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前方的攻勢還未消停，側面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一段鎖鏈來，得司君冥步步後退。

長劍已經扎羽肆的肩膀，一時拿不回來。

又不清楚這些暗上面有沒有毒，司君冥只得躲閃，眸中閃過狠戾。

以常人本就看不清的速度躲過羽肆的弓，反手住肩膀上的長劍猛然用力，將人向後狠狠去。

「呃！」

羽肆本就沒想到，司君冥居然會反其道而行，不退就算了，還主靠近。

長劍沒後的樹榦，將羽肆整個人釘在了上面，本彈不得。

劇烈的疼痛從肩膀的傷口陣陣傳來，羽肆發白，鮮已經染滿了大半個肩膀。

「出來。」

司君冥站在羽肆的邊，對著暗道。

只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按住劍柄緩緩轉。

這折磨人的方法讓人十分痛苦，哪怕是忍耐力驚人的羽肆也忍不住悶哼出聲，氣吁吁道：「你要殺便殺，別廢話。」

「不出來？」司君冥心中有數。

只要自己手裏有這個人質，藏在暗的人遲早會頭。

沒記錯的話，今夜一共來了三個戴面的人，若是能一網打盡，也算不錯。

羽肆正打算開口，羽九便從暗走了出來。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我出來又如何，恭親王會放人麼？」

「不會。」司君冥打量著他，有些疑：「既然明白，還不走？」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理，自己先跑。

「我有辦法可以解恭親王上的毒。」羽九抿著，無視羽肆要殺人的目：「作為換，恭親王放我們走。」

司君冥聞言，反問道：「你覺得本王會答應麼？」

不過是個毒而已，說不定青梧就能解。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價值對等的換。

「會。」羽九的語氣卻很是篤定：「因為這個辦法還牽扯到恭親王妃。」

司君冥的手一頓。

這細微的作被羽九捕捉到，安心不，繼續道：「一個，換我們的命，這樣夠了麼？」

「本王為何信你？」司君冥其實心中已經有所搖，但卻沒有立刻表達自己的立場。

關於青梧的事……

想到之前被回憶痛苦折磨的青梧，司君冥確實有些心。

或許，先假意套出消息，再手也不遲呢？

「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籌碼，恭親王不信，那也沒辦法。」羽九說著，抬了抬手。

寂靜的樹林中發出鐵鏈撞的聲音。

他的左手上漆黑的鎖鏈在月之下，而鎖鏈的另一頭，牽著個人。

「曜靈！」

正巧趕到的青梧看清楚這場面，驚出聲。

曜靈聞聲抬頭，看到青梧擔憂的神，眸中閃過不忍，沉聲道：「王爺跟王妃不必管屬下。」

自己的命本來就不值錢，如今卻被拿來當做威脅，不是想要的結果。

「一命換一命，難道不公平麼？更何況，我還附贈一個。」羽九的目鎖在羽肆的上。

長時間的流讓變得異常虛弱，都開始發白。

不能再拖了。

「可以。」青梧出聲，跟司君冥暗中換了眼神，道：「你先讓曜靈到我邊來。」

曜靈聞言卻像是到了驚嚇，連忙搖頭，「主子，不要答應！」

「難道就讓本王妃這樣看著你去死麼！？」青梧經歷這一夜已經夠焦頭爛額了，厲聲喝道：「過來！」

「不……」曜靈還沒說完，便被羽九從後面推了一把。

司君冥見狀，便帶著青梧退開那棵樹的周圍。

兩方都很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青梧一顆心都放在曜靈的上，看著緩慢走過來的人，卻覺的表十分怪異。

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好不容易走近了，青梧上前兩步，對著羽九道：「鬆開鎖鏈，我們就離開。」

「好啊。」羽九此時卻出個笑容來。

詭異至極。

眼見著青梧要靠近自己，曜靈瞪大眼睛，急忙開口：「主子快走……」

「砰——！」

後半句話直接被淹沒在巨大的炸聲中。

白的煙霧頓時在周圍瀰漫開來。

所有人馬上屏住了呼吸，青梧第一時間去拉曜靈的手，卻拉了個空。

「曜靈！」

這時候青梧才知道，為什麼曜靈會是那種表了。

估計早就知道羽九不是真心要換，卻因為被羽九牽制，沒辦法當著這些人的面直接說出來。

是自己草率了。

胳膊被邊人拉住，隔著煙霧，看到司君冥對自己搖了搖頭。

眼神落在那邊的樹上，果然只剩下了沾滿跡的半截長劍落在地上。

人已經不知所蹤。

眸冰冷，想到曜靈還在對方手上，一時頭腦發熱便想要追上去，卻發覺自己邊司君冥的子輕輕晃了下。

趕抬手把人扶住。

權衡之下，還是選擇帶著司君冥先離開。

好在白霧的範圍不算很大，沒走多久便徹底離。

「怎麼了？有哪裏難嗎？」青梧自己沒什麼太大的覺，扶著司君冥又是把脈又是用神力探查。

「還好。」司君冥看著急的樣子，眼底居然浮現出幾分笑意：「王妃擔心了？」

「都這個樣子了？我還能不擔心嗎？」青梧將人扶到蘇之前留下的馬車上，心頭煩悶道：「這群人真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

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找麻煩，真當是好欺負的了？

「王妃說的是，不該放過。」司君冥靠在的上應聲，聞著上清淺的香氣，放鬆下來：「本王覺得有些睏乏。」

他垂下眸子，看起來確實有點無打采。

像是對青梧完全沒有防備，才出這種模樣，看著有幾分脆弱。

「不能睡。」青梧見狀卻一把攥住他的手，張道：「冥皇叔，看著我的眼睛，現在不能睡。」

「本王休息一會，很快就好。」司君冥雖然很想直接閉上眼睛，但聽到青梧說的話，還是強撐著抬眸看過去。

很好看。

即使是在這種狼狽的況下，依然像是廢墟之中的那抹火焰，張揚又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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