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燁的院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非常緻漂亮。
邢芷蝶扶著人一邊走一邊打量,眼裏閃著好奇的芒。
「好了。」
房門前,司玄燁再度把人攔住:「回吧。」
邢芷蝶這一路觀察了這地方確實一個人都沒有,垂著頭想了想,並沒有鬆開手。
強行帶著人推開了房門:「太子殿下休息了我再走。」
雖然許久沒有人過來居住過,但司玄燁會安排人時不時過來清理一番。
因此房間里非常整潔乾淨,該有的東西都有,甚至飄著淡淡清香。
邢芷蝶將房門關上,正打算去點蠟燭,忽然聽到「咯噔」一聲。
忙回頭,看到司玄燁背靠著門,用力晃了晃腦袋。
「怎麼了?難嗎?」
邢芷蝶下意識抬手去他的額頭。
方才就見人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想到以往自己發熱時都是渾無力,溫度極高,便有些擔憂起來。
「不……」
司玄燁腦子裏已經一片混沌,卻還是下意識躲開了的手。
「怎麼辦呢,王妃又不在。」邢芷蝶有些懊惱,忽然覺得不會醫著實有些麻煩。
「太子殿下讓我試試溫度,若是太熱,我就去請路神醫過來一趟吧。」
邢芷蝶說著,強行將自己的手心覆上他額頭。
掌心果然一片灼熱。
「不行,太子殿下趕躺下,我回恭親王府請路神醫過……」
正要收回手,忽然覺自己的胳膊被按住了。
司玄燁低垂著眼睛,將的手固定在自己額前,低聲道:「不必,孤沒事。」
「怎麼是沒事呢?太子殿下上很燙。」邢芷蝶著急道:「不要逞強。」
司玄燁的手抓更,「你很擔心?」
「對啊!我必須看著太子殿下沒事。不然我心裏會覺得愧疚。」邢芷蝶認真道。
「孤沒有發熱,也沒有生病。」司玄燁心頭微,鬆開了的手,側過,讓出門:「快點走。」
「太子殿下……」
「走。」司玄燁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離孤遠一點!」
邢芷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曾經待人溫和有禮的司玄燁居然會出這麼暴躁不耐的一面。
有些詫異。
但想到可能是確實不舒服,所以才會沒有耐心,又覺得能理解了。
輕聲試探道:「那我走了?」
「嗯。」司玄燁扭過頭不看,心裏浮現出幾分歉疚。
他實在不該用如此冷漠嚴厲的話來對邢芷蝶。
明明一直在擔心自己。
可,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
天知道拉開邢芷蝶的手用了他多氣力,明明只是個很普通的作。
每一一縷的作都讓他心底躁又多了幾分。
聽著腳步聲慢慢遠去,他走了兩步,忽然頹敗地坐在了地上,閉雙眼。
口劇烈地起伏著,心臟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青歌……」
沒想到居然如此歹毒,母后還想讓自己迎娶這種子。
想到今晚的事其實也被皇后默許,他就覺得心頭疼痛更甚。
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忽然覺邊有冰涼的。
倏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邊蹲著邢芷蝶。
不知道何時回來的,手中拿著瓷杯了他的角:「喝點水。」
「你為何……」
「喝水。」邢芷蝶臉上的表十分嚴肅,說著還將杯子又往他的邊送了送。
確實有些乾燥,司玄燁一直沒來得及喝水。
猶豫片刻,竟然就真的就著邢芷蝶的手慢慢喝起水來。
邢芷蝶臉上的表不再是小心翼翼,而是帶著幾分平靜肅然:「太子殿下為何就那麼喜歡逞強?」
司玄燁皺了皺眉頭:「孤沒有,一人已經足矣,無需再麻煩……」
「好。」邢芷蝶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既然太子殿下不需要別人,那便是我自作多。
「孤不是這個意思。」司玄燁下意識抓住的手,有些焦急道:「只是……」
只是他的狀態不能夠再跟邢芷蝶繼續待下去。
邢芷蝶嘆了口氣:「有時候依賴別人也沒有錯,我很希太子殿下不要將自己束縛得太,那樣很累。」
「你說得對,孤知道了。」司玄燁點點頭,竟有幾分乖巧的味道。
這讓原本有些生氣的邢芷蝶忽然不知所措起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被牽著,掙了掙:「我要走了。」
「你的手真的一直這麼涼?」司玄燁盯著的指尖,忽然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嗯,好像是。」邢芷蝶見他還在地上坐著,有些無奈道:「太子殿下虛弱,我還是扶您去躺著吧。」
「你為何又回來?不知道孤如今的狀況嗎?」司玄燁不太明白為什麼邢芷蝶不肯離開。
不害怕嗎?
「我擔心太子殿下。」邢芷蝶一無所知,在他面前蹲下:「總覺得心裏發悶。」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是有些不想離開。
擔心。
普普通通的兩個字,頓時在司玄燁平靜無波的心裏掀起驚天巨浪。
邢芷蝶彎腰去摟他的胳膊:「王妃很厲害的,青歌雖然給您下毒,但有王妃在,肯定沒事。」
但司玄燁已經聽不清楚的話了。
忽然拉近的距離讓上清淺的花香鑽進鼻腔,頓時將那已經拚命抑了許久的緒激發。
邢芷蝶本想把人從地上扶起來,卻沒想到反而被按住肩膀在了牆上。
詫異地瞪大眼睛,卻發現面前的人正定定地著自己。
司玄燁的眼睛有些泛紅,「你可有婚約?」
「什麼?」邢芷蝶愣住了。
「可有喜歡的人?可有一早定下的婚約?」司玄燁又重複了一次。
邢芷蝶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司玄燁的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收,靠近了些:「邢芷蝶,回答孤的問題。」
「沒,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婚約,我這種命格不可能……」
「喜歡的人呢?」司玄燁打斷了。
這個問題,讓邢芷蝶心頭慌了一瞬。
因為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的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那日第一次見到司玄燁的場景來。
喜歡的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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