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恭親王府時已經是黃昏。
秋水迎上來,猶豫了片刻,問道:「王妃好像心很好?」
「是嗎?很明顯?」青梧看著,有些詫異。
「奴婢看王妃一直在笑,應當是心不錯的。」秋水也跟著笑起來。
不過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就見前面有個人影腳步匆匆朝著們的方向趕來。
蘇行了禮:「王妃。」
「怎麼?」青梧看他的臉似乎不太好,疑道:「是青歌出事了麼?」
自認為對青歌已經很不錯了,擔心這段時間出事,特意讓蘇去盯著。
別人可沒這個待遇。
這可是司君冥平時帶在邊的,對青歌那是抬舉了。
他點點頭。
「王妃了吧?奴婢這就去準備。」秋水聰慧地察覺到張的氣氛,轉離開了。
回房間的路上,蘇將發生的事同青梧從頭說了一遍。
「算了。」
青梧聽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有些煩躁道:「這種蠢貨,管去死。」
自己上趕著要找死,難不還要再多管閑事去救?
好心完全被這個消息給打散,青梧都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多半是司玄安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又騙了青歌。
青歌信以為真,便配合司玄安的人傷了蘇,然後跑去見面了。
「你的傷嚴重嗎?」把這事暫且放下,回頭看向臉有些蒼白的蘇。
「屬下無礙,王妃不必憂心。」
蘇說完,又頓了頓,開口道:「還有件事要同王妃說。」
青梧看向他。
「曜靈醒了。」
昏暗的房間,青歌悠悠地開簾子,張地咽了咽口水。
「本王等你許久了。」
桌子旁邊忽然響起略帶沉的聲音,嚇了青歌一跳。
差點要出口的尖被一隻冰涼的手給擋了回去。
微弱的線照在面前的人臉上,青歌只看到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帶著幾分冷然。
——「他恨不能趕殺了你。」
青梧的聲音驀然浮現在腦海之中,讓青歌瑟了一下。
有那麼瞬間,真的覺得司玄安好像要殺了自己。
似乎是覺到了的抖,司玄安低頭盯著瞪大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你很害怕本王嗎?」
「不,不是……」青歌想要向後退,卻被司玄安拽回去,撞在牆上。
後背吃痛,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那你抖什麼?」司玄安靠近,低聲道:「你是不是怕本王殺了你?」
「沒有,三皇子怎麼,怎麼會殺了我呢。」青歌的口劇烈起伏著,但還是強行按下張的緒開口回答。
明明司玄安在字條上說了不會殺,才來的!
「哈哈哈哈哈,你說得對。」笑聲在空曠的屋顯得尤為清晰,司玄安冰涼的手從的下輕輕向下,過的脖頸,「本王不會殺你的。」
明明是肯定的話語,卻讓青歌起了一的皮疙瘩。
脖子上停留著司玄安冰涼的手,十分不自在地扭了扭頭:「三皇子說有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青梧猜得完全沒錯。
昨夜青歌收到了司玄安找人特意遞來的紙條,便想辦法跑了出來跟他見面。
「不用著急。」
屈起手指在的下挲,司玄安的聲音在逐漸暗下來的天中彷彿帶著能夠蠱人心的力量:「聽本王的話,自然不會有事。」
最後一夕也消散,外面的天徹底暗了下來。
青歌能覺到司玄安的正在自己的耳邊,那些話語像是魅人心的咒語,讓的心跳開始越來越急促。
「怎麼樣?事之後,本王不會虧待你。」司玄安的手指倏地收,住了青歌的下,沉聲道:「你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答應。」
「什麼……都可以嗎?」青歌的心頭微微一,向司玄安的眼睛。
那雙漆黑的眸中帶著冰冷的笑意,「什麼都可以。」
安靜的房間里,青歌好像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劇烈的心跳聲。
半晌之後,堅定地點點頭:「好,我答應。」
這個承諾的力對實在是太大了。
本沒有辦法拒絕。
司玄安勾起角,氣息彷彿近在咫尺:「本王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
不知道是因為太張激,還是因為這陡然靠近的,青歌原本僵的手了,忽然摟住了司玄安的脖子。
司玄安垂眸看著微紅的臉頰,沒有掙:「怎麼?」
「三皇子上次可是派人來想殺了我,這次,我需要一些保證。」青歌確實學聰明了不,盯著司玄安的眼睛:「這樣我才能放心的幫三皇子辦事。」
看似自信的笑容,其實手心已經冒出了汗。
司玄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瞇著眼睛看,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值不值得答應。
「三皇子也說了,這件事只有我能辦到。」青歌咬著,心一橫,將半個子都在了司玄安膛,低聲道:「那我要一點點的保證,不算過分吧?」
忽然大膽的舉讓司玄安有些意外。
青歌跟青梧是姐妹,雖然同父異母,眉眼卻也有幾分相似。
只是青歌的容貌沒有那麼張揚艷麗,更偏向小家碧玉一些,帶著些楚楚可憐的清純。
手掌攬住的腰肢,司玄安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張口道:「當然不過分,就是不知道,你想要本王做什麼?」
不過都是口頭允諾罷了,想說什麼都無所謂。
青歌心頭一喜,胳膊微微用力,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你可知道本王有婚約在?」青歌溫熱的呼吸灑在耳畔,倒確實讓他的心頭有些微微的躁。
「這算什麼?難道三皇子這後宮只打算養宋家那個都沒長齊的二小姐?」青歌眼底閃過一得意:「三皇子說過什麼都能答應我,現在可不能后……哎?」
話未說完,整個人就懸空。
司玄安已經將人一把抱起,向裡面走去:「如你所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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