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有點不理解。
以為他是擔心,便輕聲解釋道:「只有一個人,沒事的。」
主要是不知道面前這個人還活著沒有。
如果還有一口氣呢?
青梧覺得自己為醫者,不能見死不救。
「此人來路不明,王妃何必費心。」司君冥不太贊同,覺得貿然出手並非好事。
他不算什麼和善之人,做什麼都必須先考慮是否會危及到自己。
救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覺得還是別做。
更何況,這些天遇到那麼多意外。
若是此人也不是善茬呢?
想著,目落在那人上,忽然瞄見個東西。
還沒開口,便聽到青梧嘆了口氣:「但我不能看著人死在我面前,就算真是不懷好意,上有這麼嚴重的傷,又能做什麼呢?我們可以控制住。」
說的也有道理。
只是稍微麻煩了些。
司君冥心裏只是覺得青梧這段時間已經夠累了,再在這種事上耗費力,實在是令他心生不滿。
兩人一時僵持住。
直到後傳來腳步聲。
隨後,秋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妃?奴婢帶了您要的東西回來了,您在嗎?」
這次秋水算是學聰明了,雖然這裏沒有門,但也乖乖站在外頭先出聲詢問。
畢竟這院子屬於藥房的範圍,平時青梧也不讓隨意進出的。
「你拿進來吧。」青梧揚聲道。
之前青梧讓秋水去收集了安巧巧的送過來,想要帶到藥房用神力研究研究。
應該是送來的。
秋水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將那個青梧給自己,奇形怪狀的,裝了的東西放在桌上。
猶豫了會,還是轉過頭去問道:「王妃,是放在外面還是幫您拿進去?這東西看起來怪嚇……啊!」
話說到一半便看到青梧那邊的方向倒著個人,驚呼后瞥見司君冥,又趕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
這是什麼況?
怎麼會有個渾是的人!?
秋水覺自己的心跳在劇烈地跳,撲通撲通,格外張。
「別怕。正好,你過來幫忙把人扶進去。」青梧最後還是沒有聽司君冥的話,讓秋水過來搭把手。
秋水聞言趕小跑著過來,剛蹲下拉起那人的胳膊,就聽到司君冥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這東西,王妃眼嗎?」
秋水的作在聽到司君冥的聲音後下意識頓住,眼神還悄悄掃過自己面前這人。
東西?
什麼東西?
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秋水心中好奇,恨不能趕把人扶起來看看臉。
青梧隨著司君冥的眼神看過去,發現他說的是這人手腕上的鏈子。
蹲下,才發現那手鏈確實好像有些悉。
這個標誌是……
腦中閃過什麼,青梧瞪大了眼睛,腳下一個趔趄。
司君冥眼明手快將扶住。
「怎麼會?」青梧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忙再度蹲下,抬手將面前人的手腕拽到自己的面前來。
那沾滿污的手腕上掛著條黑的繩子,那吊墜,儼然就是自己已經見過無數次的那個圖案——
「真的跟肩膀上的印記一樣……」
是書上的那個圖案,是自己蝴蝶骨莫名出現的,會帶來極大痛苦的那個圖案。
因為青梧緒激導致作太大,昏迷中的人好像覺到了什麼,手指微微了。
青梧驚異之下將視線下意識轉了過去。
而秋水本來就蹲在人面前,這會兒離得最近。看清楚散黑髮下的臉之後,失聲喊了出來:「曜靈!?」
為了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秋水忙出自己懷裏的手帕替去些臉上的臟污。
悉的面容出現在幾人面前。
「主子……」曜靈似乎看到了正抓著自己的手腕的青梧,殘存的意識終於再也支撐不住。
整個人陷無邊的黑暗。
青梧沒時間再去震驚手鏈的事了,看到這渾是的人居然是曜靈,忙拉起的另一邊手臂,著急道:「快,趕把人扶進去。」
這些天都沒有曜靈的消息,是最著急的人。
一邊心為安巧巧研究醒過來的辦法,一邊分神派人去查曜靈的消息。
還要為司君冥的縈塵研究解藥。
恨不能將自己掰好幾瓣來用。
其中疲憊不言而喻。
安頓好曜靈已經是後半夜,秋水忙忙碌碌在換了不知道第幾盆水之後,總算是看到了清澈的。
鬆了口氣。
曜靈那樣子雖然看起來好像傷得很嚴重,但實際上上那些跡很大一部分並不是自己的,而是不知道沾了誰的。
「去休息吧。」青梧拍了拍的肩膀。
聽到悉的聲音,秋水抬起頭,出個笑容來:「沒事,奴婢不累。」
倒是青梧的臉已經有些蒼白起來,原本有著漂亮的,此時也變得有些淺。
比起自己,秋水更擔心青梧,輕聲勸道:「王妃還是快點歇息吧,天天這樣忙,子會吃不消的。」
心中暗暗下定決定,明日要給青梧燉點補湯養養子才行。
「本王妃沒……啊!」
青梧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到自己的突然凌空,忍不住低聲驚呼。
「王妃該休息了。」司君冥垂眸看著自己懷中顯然憔悴了許多的青梧,神變得更加不悅:「有什麼明日再說。」
雖然秋水很害怕司君冥,但此時還是壯著膽子,開口附和道:「是啊是啊,王妃快點去歇息吧。曜靈這裏秋水看著就好了,王妃放心。」
沒等青梧回答,司君冥便直接橫抱著青梧離開了房間。
夜深了,外頭的風更涼。
司君冥將人摟在懷裏護著,盡量不讓吹到風。
仰頭看著男人線條利落的下頜線,青梧出神片刻,然後角輕勾,將頭靠在了他的膛上。
耳邊是平穩有力的心跳,十分有安全。
「本王暫且沒覺到什麼不適。」
司君冥抱著,忽然開口。
在他懷裏著溫度的青梧不明所以:「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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