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心裏得意,面上也藏不住的高興。
姜柚也知道姜檸在高興什麼,以為自己勾引了韓睿才而沾沾自喜,難不姜檸還真以為韓睿才會娶?便是前世,姜檸也不過是當了韓睿才的妾室,在韓睿才那裏也沒有討到多大的好,府不久,也就被韓睿才厭棄了。
姜檸滿心以為自己是得到了真,以為韓睿才為出頭便是真,可實際上,在韓睿才的眼裏,姜檸這等人與那勾欄里彈琴的姑娘們並無區別。
「你真以為那韓公子會娶你嗎?」姜柚低低地笑起來。
姜檸臉白了白:「六妹妹說什麼呢?我對韓公子可沒你想的那些心思,你可別冤枉我。」
姜柚扯了扯角,也懶得解釋。前世的姜檸不也是如此,和韓睿才涉一番,不甘心只當個妾室,可最後……還不是被忠勇伯夫人擺了一道,先被韓睿才睡了,這才忍氣吞聲當了韓睿才的小妾。姜檸想清高,想與忠勇伯府談條件,那是不可能的!
「但願是我冤枉了你。」姜柚朝著姜檸走近幾步,與姜檸而過的時候,湊近一些,輕聲說道,姐,那王公子已經被我抓了,你猜……他會不會供出你呢?」
姜檸臉上的頓時退了下去。
還以為王公子沒來,卻沒想到……王公子竟是已經落到了姜柚的手裏,姜柚……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姜柚很快正起,手過去,幫姜檸理了理肩膀上的服,輕笑著說道:姐,服都歪了,真是不小心啊!這服歪了還能正一正,可這子若是歪了,正一下可就不是這麼輕鬆簡單了……」
姜檸立在那裏,心下第一反應就是,姜柚什麼都知道,姜柚什麼都清楚。可即便如此,也不怕,姜柚沒有證據,如果有證據,也不會再跟廢話,必定會去告狀的。
姜檸想到此,便是定了定神,道:「六妹妹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這王公子是誰?莫不是……六妹妹你新認識的,能取代韓公子?」
姜柚低低地笑了一聲:姐莫要著急,我們走著瞧,那王公子一定會給你驚喜的。」
姜檸只覺得這道聲音輕飄飄的,好似風一吹就散了,可偏偏還散在了的耳畔,帶來了無盡的冷意。
立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回頭見姜柚已經走遠,了手裏的帕子。
……
姜柚回善若閣不久,便是讓柳鶯和花燕檢查了下院各,也好瞧瞧昨夜那王公子究竟是怎麼進來的。畢竟,若是從後門進來的,最近的門離善若閣也不遠,沒人帶路,那王公子不可能準的到善若閣來。尤其,他來了之後還跟善若閣其他人放了迷煙,這等小人行徑,真是令人恥笑。篳趣閣
姜柚在房間里休息的時候,忽又聽見敲窗戶的聲音。
姜柚起走過去,開了窗戶,並沒有看見蘇衍,而是看到了蘇衍的近護衛易開。
易開對著姜柚拱手道:「見過姜姑娘,主子命屬下前來向姜姑娘回稟昨夜賊人一事。」
姜柚點頭:「說罷!」
「那王英供認是府姐為其引路,鑽的西北角狗進的姜府。」
王英便是那王公子的名諱,說起來,他父親也是京中一名個不大不小的,他自己是庶出,料想著也娶不到什麼高門貴,瞧著姜柚的臉鬼迷心竅一心想要將姜柚拿下。
易開看姜柚,心想這長得漂亮也不是什麼好事,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肖想,就很離譜。
「主子說,這件事也不宜明著理,對姑娘名聲不利,但也不能輕饒了王英,姑娘可有什麼好主意?」易開是來替蘇衍問話的,蘇衍並不想放過王英,但是這件事鬧開了最影響的還是姜柚。
「此事與韓睿才有關係嗎?」姜柚問。
易開頓了頓,搖頭道:「問了,並無干係。韓公子確實想要介紹王英與姑娘相識,倒不曾做過這等下作之事。但是,府姐卻是將此事說與韓公子聽了,韓公子眼下對姑娘誤會很深。」
韓睿才想的是,他介紹王英與姜柚認識,姜柚拒絕了。可轉頭,姜檸告訴他,姜柚卻是與王英勾搭在一起,竟是都要在一起過夜了。韓睿才那會兒覺得自己的頭上那是綠油油的,一刻鐘都不想再和姜柚扯上什麼關係了。韓睿才一時氣昏了頭,本不想再與姜柚扯上一一毫的關係,只想快點斷開,一點瓜葛沒有才最好。
蘇衍眼下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卻並不想告訴韓睿才真相,韓睿才和姜柚解除婚約,他倒是樂見其。在他看來,韓睿才配不上姜柚。
「他願意誤會便讓他誤會吧,不用管。」姜柚對此極為冷淡,韓睿才這個沒腦子的,也不想浪費時間去對付,和平解除婚約最為妥當。
「那姑娘要怎麼置王英?」易開問。
「讓你們主子看著辦吧!」姜柚並不想浪費時間去理王英,再者,其實還是比較相信蘇衍的,不用提要求,蘇衍也一定知道怎麼做。如今這個世間,只怕沒人比更了解蘇衍了。
易開得到了準確的答覆,便是離開了這裏。
姜柚藉著養病這幾日,也好好是梳理了下眼下的局勢。
重生歸來的這幾日裏,都沒有好好去理一理眼下的境,很多時候,都是見招拆招。可現在發現,哪怕重生,前世與沒有關係的支線仍然在按照前世的軌跡發展著,一道一道,織網。
比如,慕容修仍然在暗地裏對付蘇衍,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前世便是如此,鎮北王府的悲劇便是慕容修造的,慕容修針對蘇衍不要針對得太明顯,就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蘇衍會為怎樣的人。而且,慕容修一直在防備著蘇衍,卻沒想到,蘇衍每每都能絕逢生,最終還是了慕容修最大的敵人。
姜柚畫了一張清晰的脈絡圖,對照著脈絡圖,理了理眼下的局勢和即將要發生的一些大事。可眼下回想,總覺得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慕容修好像事事都算在別人的前頭,總有一種高深莫測的覺。
難道……
姜柚想著,突然腦海里一道靈閃過,瞳孔不由得了。
難道慕容修如一樣,也是重生,所以已經提前預知了一切?
姜柚慢慢收了掌心。
看來,很有必要探探慕容修的虛實,如果真是這樣,那想要對付慕容修,恐怕更不容易了。
姜柚休息了幾日,忠勇伯府送了信來,定下了解除婚約的時間,屆時,請姜仁實、林氏帶著姜柚一同前去,雙方歸還信,此段姻緣就此作罷。
這日一早,姜柚從花留下的箱子裏找出當年訂下婚約換的信帶上,出了姜府的大門,和姜仁實、林氏一同前往與忠勇伯府相約的位置,赫然是一家酒樓,還是一家相當豪華的酒樓,這京城中想要訂這家酒樓舉辦宴席的可都不容易。
說來也好笑,這解除婚約竟然還選這麼高檔的酒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結親呢!
姜柚今日仍然是一貫素凈的風格,著了一綠的,落在姜仁實眼裏,又覺得十分不喜了。
印象里的姨娘從來都是著亮麗,張揚極了,怎生這兒卻時常穿得跟弔喪一樣,實在是掃興。
可姜仁實雖然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出發了,前往那家……一線天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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