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聰明的。」
青梧目掃過他出來的下半張臉,冷月慢慢近他的下:「那你能不能猜到,我為什麼現在還不手?」
匕首從自己的要害離開,羽九心裡確實鬆了口氣。
不過聽到青梧的話,他的心再度吊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思索片刻,他試探著開口:「難道恭親王妃還想利用我,接著引人上鉤嗎?」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或許想一網打盡。
青梧還沒有開口回答,便聽到羽九的嗤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勸恭親王妃還是不要妄想了。」
若不是他沒聽羽肆的話,青梧連他都抓不到。
想來,應該也沒有其他人會跟他一樣這麼隨心所了。
「是嗎?」青梧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眸看過去卻亮得驚人,暗含著殺意:「你說得很對,不過可惜,猜錯了。」
將手中的冷月重新調轉方向,青梧臉上毫無表,冷漠呢像尊沒有的雕像。
「恭親王妃!」羽伍看到這一幕,還以為青梧終於忍不住要手了,急道:「有話好說。」
「不想他死麼?」瑩白的手握住冷月輕輕抬起,好像真的要因為他的話改變主意。
「羽九孤前來不過是想要救我,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因為我丟了命。」羽伍的神嚴肅。
雖然他也很不理解,並且不贊同羽九這種近乎任的行為。
「放他一條命,可以啊。」青梧看過去,好像早就猜到他會是這個態度。
「你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心?」羽九聞言則是狐疑地撇了一眼。
側的子雖然看起來有幾分憔悴,卻無法掩蓋優越的容貌。
就算現在不如上次見到時那麼艷麗熱烈,但脆弱的也依然得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咦。」青梧看起來好像很驚訝,反問道:「本王妃看起來有那麼兇殘嗎?」
「只是覺得你不會那麼蠢。」羽九跟羽伍不同,態度極其隨意又散漫。
「不殺他可以。」青梧不再跟羽九說話,轉頭看著張的的羽伍,淡淡道:「那麼,羽公子打算用什麼來換?」
殺是不可能不殺的,只是目前還不能手。
好不容易有個餌送上門來,不好好把握,那豈不是太蠢了?
「要殺就殺,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羽九一聽自己被青梧當籌碼,立刻變得不耐煩起來:「我既然來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倒是你,想過殺了我的後果嗎?」
「後果?」青梧輕輕重複著這兩個字,眸子中帶著幾分輕蔑,用冷月在他的側臉劃過:「那本王妃倒是很好奇,會有什麼後果?」
冷月鋒利無比,僅僅是輕而已,便在羽九的皮上留下一道細長的痕。
珠順著那道痕跡滲出。
看到這畫面,被鎖在原地不能掙的羽伍臉變得更差,沉聲道:「恭親王妃想要什麼?」
「羽伍!」這話倒是讓羽九先暴躁起來:「你能給什麼?有些話你若是敢說,回去也難逃一死!別犯蠢!」
青梧現在一定有很多的問題想問。
但他們絕對不能回答。
這是忌。
若是為了救自己讓羽伍把這些東西說出去,那自己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就算羽伍安全離開了這裡,教主知道后,仍然不會放過他。
就算他是教主親自選中的第五位,也不可能例外。
「你住口。」羽伍皺眉,神沉道:「我做什麼決定,不到你來反對。」
事到如今,他別無選擇。
這話說得生,但道理確實沒錯。
羽伍不止地位實力,還有年紀,都是比羽九要高的。
羽九口悶著氣,不說話了。
「看來你們商量得不太愉快。」青梧一直沒有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看兩人都沉默下來,才開口。
「沒有必要商量。」羽伍道:「恭親王妃到底想要什麼?何不直說?」
「本王妃有話問你。」
青梧冷靜地開口。
聽到這話,羽九冷嗤一聲,心中不屑。
果然是要問關於那些模糊事背後的真相吧?
抬眼看向羽伍,想要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說什麼危及命的事。
卻沒想到兩人的眼神驀然撞上了。
而羽伍眼中表達的意思,跟自己一樣。
他懵懂地側頭,發現青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自己的一側胳膊上扎了針。
昏暗的燭火下,仍然能看到上面閃爍著寒芒。
「走吧。」
青梧讓出後的路,臉上出個淺淺的笑來。
「你……要問我?」羽九詫異地盯著青梧:「你不應該問羽伍嗎?為什麼是我?」
「本王妃從來沒說要問誰啊。」
青梧有些不耐煩地抬起手來,指著離開的方向催促道:「不要再繼續浪費本王妃的時間。」
「恭親王妃。」羽伍忽然出聲,上捆著的鐵鏈也因此發出刺耳的聲音。
青梧腳步停下,微微側頭。
「只要保證羽九能安全離開恭親王府,恭親王妃之前想知道的那些事,我會回答。」
羽伍的聲音篤定。
「真好呀。」輕笑聲回在地牢中,帶著幾分戲謔。
青梧帶著人離開地牢,只留下一句:「但他能不能活命,還要看錶現,你說對不對?」
人已經離開,這句話卻讓羽伍有些心神不寧。
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羽九做了什麼得罪青梧的事嗎?
其實羽九心裡也是各種疑。
這位貌的恭親王妃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手的樣子,竟然敢帶著他單獨離開。
就不怕自己對做什麼嗎?
或許是羽九打量的目太過放肆與明顯,走到樓梯的時候,青梧停了一瞬,忽然道:「如果你敢輕舉妄的話……」
羽九心頭一。
就見瑩白的手指過來,點了點他被扎了針的那隻胳膊,淡淡道:「這邊的手,就別想要了。」
明明聽起來是很平淡的語氣,卻讓羽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能覺到,青梧不是在開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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