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方僵持著的時候。
這寂靜無聲的夜裏,響起一道尖銳又綿長的哨聲。
羽九像是知道這聲音從何而來,側頭看了眼,便直起子來,拍了拍手:「好了,我可不能繼續陪你們這樣繼續浪費時間。」
「該走了。」
安巧巧亦步亦趨跟著曜靈,裏還在嘰里咕嚕地啰嗦。
「你聽到了嗎?他說他要走了,我們現在還不回去找人嗎?」
「現在到底要去哪裏?」
「你怎麼如此大膽,連我的話都不應!?」
「你……」
下一刻,長劍已經抵在的脖子上,曜靈的眉間帶著明顯的不耐煩:「閉。」
雖然並未出鞘,但那無形的迫已經讓安巧巧也不敢。
只餘下還在不依不饒:「你想殺了我?有本事你手啊!?」
不過是青梧邊的小侍,懂點功夫罷了,居然敢這樣威脅自己!
冥皇叔都不敢對怎麼樣,就真的敢手不?
「累贅。」曜靈已經完全沒有了耐,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繼續搭理,加快了速度。
麻煩是真的麻煩。
已經後悔把這人帶在自己邊。
除了青梧跟司君冥,沒有人能讓費那麼多力氣去注意。
安巧巧?
更是不配。
曜靈腳步飛快,轉眼已經看到了前面出現一道有些破敗的門。
這裏是安府的後門,從這裏離開,外頭是片茂的樹林。
在月下,顯得十分寂靜可怕。
略掃了一圈,便基本決定好了離開的路線。
從這裏走是比較好的選擇,可以藉助樹林來藏形跟行蹤。
若是方才那個人真的追上來的話,也比較好躲避。
雖然口中說要走了,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曜靈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鬆警惕。
如今暫時不適合跟那人正面對上,雖然並沒有跟他過手,但曜靈能覺到,那個看起來弔兒郎當的男人並不簡單。
主要任務還是要先找到司君冥,不應該節外生枝。
心中已經做好了計算,曜靈便沒有任何猶豫,影迅速,眨眼間便出了大門。
這可苦了安巧巧。
本來折騰了一天就已經力不支,這會兒更是完全追不上的步伐,在後頭氣急敗壞道:「喂!你等等我啊!」
掌臉上現在沾滿灰塵,頭上甚至還掛著幾片枯葉,很是狼狽。
有些煩躁地將面前樹枝踩斷,心中氣憤不已。
要不是自己現在了傷沒有辦法獨自行,又何必這種氣!?
該死的!
像是泄憤,又用力地跺了幾腳。
清脆的枯枝碎裂聲在這裏顯得格外刺耳。
「不簡單,差點就讓你跑了。」
男人的影如鬼魅般靈活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安巧巧的背後。
兀自發泄的安巧巧驀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尖起來:「啊——!」
已經走出老遠的曜靈耳尖一,步子驀然頓住。
耳力過人,怎麼可能聽不出這是安巧巧尖的聲音?心中忍不住罵了聲蠢貨,猶豫了片刻,又折返而去。
「噓。」男人抬手摟住了安巧巧纖細的腰,穩住的形,毫不費勁便將人拖到了旁邊的角落。
四周被樹影遮擋,耳邊只剩下風聲。
安巧巧開始發抖。
將制住的人卻驀然湊近了的耳邊,低聲道:「總是喜歡鬧出這麼大的聲響,會影響到別人的。」
「你,你放開我!」安巧巧胡推搡著面前的人,尖聲道:「你究竟是誰?你跟剛才的人是一夥兒的對不對!?你!你快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冥皇叔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居然搬出司君冥來,羽九忍不住輕笑一聲,手掌緩緩上移,按住了安巧巧的后脖頸。
覺到的瑟,心中更加愉悅,低聲道:「你的冥皇叔啊……我想想。」
「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變一七竅流的。」
安巧巧渾一震,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不可能!你騙人!就算是中毒也會有解藥的!你休想騙我!」
冥皇叔怎麼可能會死?
絕對不可能!
男人冷哼一聲:「怎麼不可能呢?是人都會死,你我都一樣。」
面前的人形高大,安巧巧被按著后脖頸,想要抬頭看看都做不到。
只能埋著頭不斷地反駁道:「不會的,冥皇叔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他死……」
「你能做什麼呢?你現在,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不是嗎?」
羽九的手掌逐漸收,還不忘用言語繼續攻擊著安巧巧的心理防線。
「不,不行,冥皇叔不可以死,不可以……」
安巧巧慌了神,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命還在別人的手裏,反手拉住了面前男人的袖,掙了他的桎梏抬起頭來。
目對上他的下。
最先映眼簾的是那偏淡的薄,這會兒正勾出愉悅的弧度。
這個男人意外地好看。
跟司君冥那種凌厲端正的長相不同,他的五偏和,給人一種神又琢磨不的奇異覺。
安巧巧一時愣住。
「哎呀,被你看到我的臉了。」男人歪了下頭,狹長的雙眼微微瞇起,眸中閃過一不悅。
不過這緒轉瞬即逝。
很快他便又恢復那懶散的模樣,無所謂道:「算了,看就看吧,沒關係。」
總歸是要殺的,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呢?
哪怕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好像還是什麼都不關心,手指微微蜷起,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安巧巧細的脖頸。
脖子上的讓安巧巧猛地驚醒過來,咽了下口水,挪開眼神不敢繼續看,「你,你上應該有解藥的吧?給我解藥,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定要救冥皇叔!
羽九聞言,眼神開始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安巧巧。
「做什麼都可以?」他故意低了聲音,在這夜中聽起來便格外的曖昧。
安巧巧子一僵,咬著,攥了拳頭:「可,可以……」
為了冥皇叔,做什麼都可以!
想著,調整了自己的表。
安巧巧長得並不差,這會兒故意順從的樣子更是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十分惹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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