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離場,原本這賜婚一事只得作罷,皇帝也不用想著給蘇衍賜婚,畢竟蘇衍和姜柚份之上還是有差別的,可沒想到……南榮芷竟是如此不依不饒。
皇帝的臉也跟著難看起來,他道:「未央,即便請旨賜婚,那也得是你父王來,而非你。朕對你一再忍讓,也已經拒絕了你兩次,你要適可而止。」
南榮芷淚眼汪汪:「可是皇上……未央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有錯。」蘇衍冷漠地看一眼,道,「蘇衍擔不得郡主的喜歡。」
南榮芷流淚的作都跟著停頓了下來。
抬頭看著蘇衍,蘇衍眼裡的冷漠實在是太刺目了,讓一時之間覺得心是被扎得千瘡百孔。
「蘇衍,你又何必如此?」南榮芷眼睛赤紅,盯著蘇衍說道,「你明知我喜歡你,你還要這樣說,非要讓我難過,你才滿足嗎?」
蘇衍看都沒有看南榮芷一眼,他向著皇帝所在方向說道:「皇上,蘇衍自便被父親送去鎮北軍,跟隨大軍駐守邊關近十年,未曾領過軍功分毫。但蘇衍是否有功,皇上再清楚不過。今日,蘇衍只求聖上能許蘇衍婚約自由,蘇衍絕不會娶未央郡主。」
「蘇衍!」南榮芷原本還是跪在地上,這會兒直接氣得站起來,對著蘇衍囂起來,「本郡主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不要不識抬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婚,郡主真是不怕丟臉。」姜柚冷哼一聲,奚落著南榮芷。
南榮芷瞪了姜柚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只怕要殺姜柚很多次了。
「好了!」皇帝只覺得頭疼無比,他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今日是太后壽辰,朕不想為你們理這等小事,都回自己的位置上,莫要再提此事了。」
皇帝了眉心,想想都覺得頭疼。
姜柚聽了皇帝這話,便是知道今日不可能再討論賜婚一事了,而且,今日原本就是為皇子們選妃,無論如何皇子們才是主角。蘇衍的婚事,皇帝心裡有數,也沒打算在這樣的況下放到所有人面前來說。
姜柚回到席間,鎮北王妃懸著的心才落了回來。
「剛剛可真是驚險,我真怕皇上一怒之下要治你們的罪。」鎮北王妃擔心極了。
姜柚搖了搖頭道:「我們也沒怒天,王妃不用擔心。」
主要南榮芷咄咄人,將皇帝所有的不滿全都拉了過去。對比而言,他們可算是太省心了,而南榮芷咄咄相,一直要皇帝給和蘇衍指婚,已經讓皇帝快要忍無可忍了。
說起來,也得謝謝南榮芷這麼拚命地拉仇恨值來。
到了此時,所有朝臣府上千金的節目已經全都獻完了,正式開席,開始上各種各樣的菜品。戲臺之上也沒有閑著,教坊司的伶人們來了一場接一場的表演。眾人一邊品著酒佳釀,一邊看著人表演,宴會上的氣氛慢慢揮發,大家似乎都忘了先前的不快。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名宮人到了姜柚邊,小聲說道:「六小姐,太後娘娘有請。」
姜柚看向鎮北王妃,鎮北王妃不免有些擔心地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好意思,鎮北王妃,太后只見六小姐一人。」宮人婉拒了。
姜柚便是安鎮北王妃道:「王妃莫要擔心,我去去就回。」
姜柚起,跟那宮人一道離開。
既然是太后要見,哪裡能拒不見面?不僅要見面,還要讓太后因此而改觀。
姜柚跟著宮人一直到了慈寧宮,到了大殿外,宮人進去通傳之後,才讓姜柚進了殿。
太后坐在鑾椅之上,一名宮正在給太后肩捶,另有一個老嬤嬤站在一旁候著。
「姜柚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姜柚走到大殿中央,恭敬地給太後行了禮。
太后微微抬手,道:「起吧。」
姜柚立在那裡,不卑不。
太后笑了笑,道:「你知道哀家為何要單獨見你嗎?」
姜柚眸微低,應道:「姜柚不知。」
太后坐正了,命給肩捶的宮退下,只留了一個嬤嬤在場,其他人一概離開,並將大殿的門給關上了。
太后注視著姜柚,道:「哀家問你,你是如何得知彩戲蝶圖與哀家的淵源?」
太后語氣里似乎有笑意,可更多的卻是冷意。太后和王允雖然有一段過往,但這些絕對是的舊事,是,絕對不能為外人知曉。可姜柚知道這件事,還悄悄將真畫送到手裡來,說是沒有圖什麼,不信。
姜柚低著頭,神未,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回太後娘娘,姜柚知曉這一切都是從三殿下那裡得知的。三殿下也不知為何,接近姜柚,別有用心,甚至於……對姜柚下狠手。出於自保,姜柚只能暗中探查三殿下因何緣由對付姜柚,卻不想查到了這件事。姜柚查到三殿下正在尋找這幅彩戲蝶圖,亦是三殿下說起這幅圖與太後娘娘的淵源,故此,姜柚才斗膽先行取走了這幅圖,悄悄獻給太後娘娘。」
「哦?這麼說來,你是為了對付……三皇子?」太后問。
姜柚應道:「是。三殿下屢次對姜柚以及蘇世子下毒手,也因此姜柚才與蘇世子有了更深的了解。」
「你知不知道同哀家說這些,若是哀家不信,可以治你一個構陷皇子的罪?」太后笑著說道。
「知道。」姜柚點頭,抬頭看向太后,說道,「正因為知道,我才敢說。太後娘娘,您是一個有魄力有手段有頭腦的人,我若是玩那些小心計您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我又何需浪費那個時間去編造謊言?今日姜柚所言,句句屬實,如果太后真的要治我的罪,我無話可說。」
太后看著姜柚,似乎在思考姜柚言語里的真實。
「你將畫獻給哀家,就沒想過跟哀家討個獎賞什麼的?」太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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