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發沒一會兒,姜柚就睡著了。
靠著後面的墊,顛簸幾下,就睡過去了。蘇衍坐在側,睡著睡著,不自覺地就靠上了蘇衍的肩頭。
蘇衍微微側頭,看著靠在他肩頭的姜柚,目不覺。
真的好安靜,又好乖巧,總是能讓他輕而易舉地心。
喝了一杯酒,上一點酒氣都沒有,竄他鼻翼間的,仍是淡淡的幽香,那是獨屬於的。
「蘇衍……」
姜柚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聲音輕輕的,好似是在夢裏。
蘇衍聽見了這一聲,怔怔地看著姜柚,好似出現了幻覺。t.
他竟……出現在的夢裏嗎?
……
夢裏,姜柚回到了剛認識蘇衍的時候。
那時,跟著慕容修已經學了兩個月的謀心,也已經為慕容修做了不事。那時,江南水患,跟隨慕容修去往江南,遇到了同去江南的蘇衍。慕容修派接近蘇衍,拿到蘇衍手裏的貪名單,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去做了。
那一次,慕容修還讓殺了蘇衍,可到底是沒捨得下狠手,給了蘇衍一刀,偏了位置。
他們設計了一場英雄救的戲碼,讓蘇衍救了。蘇衍將帶在邊,雖然他話很,但對真的算很好了。他對著,總有言又止的時候,有時候,他還會看著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此生揭開那前世之時,姜柚其實才懂蘇衍那時的言又止。他對一直是心懷愧疚的,他從那一場「英雄救」之後,怕是就已經認出,所以,他將帶在邊,格外縱容,事事都依著。哪怕後來,拿走了名單,還刺了他一刀,可他都沒有怪過,甚至都覺得,那一刀是他該的。只不過,他們那時相的時間太短了,不過短短十天,但凡時間長一點,也許前世他們的結局便不是那般了。
姜柚幫慕容修拿到了名單,慕容修靠著這份名單建立了一套關係網,而姜柚從那時起便是去了邊關,一直到三年後才在邊關遇見蘇衍。
那時,已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他卻了三軍主帥,連的士兵都要敬他三分。
就好像是心裏不平衡一般,對蘇衍一直是不服氣的,可漸漸地,在一場場戰爭里,看到了蘇衍的實力。尤其,幾次三番,蘇衍還救了命。
再後來,皇帝立子為太子,慕容修徹底發了,他也完全出了他的真面目。
……
馬車一直到了林中小屋,姜柚一直沒醒。
馬車停在小屋的外面,四周靜悄悄的,蘇衍低頭看著姜柚,仍然保持著先前那樣的睡姿,安靜極了。
他瞧睡得那麼,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這樣睡久了恐怕上會疼。片刻之後,他將從馬車裏抱了下來,直接進了小屋裏,讓睡在他之前睡的那張床上。
睡得很沉,蘇衍抱下來,都沒什麼知覺,迷迷糊糊也就在蘇衍懷裏蹭了蹭,又接著睡了,這大概就是很安心的覺吧!
蘇衍看著的睡,也很是無奈。
還真是……
到底是對他有多放心,知道他在邊,能睡得這麼安穩,就那麼相信他嗎?
蘇衍拿著被子給輕輕蓋上,隨後轉出了小屋。
他也沒有走遠,只是在屋外等著,等姜柚自己睡醒。
姜柚這一覺,一直睡到太落山之際才醒。坐起來,看著屋子裏的種種,整個人茫然了一下。很奇怪,自從知道那個人是蘇衍的時候,對這裏都沒那麼排斥了,好像更多的也不過是嘆造化弄人……
開了門走出來,就看見院子裏的蘇衍轉朝著看了過來。
姜柚看了看天,有些抱歉地朝著蘇衍走過去,說道:「不好意思,我睡得也太久了。」
蘇衍則是問:「頭疼好點了嗎?」
姜柚搖了搖頭道:「沒事了,睡一覺就沒什麼覺了。」
蘇衍頗為無奈,道:「以後別喝酒了,你並不適合喝酒。」
「嗯。」姜柚點點頭,道,「我就是高估了自己,不會有下一次了。」
前世喝酒這個病還是葉從安教給的,跟著慕容修學了兩個月的謀心之後,被慕容修派去蘇衍邊,其實就是為了蘇衍手裏的一份名單。就是在那段時間裏,開始毒發,不過自己並不知道是毒發,是葉從安告訴,有恙,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喝酒便可緩解,但是清醒的時候千萬別喝……
說到底,還是葉從安坑了。
「太快要落山了,我送你回姜府。」蘇衍看著姜柚走過來,不由得又是提出要送姜柚回姜府。
畢竟是子,歸家太晚會惹人非議的。
「稍微晚一點也沒事,今日之事……如何了?你們可找到什麼證據?」姜柚問道。
蘇衍搖頭,道:「羨表哥設計遇刺一事,打了慕容修的計劃。按你說的,我們找到原本要下毒之人,卻不想那人自己吞了那毒,死了。線索斷了,自是查不到慕容修上。慕容修原本是讓人算計姐和韓家表兄,再嫁禍給你,不想你提前做了準備,他這一回也算是功虧一簣了。」
姜柚不由地笑起來:「這一回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了,可惜,這教訓不夠深啊!」
「不過……今日彈琴之事,你是怎麼辦到的?」蘇衍並不知道今日獻藝之事,可以說,他們已經做好了全盤準備,但南榮芷非要姜柚彈琴這卻是計劃之外的。
姜柚便道:「這就要謝沈師兄了。原來的琴上的確塗了藥,不過師兄換了那把琴,還把琴上的藥給規整了出來,給了我。南榮芷見我與你關係親近,對我心生殺心,所以一定會靠近我的。也就是那把劍靠近我的時候,我藉著彈琴的時候,將藥灑到了上罷了。」
藥被吹散之後,留得最多的就只有南榮芷握劍柄的地方,南榮芷自然嫌疑難逃。
蘇衍聽罷,不由得彎了彎角,原來如此。
「對了。」姜柚想了想,又是向蘇衍道,「如果南榮芷想盡辦法要嫁給你,你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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