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想起來幻眇。
和幻眇見過的次數很。
印象里,那個子總是一黑,從頭裹到腳,每次見到幻眇,也只能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在剛認識慕容修后不久見過幻眇一次,而在戰場待過幾年之後再回到慕容修邊的時候,又見到過幻眇一次。
為慕容修效力的人不,可像幻眇這樣的子,給姜柚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卻絕對是不一般。
最主要的是……慕容修所利用過的人,大部分都被收到他的後院去了,再後來就沒了後來。是特例,另外一個特例就是幻眇了。但很顯然,和幻眇的況又不太一樣。幻眇看起來神兮兮的,渾都著冷的氣息,都不太像是個活人。
「幻眇?」蘇衍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前世,他和慕容修接過不次,但是卻沒有見過幻眇。
姜柚點頭:「我只見過兩次,從未見過的臉,一直將自己藏在寬大的黑袍之中,只看得見的眼睛。慕容修對付人,永遠都是靠哄的,最後,都哄到他的後院去了。但幻眇不一樣,我記得慕容修有一次提過幻眇,說幻眇來自南疆,是他的得力幹將。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這個時候,幻眇應該就在他邊的。」
慕容修沒有離開皇子府,那是因為他有絕對可以相信的人。
可他和幻眇之間,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呢?
「這個人既然是南疆的,那恐怕就不好對付。」蘇衍說道,「你也別想這些了,我會去查清楚的。你藏拙總是好的,急了慕容修,我怕他傷害你。」
「我才不怕他!」姜柚扯了扯角,道,「就他那點道行,我早看了。」
蘇衍失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重生而來,很多軌跡都改變了。慕容修與前世也不會完全一樣了,他手段一樣卑劣,但是經歷與過往也不一樣了。他那麼工於心計的一個人,還是謹慎為好。我不希你有事,找他報仇的事給我,我和他也有很多賬要清算,不急於這一時。」
他和慕容修要算的賬多了。
前世今生,慕容修就算死一萬次都不夠的。
但就這麼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就得讓慕容修努力地爬,讓他拼死拼活拼了命地爬上去,卻什麼也抓不住才好……
碎骨,不了迴才好。
姜柚只道蘇衍說的得清算是這一世慕容修各種追殺蘇衍一事,也沒有想別的,只笑著點頭道:「好,我聽你的。我不會跟他正面對抗,尤其你不在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去招惹他。但是,他要針對我,我可不會乖乖被欺負。」
「想什麼呢?」蘇衍點了點的額頭,道,「我是讓你以保護自己為前提,他敢針對你,那當然要狠狠打回去。即便我不在,我也會不讓你陷被的。」
姜柚開心地笑著,挽著他的手,往他胳膊上一靠,閉著眼睛說道:「好,那我就讓你好好保護我。」
蘇衍微微側頭,看著歪著腦袋在他胳膊上靠著,那種覺,很特別,讓他覺得一瞬間心無比。
蘇衍抬手,了的頭髮,目更是一片。
「咳咳。」
兩個人正靠在一起,你儂我儂,著黃昏的好時之時,突然聽到了幾聲咳嗽的聲音。
姜柚不樂意地睜開眼睛,蘇衍則是循聲看去,看見了寂北。
姜柚挽著蘇衍的手沒有鬆開,坐起找了找,發現了寂北,笑著喚道:「爹。」
寂北看著這兩人,臉上沒什麼表,卻是點點頭,朝著涼亭走過來。
剛遠遠地看過去,就看見那兩個小年輕靠在一塊兒,後滿是霞,人無比。當然,如果那不是他兒,他一定會覺得,這畫面無比好,讓人不忍破壞。可這是他兒,那覺就不一樣了。
寂北走到了涼亭里。
蘇衍起,姜柚也跟著起,但是仍然沒有放開蘇衍的手。
笑瞇瞇地看著自家親爹,道:「爹,你怎麼來了呀?」
寂北臉沉了沉,道:「來得不是時候?」
「爹,你說什麼呢?」姜柚眨了眨眼,「吃晚飯沒?要不等會一起吃?」
寂北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一片狼藉,道:「你們倆玩得開心。」
姜柚順著寂北的目看了一眼,抿道:「這是蓮子啊,我們剛吃的蓮子,什麼玩啊!」
寂北看姜柚仍然沒鬆手,也不好直接點名,轉而對蘇衍說道:「蘇世子還有事嗎?沒事就先回去吧!」
蘇衍:「……」
未來岳丈開口趕人了,他哪裏好留下來。
「是……」
蘇衍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柚給打斷了。
「是什麼呀!」姜柚轉向寂北,道,「爹,你一過來就趕人走,不好。蘇衍也就日落才過來,給我摘了下蓮蓬,哄我高興,我留他吃晚飯,不行嗎?」
寂北已經被兒給整得沒有脾氣了,他耐心地說道:「你們還沒親呢,來往甚,於名聲不好。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這麼護著他?」
姜柚點頭道:「爹,我認識他可比認識您的時間要久哦!」
寂北:「……」
親閨這扎心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強。
他頓時就覺得心口疼得無以復加。
他一臉生無可地說道:「算了,吃飯去吧!」
他這算是默認讓蘇衍留下來吃晚飯了。
於是,到了晚飯的時候,寂北又看見自家閨各種給蘇衍布菜,眼裏都沒他這個爹,他這個爹怎麼看怎麼多餘。蘇衍已經很收斂了,奈何姜柚太熱了,他本沒辦法拒絕。
這一頓飯把未來岳丈得……又要看他更加不順眼了。
寂北心沉重地放下筷子,一臉生無可地對蘇衍說道:「蘇衍。」
「在。」蘇衍立刻轉向寂北。
寂北嘆了一口氣,道:「七月初六是黃道吉日,我休沐。屆時,我在府里等你們鎮北王府……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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