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所有的難題都給了桑。
太子妃聽見太子這麼說,立刻轉向桑的方向,哭得梨花帶雨地說道:「桑司正,今日是我過分了,是我害了你,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計較。這件事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太子妃還真是能屈能。
太子也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桑。
他說了,讓桑拿主意。可看似是讓桑拿主意,他心裡卻是明白,桑不會計較太子妃一事。太子妃這一次的確是做得過分了,但是,景聿和桑之前毫無避諱卻也是真的。即便景聿是懂醫的,確實給桑解決中藥一事,兩個人即便沒有之親,但拉拉扯扯是肯定免不了的。
太子其實對這些本不在意,哪怕桑和景聿真有什麼關係,他也無所謂。他和桑從來就不是有男之才走在一起,有的就是利益,牽扯不斷的利益。只要桑嫁給他之後,能乖乖守好本分,過去的事,他才不會去計較。
桑看了太子一眼,從太子的眼神里,也能讀懂很多事,他知道太子此舉的意義。
若是揪著太子妃不放,那以後肯定是說沒有容人之量,畢竟太子妃都向認錯了。
桑看向姜柚。
一點都不想放過太子妃,可如果抓了太子妃,那也是公然在打太子的臉。
姜柚對點點頭。
桑會意,轉向太子,道:「太子妃都認錯了,我再不原諒那豈不是顯得有些咄咄人了?」
太子滿意地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
「不過……」
桑還有下文。
太子點頭:「你說。」
桑目頓了頓,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婚事還是作罷吧!」
「什麼?」太子一愣,以為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
什麼婚事作罷?都已經下了賜婚聖旨,誰想作罷,誰能作罷?
桑目認真地看著太子,說道:「因為賜婚一事,太子妃心裡是有不高興的,所以才做了錯事。既然如此,那婚事作罷,對誰都好。」
「荒唐!」太子臉沉沉地說道,「你以為賜婚聖旨是兒戲嗎?桑,本宮都不去追問你和景聿之間的事,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都不計較桑和景聿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了,桑竟然還說要解除婚約?真是好大的膽子!
桑也不想再忍讓了,目冷淡地說道:「殿下又何必執著呢?這婚事大家心知肚明,為的就是冥獄司。可,太子殿下,您是儲君,這朝堂上誰敢不聽您的話?就連這冥獄司,那將來還不是殿下您一句話的事嗎?」
太子無非就是為了冥獄司,婚事什麼的,那不過是個幌子。只要這裡能好端端地給太子傳遞這樣的信息來,太子肯定會妥協。
太子看著桑,臉上沒有什麼表,眸中卻是晦暗莫名。
「你當真要悔婚?」太子問。
桑點頭:「雖然我和景聿清清白白,可昨日之事已經對外擴散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景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所有人都在同太子殿下。這流言蜚語,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想讓我以後住在東宮的時候,時常需要同人解釋這些,有點費力。」
太子聽著桑的話,反倒是覺得釋懷了。
桑只是不想用婚約這樣的方式來為他效力了,想退出來。
太子目落在桑上,好半晌都沒有開口。許久,他將目轉向寂北,問道:「首輔大人,對此事,您怎麼看?」
在這裡,能給他意見的大概也就只有首輔大人寂北了。
寂北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子殿下,這桑司正說的不無道理。如今,這流言蜚語的子已經種下了,即便以後了你的側妃,也不得不面對這些流言蜚語,到時候殿下真的能承這些流言嗎?」
太子蹙眉,他其實也不知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承的,但是真的流言蜚語砸過來的時候,那真的是百口莫辯。
「即便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可也管不了人心。這謠言穿起來是很快的,也很可怕。太子殿下不如就全了桑司正,讓得償所願也罷!」寂北勸了一句。
太子看著寂北,有點不明所以。
寂北從來都不管這些閑事,可今日,寂北竟然管了,還給了他指向的解決方案。
如果是平日里,寂北大概率都是會讓他自己考慮,寂北最會的就是讓人自己思考問題。
可沒想到……
太子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桑也沒想到寂北會這麼說,看向姜柚,覺得這些都是託了姜柚的,寂北是姜柚的爹,自然向著姜柚。
桑心想著,這件事好像也就變得更順暢一些了。
太子沉聲嘆息,道:「也罷。桑,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孤全你便是。等回頭孤跟父皇請旨,取消這門婚約吧!」
「多謝太子殿***恤。」桑向太子行禮。
太子看了桑一眼,雖然有些憾,但是,卻也不是那麼憾。本來,他對桑就沒有太多多餘的,不親或許是更好的結果。
許蘭舟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桑,說道:「既然這個案子到這裡結束了,那……是不是可以結案了?」
「許大人稍安勿躁。」桑看向許蘭舟,道,「桑還有其他事,想要請大人做主。」
許蘭舟立刻正,點點頭道:「你請說。」
姜柚立刻讓人端了一個木盒子進來,那人將木盒子端到了桑的跟前,桑接了過來。
桑將盒子呈了上去,對許蘭舟道:「許大人,桑所請都在這盒子里,請大人過母。」
許蘭舟點頭,命人將盒子取了過來。
盒子被打開之後,最上面是一張訴狀,底下是一堆證。
許蘭舟打開訴狀,看了下裡面的基本容,整個人也隨之一愣。
舊案?
讓他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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