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大理寺就派人來請姜仁實前去大理寺應訓。
姜仁實早有準備,痛痛快快地去了。
他非常有自信,都沒帶林氏,只帶了幾個下人一道去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里,他邊那些人全都站在大理寺外,他自己一個人進了大理寺的公堂。
此刻,姜柚也已經在公堂候著了。
大理寺卿不敢得罪姜仁實,他陪著笑臉說道:「來人,給姜大人搬張座椅來。」
大理寺卿自己才是個正三品,姜仁實是從二品,就是在他上面的。
姜仁實非常滿意地坐下了。
這個大理寺卿果然很靠譜。
大理寺卿直接從正位上走下來,走到姜仁實的面前,拱了拱手,道:「姜大人,實在不好意思,這麼小的事還麻煩你過來一趟。此自稱是姜府六小姐,姜大人您看,這是否是誣告啊?」
姜仁實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此……告姜某什麼呀?」
大理寺卿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此告大人毀約,意圖侵吞娘的產業。可依本看,這分明是誣告!大人德高重,怎麼會做這種自毀名聲之事?倒是此……原本是大人府上六小姐,大人近日才知自己被騙,大人才是害者啊!」
大理寺卿說得那一個真意切!
姜仁實抬眸,點頭道:「趙大人明白就好。」
姜柚看著大理寺卿這一副諂的樣子,簡直是氣笑了:「這還沒問呢,趙大人就料定結果了嗎?」
大理寺卿轉向姜柚,板著臉說道:「你這刁蠻的子,竟然如此誣告當朝侍郎大人,你居心何在!這麼多年來,侍郎大人將你當親生兒一般疼,你就是如此回報他的嗎?真是其心可誅!」
一旁的主簿許蘭舟聽了大理寺卿的話,整個兒都驚呆了!
「大人,這案子尚未審理,這般下結論實在太早了。」許蘭舟耐著子提醒道。
「早什麼早?沒看見這子把侍郎大人都氣壞了嗎?」大理寺卿擺了擺手,道,「行了,你趕的給結案吧,可不能任這子折騰來去了。」
許蘭舟:「……」
他能不能上手打上司?
姜柚哼笑道:「大人,如果您不審就如此定案,我不介意去敲一敲宮門外的昭冤鼓,也好整個天下都聽一聽,大理寺是怎麼斷案的!」
「你威脅本?」大理寺卿一聽,眼睛都瞪圓了,「你這子真是好不識抬舉,你這般說是要提醒本當堂給你杖斃嗎?」
打死了還怎麼去冤!
許蘭舟不忍直視的捂上臉。
他都不明白這草包是怎麼當上的大理寺卿,平日里什麼案子也沒見辦過,一直都是他代勞的,可今日遇到這件事,大理寺卿倒好,上來就各種神作。就大理寺卿這些作,是妥妥的要把他自己朝死路上呢!
「大人,這不合律法規定。」許蘭舟耐心地提醒。
大理寺卿卻是生氣了,手一揮道:「你別說話!你就是個小小的主簿,聽本的!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打……打三十杖。」
「大人!」許蘭舟臉一變。
「來人,拖下去,打,打!」大理寺卿傲慢地揮了揮手。
大理寺卿早知今日要審理此案,所以早早的清了場,也關了門,所以其他人本看不見大理寺里這些況。大理寺卿有恃無恐,甚至於都想著直接理掉姜柚,還賣給姜仁實一個人。
大理寺傲慢地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人上前來要帶姜柚下去打板子去。只不過,那些人還沒有挨到姜柚邊上,就被浮笙給踹飛了!
大理寺卿眼睛更圓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是大理寺,在大理寺阻礙刑罰,還打人……簡直……簡直無法無天!你們目無法紀!」
大理寺卿指著姜柚和浮笙罵起來。
姜柚聲音一冷,斥責道:「目無法紀的到底是誰!大人,我信任大理寺,這才將訴狀遞到大理寺,可你倒好,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直接站在姜仁實那一邊!怎麼?就因為他比你大一階?那是不是我請個比他更高的到此坐鎮,你就立刻倒戈了?」
「放肆!」大理寺卿臉漲得通紅,「你污衊本!本是從案出發,所說皆是事實,你是為姜大人養,如今竟然要誣告姜大人,簡直是天理不容,不忠不孝!本命人打你,那也是符合律法的!」
「趙大人所言極是!」姜仁實口說起,他看著姜柚,眉梢微挑,整個人洋洋得意,「姜柚,你不要以為你的誣告能功,這假的就是假的,你拿到大理寺是這樣,拿到冥獄司同樣是這樣的結果,你認命吧!」
姜仁實不以為然,心裡那是很得意的。
「大理寺不願意理不要,我再換地方就是。」姜柚笑了笑,道,「許主簿,麻煩你將我的訴狀還給我。」
姜柚看向許蘭舟。
許蘭舟緩過神來,連連點頭,準備將訴狀還給姜柚。
大理寺卿立刻訓斥道:「不許給!許主簿,不可歸還訴狀!」
許蘭舟這一次沒理大理寺卿,反而說道:「大人,於於理,大理寺既然不想接這狀子,訴狀理當還給姜小姐。」
大理寺卿臉難看不已:「到底你是大理寺卿還是我是?」
許蘭舟看了大理寺卿一眼,沒理睬,將訴狀還給了浮笙。
浮笙疊了訴狀收了起來。
大理寺卿見姜柚這就要走了,立刻起來:「來人,來人!攔住們!」
他心裡想的就是,無論如何今日也不能讓姜柚離開這裡,如果姜柚這到冥獄司再添油加醋說一通,他這大理寺卿可就要惹一麻煩了!
大理寺卿下達命令之後,又有一群人過來阻攔姜柚和浮笙了。
正當這時候,大理寺的大門被推開了。
隨後,就有一隊人沖了進來,整齊的排好兩邊,將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眾人再定睛一看,只見一男一從正門走了進來。
冥獄司司正桑和殿前指揮使景聿。
大理寺卿臉都跟著白了,冥獄司的人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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