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芷手去搶的時候,沐硯書已經握著那本畫冊,起讓到了一旁。
他的輕功絕妙,南榮芷本意想不到,想要出手的時候也已經晚了,臉跟著一沉:「還給本郡主!想不到堂堂一個酒樓東家,竟然做出搶人東西的卑劣行徑,著實可惡!」
沐硯書已經象徵意義上翻了一下畫冊,道:「我是說呢,回春堂前幾日鬧的賊,原本賊人竟然是郡主你!」
「你含噴人!」南榮芷臉跟著難看起來。
沐硯書扯了扯角,道:「我手裏還有好幾本畫冊呢,都是歸我們回春堂所有,郡主不服氣可以去府告我們。郡主倒是奇了怪了,拿了本畫冊來找首輔大人做什麼?難不因為畫冊里的人像首輔大人,就覺得真的是首輔大人了?」
南榮芷臉微冷,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也不敢再同沐硯書深究。
寂北這會兒也出聲說道:「這麼說來,郡主先前說的話也全都是假的了?」
南榮芷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寂北笑了笑道:「郡主口口聲聲說此畫乃是你生母所作,卻不知你生母與回春堂有和干係?」
「生母?」沐硯書驚奇地看著南榮芷道,「郡主這話過分了啊,在下怎麼都不知道這畫師還有郡主這樣的『親生兒"呢?郡主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難不為了認一幅畫,連自己本來的份都可以拋棄了嗎?」
「你胡說什麼!」南榮芷矢口否認,「我從來沒說過我是那畫師的兒,這畫……這畫是我生母畫的,與回春堂毫無干係!」
「是嗎?」沐硯書挑眉道,「那郡主倒是說說,這幅畫第三十頁畫中人的服上都有什麼紋飾?」
南榮芷:「……」
怎麼可能會知道?
沐硯書卻是將畫冊遞給了寂北,道:「在下卻是知道。這第三十頁畫中人的服上有祥雲紋飾,二十九頁是豹紋飾,大人可以隨便翻閱,在下可知曉這畫中所有細節。」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南榮芷恨得牙。
沐硯書聳了聳肩,道:「在下已經說過了,此畫乃是我們回春堂所有。既然是回春堂的東西,在下的針灸之又是出自回春堂,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的?」
「你!」南榮芷被堵得無言以對。
知道,今日的計劃全都被沐硯書給破壞得徹底。
氣得站起來,見寂北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來。
哼了一聲,一甩袖,直接大步離開了這裏。當然知道,留下來要解釋的事兒多著呢,本不想正面和寂北去糾結這些難解的事,既然沐硯書跳出來,那就讓沐硯書好好了結就行。
南榮芷離開雅間,氣呼呼地將門也一併帶上了,整個屋子裏陷了寂靜,空氣里都著幾分尷尬。
沐硯書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對寂北說道:「那個……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攪合了您的事。」
寂北看著沐硯書,卻是笑了笑,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沐硯書只是笑,並沒有回答什麼的問題。
寂北抿了一口茶,道:「你既然特地來見我,應該是有話要同我說吧?」
沐硯書放下那本畫冊,遞給寂北,道:「你真的不是畫中人嗎?」
寂北看著那本畫冊,聽著沐硯書的話,他並未開口回答。
他是否是畫中人,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沐硯書只道:「不瞞大人,畫冊乃是出自我師父之手。師父老人家從來都不喜歡別人知道的名號,所以,也沒幾個人認識是正常的。」
寂北慢慢拿起那本畫冊,一頁頁地翻開畫冊,看著畫冊裏面的容。
畫冊里的每一幅畫都是栩栩如生的,也是很特別的,至,在他看來,所有一切都是特別的記憶。
他沒有在南榮芷面前承認畫中人,在沐硯書面前卻是承認了:「畫中人的確是我。」
「時?」
「姓名時。」寂北道,「那是我從前的名字。」.
「原來如此。」沐硯書點頭,「那郡主問你的時候,你不承認?」
「不懷好意,我若是承認了豈不是如了的願?」寂北腦子比誰都清楚。
沐硯書目頓了頓,心想這首輔大人果然是老狐貍,不聲,其實心裏慌得一比,可表面上不如山,南榮芷那樣的怎麼玩得過他?
「那不知大人和我師父……是什麼關係?」沐硯書問。
寂北看向沐硯書,卻沒有立刻回答。
沐硯書估計這老狐貍也不會痛快地認了,便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不問了,既然你說畫中人是你,那這本畫冊便是送給你了。這好酒好菜的,不吃可惜了,大人慢用,在下告辭了。」
沐硯書說著,就起告辭了。
寂北目送沐硯書離開,也就將畫冊給合上了,並未有太多言語。
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需要時間來印證。
隔壁雅間里,姜柚已經將這一齣戲完完整整地看了下去,等到沐硯書回來的時候,姜柚將那個口堵好,這才同沐硯書說話:「怎麼樣?」
沐硯書走過來,笑著說道:「這初步估計,首輔大人是認識師父的。不過,他沒有說,我們也不好找他,你再看看吧!」
姜柚點頭,道:「他承認自己是畫中人了,那便代表他和我娘是舊識。至於別的,再看吧,也不必急於一時。」
「他有沒有可能是師父的夫君,你的父親啊?」沐硯書小聲問道。
姜柚失笑,道:「這重要嗎?」
沐硯書蹙眉道:「重要啊,當然重要,如果真是這樣,你可就多了一個脈至親。」
姜柚搖了搖頭,道:「即便他真的是我娘的夫君,從他拋棄我娘的那天起,他就已經失去資格了。」
沐硯書:「???」
這劇是不是弄錯了?
被拋棄的應該是寂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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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