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彷彿戲弄自己,又半遮半掩的態度,讓青梧腦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輕浮的人來。
那個手上有黑痣的人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
會不會……
「恭親王妃面對這種況還能如此淡然,讓羽伍更加欽佩了。」
在思索的空擋,羽伍已經將劍收了起來,走到的旁。
微微彎腰,眼神肆意地落在青梧那張明艷的臉上,低了聲音道:「果然,你是最獨特的。」
青梧心頭咯噔一聲,在他湊過來的瞬間抬起猛地頂了過去。
放鬆警惕的羽伍被一膝蓋頂在了胃部,臉倏地沉了下來。
就在青梧以為他會對自己手的時候,羽伍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嘆了口氣,「我對恭親王妃並無惡意。」
「是嗎。」青梧臉上依然是一片寒霜:「但羽公子的各種行為都不像是沒有惡意的樣子。」
沒有惡意會用劍指著自己?
還是說在他的認知里,只要沒殺了自己,就是沒有惡意?
「羽公子……」羽伍聽到這個稱呼,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低聲重複了幾次,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我,真稀奇。」
「看來羽公子平時很見人吧。」青梧怪氣地刺了一句。
這麼普通客氣的稱呼也稀奇?
稀奇的是他吧。
「我見的人不。」羽伍聞言搖了搖頭,面如常地回答:「只不過,大部分都是死人罷了。」
死人還能對他有什麼稱呼?
連話都已經不能開口說。
他語氣冷漠,態度平淡到彷彿在跟青梧流今天吃了什麼飯。
卻讓青梧心中的戒備更甚。
安府的人來得不多,可能是一開始並沒有料到會突然多出這麼多人。
於下風。
開始有人意識到不對勁,溜出去帶人回來。
人群不斷嘈雜起來。
羽伍眸暗下來,「得罪王妃了。」
說完,便抬手想要去抓青梧的胳膊。
青梧揚起手來。
寒閃過,羽伍的袖被削掉一塊,晃晃悠悠落在兩人中間的地上。
「別過來。」青梧著手中的冷月,開始步步後退:「本王妃不管你有沒有惡意,既然來了,便不要想那麼輕鬆地走了。」
他背後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必須弄清楚!
否則就這樣留著,必然是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
太危險了。
「我對恭親王妃心存敬重,所以才不想太魯。」
羽伍垂眸看著自己缺了一塊的袖,角微微翹起,笑容中帶著危險:「恭親王妃確定不配合嗎?」
「你想做什麼?」青梧孤一人,雖然手中有冷月,卻不足夠讓全而退。
更何況,能清晰的覺到,自己面前這個人,打不過。
「不做什麼,就是想讓恭親王妃跟我走一趟。」羽伍在面前攤開手:「我保證,絕對不會對恭親王妃做什麼。」
「去哪裏?」青梧已經退無可退,後面只有觀賞的小竹林和池塘。
或許是看到的境地,羽伍眼神閃了閃:「回你應該回的地方。」
這會兒他便開始不恭親王妃了,眼神也奇怪起來。
要說,似乎是……崇敬。
這語焉不詳的話跟莫名其妙的眼神,讓青梧忍不住皺眉。
什麼應該回的地方?
他為什麼忽然出那種表來?
心中的疑越來越多。
青梧手心冒出汗,意識到如今的況對自己非常不利。
眼下已經顧不上去尋找問題的答案,自己能不能安全逃都是個問題。
安府追過來的人逐漸開始多了起來,青梧空了一眼,發現那些黑人都非常有秩序跟默契。
看到自己於弱勢,便開始迅速離開。
就連地上昏迷過去的男人也被一同帶走。
「安府的人來了。」青梧譏諷地笑了下:「那些人都已經開始撤退了,難道羽公子不走嗎?」
「當然要走。」羽伍的耐異常好,開始慢慢近青梧:「不過,要帶著你一起走。」
耐心再好的人,在這種迫的況下也會免不了著急。
羽伍眼睛餘瞥見安府的人在四找人,終於維持不住平淡的表,出幾分沉:「如果你不想傷的話,最好還是乖乖聽話。」
機會難得,居然能在這種意外的況下遇見青梧落單。
他不想輕易放過。
「好。」反正已經退無可退,青梧便將冷月悄悄收起來,妥協道:「走吧。」
漂亮的眉眼在月下彷彿發著。
突然的示弱確實讓羽伍吃驚。
但沒想太多。
畢竟現在的況,沒得選。
就算拒絕,自己也可以用別的手段強行帶走。
主同意可以點苦,才是更聰明的選擇。
「我喜歡聰明人。」羽伍眼中多了幾分讚賞,沖著前面抬了抬下:「走吧。」
青梧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路。
越過這片假山,是座石橋,走過石橋便是方才安巧巧跑走的路。
看著漆黑一片的對面,青梧頓了下,疑道:「走這裏?」
他不應該帶著自己離開安府嗎?
這裏明顯不是離開的路。
羽伍聞言翹了下角,按著的肩膀往前推了下:「別急,還有人沒理呢。」
「本王妃都答應要跟你走了,難道本王妃一個,還不能換其他人的安全?」青梧皺起眉頭,看起來有些不滿。
「是生氣了麼?」羽伍看眉眼都染上怒氣,居然覺得心很好。
人就是人,就算生氣依舊是的。
賞心悅目。
青梧抿著紅,半天不回答。
只是緩慢的步伐跟皺的眉頭,顯出此時的心不太好。
「這裏的一切,本就跟你沒有關係。與其關心這些沒什麼用的人,倒不如還是看開一些,對不對?」
羽伍帶著青梧走過石橋,便放鬆下來。
說完還回頭看了眼那邊正一團卻沒能找到他們的人群。
一群蠢貨。
「本王妃的夫君如今還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裏說,跟本王妃沒有關係?」
青梧冷哼一聲:「你把本王妃當了什麼薄涼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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