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猛地抬起頭來。
臉上的神變得有些嚇人,盯著宋思彤:「你胡說!我本沒有推!」
邢芷蝶明明是自己逃跑的時候摔進池子里的。
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猙獰的表嚇得宋思彤往青梧後了:「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
明明看到邢芷蝶已經抓住了樹枝,卻蹲在旁邊不知道做了什麼,等自己再走近想要搭把手的時候,人又再摔進水裡了。
「你看到什麼了?」青歌扭過頭看著。
威脅的眼神讓宋思彤忍不住抖了抖,低下頭不再開口。
只是著青梧袖口的手更加用力。
「被人說中了才會惱怒,你這麼激,難道是被說中了?」
青梧拉過宋思彤的手,看向呼吸都有些急促的青歌。
「我知道了!」青歌上前兩步,用手指著青梧:「你就是想我!我承認是我想要害芷蝶!哈哈哈哈!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跟芷蝶是朋友,你挑撥離間是沒用的!」
的眼中帶著怨恨跟驚恐,原本還算清秀的臉此刻看起來十分猙獰。
「你想多了。」
對比起的癲狂,青梧顯得很冷靜。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沒帶任何多餘的緒,語氣淡淡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人醒了問問就好。」
反正青歌是不會跟自己說實話的,與其聽在這裡胡攪蠻纏,倒不如自己直接去問邢芷蝶來得更快。
到青梧手心的溫度,宋思彤漸漸不再那麼害怕,只是依然不敢去看青歌。
青歌被的話堵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甩了下袖子:「問就問,你就算問了也沒用,反正不是我推的。」
人快步走遠,那步伐甚至還踉蹌了幾下,活像有鬼在後面追似的。
看著青歌跑遠的背影,青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下。
忽然手被輕輕晃了晃。
側頭,看到宋思彤有些委屈的小眼神。
「怎麼了?」青梧帶著往回走,看到這個眼神,頓時想起小長安來。
最近越發覺到小長安的懂事。
小長安似乎跟同齡人不太一樣,他這個年紀居然已經會開口說些簡單的字句,每每睡醒看到自己,總會乎乎地一聲「娘親」。
心都要化了。
「青梧姐姐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胡說。」宋思彤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心裡很委屈。
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說的,真的看到了青歌蹲在池子邊上。
但是仔細回想之後,忽然抿起,猶豫道:「我好像……真的沒看到推人,可是尚書小姐求救的時候,沒有去幫!」
這些細節忽然讓宋思彤陷了糾結。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青歌?
可當時為什麼不幫邢芷蝶,明明抬手就能把人拉起來的。
「是這樣嗎?」青梧並不在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本王妃相信你。」
宋思彤在心裡簡直就是傻白甜的代名詞。
如果說會有這種壞心思去栽贓陷害別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估計就沒有好人了。
等他們晃晃悠悠回去的時候,邢芷蝶已經被宋筠心安置好。
「恭親王妃。」
宋將軍是個眉眼周正的中年男子,雖然穿著很簡單的日常裝扮,仍然能從他的神之中窺見以往的風姿。
英的眉皺著,顯然很是憂心,看向青梧:「能否借一步說話?」
開這次的賞花會,他並未想過居然會出現這種況。
按照宋筠心剛才回來的時候所說,竟然有人想要在自己的將軍府殺人!?
實在太荒唐!
青梧正打算上前跟在宋將軍後,便聽到有腳步聲快速接近了屋子。
「有何話不能當面說?」
胳膊被拽住,驀然撞到後面人的膛。
青梧回過頭,便看到司君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趕到了這裡,正冷著臉站在自己後面。
「還請恭親王理解。」宋弘方顯然也沒料到司君冥會來得這麼快。
但他看起來並沒有要退讓的意思,臉不比面前的人好到哪裡去,反而對著青梧低聲道:「恭親王妃懂醫,希可以屈尊為芷蝶瞧一瞧。」
目前只有那被帶了回來,他們一無所知。
唯一能了解到當時況的辦法就是親自去問邢芷蝶。
「本王妃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青梧按住司君冥的手,在沒人看到的時候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夫君別擔心,相信宋將軍會保證本王妃的安全。」
沉靜的黑眸盯著青梧,沒有回應。
宋弘方雖然心中著急,但在司君冥沒有應允的況下,他也不能擅自把青梧帶走。
場面僵持著。
時間迫,他開口,只得再度低自己的姿態,言辭誠懇道:「恭親王放心,恭親王妃的安全臣可以保證。」
「走吧。」
司君冥的表終於有所鬆懈,卻沒有放開青梧的手,而是牽著人一同向里走去:「本王看看尚書府小姐如何了。」
「什麼?」換好服出來的宋筠心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皺眉:「恭親王還是在外等候比較好。」
頭髮還有些漉漉的,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怒意。
顯然還在因為剛才的事生氣。
「怎麼?本王看不得?」司君冥卻不管的態度,反而淡淡地朝那邊一瞥。
宋筠心的腳步一頓。
無形的力從他的眼神散發而出,就連旁邊的宋弘方都眉頭皺起,低下頭:「心兒,不得無禮。」
「我只是想快點找到背後的人。」宋筠心扭開眼神,似乎不是很想低頭,但又沒辦法。
在宋弘方嚴肅的視線下,只能低聲道:「筠心並非有意冒犯,恭親王恕罪。」
這種覺跟當初進宮見皇上的那時候力不太一樣。
司君冥平時看人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幽深的眸子彷彿永遠不會出現其他緒。
所以,用這種樣子看著人的時候,就出一無形的迫來。
青梧卻習慣了,完全沒有不適的覺。
自顧自打量著周圍,忽然出聲問道:「青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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