄了遊說姜柚的想法。
雖然,姜柚是一顆極好的棋子,可若這棋子怎麼都沒有辦法為之所用,那隻能棄了。
「好,那就走著瞧,本王相信……有朝一日,你會激本王的提醒的。」慕容修也不惱怒,而是平靜地留下這一句話之後,轉走了。
姜柚目送慕容修離開,倒是沒想到,慕容修竟然這麼灑地就走了?
可通常慕容修放棄爭論,轉就走的況下,大概都是有留後手的。
姜柚想到這裏,不覺蹙眉。
過了一會兒,齊雨蕓仍然沒回來,浮笙倒是回來了。
浮笙匆匆地走過來,對姜柚說道:「小姐,那個齊三小姐果然有問題!」
姜柚看向浮笙,浮笙又回頭看有沒有旁人,確定無人,這才走到姜柚跟前,低聲說道:「小姐,剛我跟蹤那位齊三小姐,發現竟然私會四殿下!他們兩個人在那邊無人的山裏說話,四殿下對齊三小姐很兇,兩個人聊得很不愉快,四殿下還差點、差點強迫了齊三小姐……然後,然後你知道嗎?那齊三小姐說了一句、說了一句……」
浮笙實在是覺得難以啟齒,停了停又湊到姜柚耳邊低語了一句。
齊雨蕓跟四皇子說的那一句話是,已經失了……
浮笙現在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四殿下一直問齊三小姐那人是誰,齊三小姐拒不開口,兩個人一直僵持著,一直到宮人來尋,說準備回去了……我就趕回來了。反正聽那意思,這四殿下之前是想著讓齊三小姐當正妃的,誰曾想齊三小姐連太后壽宴都沒有出席……」
姜柚了太的位置。
慕容修讓這些皇子們和人之間的關係變得七八糟。
齊雨蕓失何人還用說嗎?
還不是慕容修!
畢竟,前世慕容修可是迎了齊雨蕓后宅。
姜柚現在真的很慶幸,前世先遇到的人是蘇衍,否則現在想起這種事恐怕都要噁心到吐。
難怪前世慕容修只會花言巧語欺騙,卻從未真正想過要娶。恐怕慕容修從骨子裏就認定並嫌棄是蘇衍的人,所以才耍著玩,說什麼甜言語都不過是為了哄來對付蘇衍。
「小姐,你說這齊三小姐圖什麼啊?本來不是和四殿下兩相悅的嗎?」浮笙越想越覺得不能理解。
「別說這個了……」姜柚不想聽了,有點犯噁心。
一點也不關心這些人七八糟的生活。
浮笙閉了。
姜柚瞧了瞧天,道:「也快午時了,先回霜寒小築吧!」
浮笙連連點頭,跟著姜柚一道離開。
姜柚回到先前聚了一群人的庭廊,這會兒已是空空如也,空得好像之前滿滿當當一群人都是錯覺一般。
「這些人怎麼跑得這麼快?」浮笙蹙眉,「也沒多久啊!」
姜柚收回目,道:「先下山。」
兩人一同順著聽月迴廊下山,回到霜寒小築裏面,可奇怪的是……霜寒小築里也是靜悄悄的,之前的那些僕人也一個都不見了,實在是太詭異了。
「小姐,這齊三小姐也是,招呼不打就自己走了……」浮笙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姜柚也沒說什麼,也不喜歡節外生枝,只朝著來時的路走了過去,想要順著來時的路離開。
可們剛邁出前院的拱門之後,卻看見幾個僕人躺倒在泊里。
這些僕人都是先前在山頂庭廊里給他們端茶送水的人……
浮笙迅速奔過去,查了下那些人的鼻息,對著姜柚搖了搖頭。
全都氣絕亡了。
浮笙再起到姜柚邊的時候,拔了劍嚴陣以待:「小姐,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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