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巧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下一刻，卻覺那道原本審視的眼忽然從自己上消失了。

懵懂地仰起頭，看起來無辜又迷茫。

「可惜了，安大小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想用人計，恐怕不行哦。」羽九不再繼續浪費時間，手開始收攏用力。

「你……」

安巧巧的心思被挑破，臉上出難堪。

「不過，琉羽教的縈塵，連老大手上都沒有解藥。」羽九說完，果不其然看到安巧巧瞪大了雙眼。

想說什麼，卻因為脖子被掐住，只有零碎的嗚咽。

「所以啊……」羽九的目逐漸變得興味起來，幾乎要掩蓋不住自己的笑意：「司君冥今天是一定會死的。」

除非自己手下的人失了手。

「不，不……」安巧巧的眼神開始渙散，卻仍然不放棄地開口：「還有，什麼……」

「你是想問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毒嗎？」像是在玩弄自己獵的捕獵者，羽九微微鬆了點力氣，笑容惡劣。

安巧巧艱難地點點頭。

「真執著。」羽九嘆了口氣，語氣憐憫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終歸是要去死的。

不知道是覺得害怕，還是因為缺氧而難，安巧巧的眼角沁出淚珠。

「不要哭呀，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當然可以告訴你。」羽九口中說著溫的話，眼底卻是一片譏諷跟冰涼：「解毒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喝下上代聖的，就可以了。」

安巧巧忽然掙紮起來。

「別高興得太早。」羽九見狀，角笑意加深，故意拖長了尾音：「可惜——」

「上代聖，之所以被稱為上代聖。就是因為……早就已經死了。」

耳邊響起低沉又諷刺的笑聲。

「你……該死……」安巧巧抓著他的手逐漸失去力氣，眼中一片灰暗。

給了希，卻又狠狠地將它熄滅。

「我說過，你我都會死，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羽九看著逐漸合上的眼睛，笑道：「還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安巧巧已經陷昏迷，自然沒辦法開口回答。

「看在你帶我來到這地方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另一隻手輕地上臉頰，羽九湊過去，在的耳邊輕輕開口。

宛如人間親的呢喃：「聖留下了後代，只要找到，就能救你的冥皇叔了。」

風吹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羽九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慢慢鬆開手。

安巧巧的地倒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道悶響。

在羽九沒有看到的角落，指尖極細微地了。

「嗯，好人做到底，我還是快點送你跟你的冥皇叔團聚吧。」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羽九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腳步頓住。

再轉，掌心的匕首在月下閃著寒。

「就用它送你上路……」

話還未說完，後的樹影忽然急促地抖起來。

察覺到有人正在接近，羽九不再猶豫，匕首狠狠地揮了下去。

「鏘——」

安巧巧前倏地出現一柄長劍，堪堪將羽九手中的匕首擋住。

持劍人力道之大，直接將羽九手中匕首彈飛出去。

心中驚駭，羽九抬頭去看，發現一道單薄纖細的影正在前方，已經將地上的安巧巧扶了起來。

瞧著那道背影，又是個子。

「有意思。」羽九低聲笑了下，乾脆不去理會落在遠的匕首，活了一下五指，慢慢悠悠朝著那邊走過去。

曜靈發現安巧巧還沒有一氣息，便沒打算戰，準備趁機帶著人離開。

畢竟，如果在跟對方過招的時候還要注意安巧巧的狀態，容易分神，對自己是非常不利的。

剛拽著胳膊將人拉起來，便聽到後頭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姑娘這就準備走了麼？」

帶著安巧巧後退兩步，曜靈過去，眼神忍不住冷了幾分。

沒想到這人居然直接過來了。

羽九方才只看到了個模糊的背影，猜測應該是個年紀不大，偏瘦弱的姑娘。

這會兒看到曜靈的臉，羽九輕輕挑眉，角笑意更深。

沒想到，還是個清秀的姑娘。

好看是好看，就是瞧著有點兇。特別是那眼神，跟摻了冰碴子一樣。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個了。

「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安大小姐，理應給我才對。」羽九笑瞇瞇地看向曜靈：「姑娘覺得呢？」

「我不覺得。」曜靈覺得這話聽起來心裏很不舒服。

安巧巧雖然討人厭，但這終歸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又不是什麼可以隨意丟棄的死，哪裏能按照他這樣算？

說完便帶著人轉要離開。

還沒確定安巧巧是否真的已經斷了氣，羽九不敢貿然讓把人帶走，影閃，眨眼間便已經攔在了前面。

曜靈攥手中長劍。

雖然不想帶著安巧巧這個累贅跟人手，但若是此人非要攔的話，那麼也只能放手一搏。

「姑娘瞧著也不像管閑事的人，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言語間，羽九已經出手，抓住安巧巧的另一邊胳膊。

用力拽過。

「與你何關？」曜靈自然不會讓他就這樣把人搶回去，反手抓住羽九想撤回去的手腕。

的力氣很大，羽九一時竟然抵不過。

「姑娘搶了我的人，怎麼與我無關？」藉著月，羽九將面前的人看得更加清楚。

清秀的眉眼此時帶著幾分不耐，給原本就冷漠的臉更添幾分疏離。

「胡攪蠻纏，鬆手！」曜靈不跟他多廢話，單手抬起長劍毫不留地刺了過去。

迎面而來的長劍沒有讓羽九出任何一畏懼的樣子，反而是揚起了手。

曜靈瞳孔微，正準備將劍收回，卻已經來不及。

只見面前的人袖中忽然飛出一段黑的繩索，像是的藤蔓，眨眼便纏上了的長劍。

見狀，曜靈當機立斷改變進攻的方式，反手調轉長劍，想要直接利用劍刃將這繩索給斬斷。

的劍並非凡品，而是上次司君冥專門派人打造的。

劍刃鋒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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