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不出意外地看到羽伍眼中閃過震驚。
這兩個字的分量……看來不小。
只是想試探試探自己的猜想而已,沒想到好像有點作用。
「看來恭親王妃知道了不事。」羽伍的震驚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原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是要多謝你們才是,否則,本王妃可能永遠都了解不到。」青梧的回話同樣模稜兩可。
只知道聖這兩個字,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只是那張臉上此時滿是自信,羽伍心頭也泛起嘀咕,不知道青梧究竟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假的知道了。
若是真的知道,又知道了多?
單獨來見自己,是因為知道自己想帶回去的原因了?
一大串問號在腦子裡盤旋,羽伍陷沉思,沒有馬上開口回話。
青梧同樣在等。
地牢之中忽然安靜下來。
最終是羽伍沉不住氣,先開口:「恭親王妃知道了多?」
沉片刻,青梧決定把問題再度拋回去:「羽公子覺得呢?應該問,有多本王妃還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您應該明白,跟著我回到琉羽教才是正確的選擇。」羽伍沉聲道:「還是說,您也捨不得離開這裡,更喜歡恭親王妃這個份?」
這段話給出的信息不。
至青梧確定了,面前這個羽伍確實是琉羽教的人。
那麼,是琉羽教的人想要殺司君冥?
「喜歡?」青梧挑眉:「本王妃是皇帝賜婚,與恭親王名正言順,就應該是恭親王妃,豈是說不要就不要的?」
「果然如此。」羽伍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沉:「若是殺了司君冥,是不是您就願意跟著我回去?」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
但也讓青梧捕捉到了信息,疑道:「你們是為了這個要殺冥皇叔?就算他死了,本王妃也未必會離開這裡。」
難道殺司君冥只是為了讓自己跟著他走嗎?
可是,如果只是這樣,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找個機會將帶走,不是比殺司君冥的難度小多了?
還有一個讓青梧在意的點——
羽伍方才說的話里,那個「也」是什麼意思?
還有誰也捨不得什麼嗎?難道是聖?
好像有很多線索已經冒了頭,卻又沒辦法將他們連線。
青梧腦子轉得飛快,試圖再從羽伍的裡套多一點的話出來。
「無論您是否要離開,他們都必須要死。」羽伍不知道青梧這是在套話,繼續道:「司君冥中縈塵,必死無疑。」
「就不能有人幫他解毒嗎?」青梧聞言皺眉,「只要是毒,就有解的辦法,本王妃深信這一點。」
縈塵應該是司君冥上那個毒的名字。
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但在的心裡,沒有什麼毒是不能解的。
「當然不……」羽伍正要回答,卻忽然頓住。
用警惕的眼神盯著青梧。
正在等待回答的青梧被這突如其來的安靜驚到,心頭忍不住咯噔一聲。
自己問的這句話,難道有什麼問題?
羽伍的表變得古怪起來:「縈塵沒有解藥,您不知道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羽伍開始對格外恭敬,不再以恭親王妃稱呼自己,而是字里字外都用了尊稱。
青梧覺得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裡奇怪,只能含糊道:「本王妃跟你確認一下而已。」
「恭親王妃好手段。」
聽到這句話,羽伍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差點就要被恭親王妃給騙過去了。」
聞言,青梧臉上的笑容一僵。
還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說錯了話才被識破,耳邊就響起嘩啦嘩啦的鎖鏈撞聲。
抬眸,便看到羽伍似笑非笑的表。
他換了個姿勢,將長前,舒展開自己的,帶著幾分隨意跟輕蔑:「恭親王妃不說話,是不是在回想哪句話被我識破了?」
「本王妃不懂你在說什麼。」青梧神如常:「如果是為了試探本王妃的話,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覺得自己沒有出什麼破綻。
會不會是羽伍也在試探自己?如果直接承認,那豈不是就自己餡了麼?
想到這裡,青梧的神更加堅定。
「縈塵是有解藥的。」羽伍並不在意青梧的話,笑了笑:「但是這解藥不一般,恭親王妃應該知道吧?」
回憶起之前安巧巧昏迷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青梧瞬間明白過來,直接開口反問:「是跟聖有關係?」
安巧巧當時只跟自己說了三個詞。
琉羽教,解毒,聖。
「恭親王妃不想知道自己哪裡讓我發覺了嗎?」羽伍沒回答,反而繼續揪著之前的話題不放。
青梧不想回答。
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本來我倒是沒想太多,現在可以確定了。」羽伍見不說話,反而心很不錯。
「那又如何?」青梧冷笑道:「既然你都說確定本王妃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再問那麼多?」
難不是為了嘲笑自己一番?
「恭親王妃不用生氣,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該如何做。」羽伍的態度很從容,看起來本不像是個被囚的人。
青梧紅輕勾,出個十分冰冷的笑容來:「羽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還想教本王妃怎麼做事?」
「當然不算教,我也只是指條路。」羽伍側頭,目落在門外的地上,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眼底略過一得意。
語氣忽然變得熱切,道:「恭親王妃肯定很想知道這些事吧?關於聖,關於琉羽教,還有……恭親王妃的親生母親。」
就算青梧否認,也改變不了表現出來的熱切。
若不是想知道答案,又何必獨自前來?若不是想知道答案,何必費勁偽裝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本王妃當然想知道。」青梧覺得否認沒有意義,索就承認,眼底出嘲諷,故作無辜道:「羽公子怎樣才願意告訴本王妃?」
的眼眸中似乎含著淚,人本不忍心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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