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的呼吸平穩，臉上也沒什麼痛苦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聽到他對曜靈的稱呼，青梧心頭閃過不妙的念頭，但沒多說，繼續問道：「關於周水的事，你知道多？」

「不是說了嗎？不想對無關的人下手。」羽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而且我覺得還有意思的，死了很可惜。」

不過這就是自己的私心了。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只能說，知道的不多。」羽九是九玲瓏中年紀最小的，實力也不算很強，只能排到最末。

這種陳年往事，他確實很難有接的機會。

「知道多？」關於自己的生母，那是那一輩子人的事了，青梧也清楚，自己想要知道，可能需要找到琉羽教更有威的人。

比如說……

他們的教主。

只是目前自己還沒有能力接到這位人，所以只能先旁敲側擊的問問。

「我只知道是琉羽教的人，而且在琉羽教很有名，是個人。」羽九的表很是認真，說完攤開手，滿臉無辜：「沒了。」

「看出來你確實知道的不多。」青梧扯了扯角。

相當於沒說。

「我從來不騙人的。」羽九挑眉：「不過，聽說後來周水是主離開琉羽教的，而且還親生子了。再後來，琉羽教便再也不許提起。」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只知道個名字了。

青梧陷沉思。

那怪不得自己上有琉羽教的印記？原來是跟自己的生母有關係嗎？

「問完了嗎？問完了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了？」羽九實在是站累了，也不管青梧會說什麼，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恭親王妃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反正這些問題也沒涉及什麼能不能說的，他就都說了實話，也沒遮掩什麼。

應該夠有誠意了吧？

「本王妃也沒答應過，只要回答了問題就一定會放你們走。」

青梧著茶杯的邊緣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再怎麼說，安巧巧也是死在你們的手上，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有句話做，一命換一命，聽過嗎？」

的嗓音冰冷，帶著不容忽視的強。

「小曜靈的命也是我救的，這還不算一命換一命？」羽九聞言開始強詞奪理，有些不服氣道：「如果沒有我的話，也會死。」

「你可真會算賬。」青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算的，反問道：「如果是這樣，那怎麼不說如果沒有你們手，本就不會有人傷，又怎麼會死？」

「誰讓你們多管閑事了？」羽九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開口道：「本來也沒打算對這幾個人手，非要自己找死。」

「砰——！」

青梧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冷聲道：「找死？本王妃與琉羽教無冤無仇，被你們三番五次找上門來，難道就要忍著嗎？」

明明是他們找事在先，卻說得自己好像完全沒有責任。

通通該死！

「這些事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按照命令辦事。」羽九的眉眼也冷了下來，「你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了，你到底……」

著面前的東西，他後面的話生生給憋了回去。

青梧纖細的手指上面纏著黑繩，墜子掛在末端，順著指尖在輕輕搖晃。

「認識吧？」青梧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從他的表中得到了答案，淡淡道：「本王妃不想跟你爭，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讓本王妃滿意，那本王妃就放人。」

羽九說的也沒錯，想要解決問題，要找到背後的人。

跟他們這些小嘍啰扯皮是完全在浪費時間。

「什麼問題？」羽九低下頭，背在後的手忍不住將袖往下拉了拉。

他只是因為把曜靈的紅繩弄丟了，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才賠給一的，沒想過居然會到青梧的手裏。

這種覺有點難形容，好像自己送禮被抓住了似的，很是微妙。

青梧沉聲道：「琉羽教里有沒有一個虎口有黑痣的人？」

「黑痣？」羽九好像對這個問題很疑。

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還有別的特徵嗎？因為琉羽教虎口有黑痣的人很多，比如說羽肆……就是箭的那個人，的手上就有。」

這個條件太模糊了，本沒辦法回答。

對於羽九來說非常隨口的一句話，卻讓青梧心頭大震。

有很多？

看來自己之前的想法不是錯的，果然找上的不止那一個人，應該是不同的，卻有相同的特徵。

「男子。」青梧說完，又補充道：「會易容，自稱本座。」

這是能總結出來的比較有標誌的特點了。

「易容？那不就是左……」羽九下意識就回答，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忽然頓住。

「是什麼？」青梧確定羽九這表現是知的。

可是馬上就要得到答案的時候，他卻忽然閉不言，怎麼都不肯說了。

「你不想走？」青梧心裏著急，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

「我當然想，可是……」

羽九臉上浮現一抹糾結。

「咔嚓——」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青梧回頭，看到窗口極快地閃過一抹黑影。

立刻抓著冷月起，戒備地盯著門口。

有人來了。

是誰？來救人的嗎？

腦中快速判斷著對方的來意，同時不忘抓住羽九擋在自己前。

「吱呀——」

不好！

青梧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揚起手中冷月對著後的暗狠狠刺去，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了手腕。

著那袖上出來的竹葉圖案，羽九眉間一喜，口而出：「右護法！」

右護法？

聽到這個特別的稱謂，青梧忙抬頭去看，發現抓住手腕的人從容不迫，緩緩從暗走了出來。

面前是個著青裳，看起來有些眉清目秀味道的中年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