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安永將跟著的下人都遣散,回過頭,看著司君冥,語氣沉重道:「冰蕊是老臣珍藏多年的寶貝,本不該如此簡簡單單就出去,但今日王爺親自前來……罷了。」
長嘆一聲,將後室的門給打開。
室並不大,但其中的東西卻不。
眼神掃過,司君冥輕輕皺眉:「東西在這裏?」
「不是。」安永帶著人繼續往裏走,最深,還有一道暗門。
他抬手按下牆上的機關,苦笑道:「如此寶貝的東西,自然不能這樣放在外面。」
隨著話音落下,暗門也隨之打開。
與外面不同,這室里空空,只最中間有一座石臺。
上面放著一個外形像八角燈籠的木盒子。
安永上前兩步,在石臺的邊緣索著。司君冥還沒有看到他究竟了什麼地方,那木盒子便在面前神奇地舒展開來。
冰蕊是一朵冰藍的花。
燭火搖曳中,它靜靜立在石臺之上,彷彿在發。
只看一眼,就能覺到它的珍貴程度。
「這冰蕊,王爺就帶走吧。」安永目中滿是不舍,卻還是咬牙開口。
「巧巧不懂事,平時若是惹禍,王爺千萬別怪。這冰蕊留在臣手裏確實也是珍藏而已,若是王爺急用,那給王爺也是好的。」
安永心裏不是不清楚,這東西既然已經被安巧巧說出去了,自己就算不想給也不行。
哪怕自己曾經救過司君冥的命,這也並不代表自己就能夠得罪他。
盯著自己珍藏多年的冰蕊,安永無聲地嘆氣,上前想要將那個盒子再度合上取下來。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到盒子的時候,忽然耳邊掠過風聲。
「誰?」
司君冥十分敏銳,開口的同時便快速朝著暗室門口飛而去。
然而門外的人一直觀察著門向,這會兒反應比他更快,反手將外面的機關摁下!
「轟!」
暗門在司君冥的面前猛地關上,他腳步頓住,站在門前眉頭鎖。
「王爺?」匆匆追過來的安永看到暗門被人從外面關上,大驚失道:「是誰!?竟然將門關上了?」
他帶著司君冥過來的時候分明已經提前遣散了所有下人,就連安巧巧也沒有帶過來。
可以說是非常小心了。
原本心中還懷疑是不是安永不願意將東西出來而使的小把戲。
這會兒看他臉上出真切惶恐的表,司君冥心中的懷疑稍稍散去一些,「此還有誰知道?」
「安家,安家應該只有臣一人知道才是啊!」
安永也是著急了,生怕司君冥懷疑自己,連忙辯白道:「連巧巧都不曉得這裏還有一道暗門,只知道安家有冰蕊而已!」
更何況冰蕊的消息,他這麼多年,幾乎都沒有跟別人過。
知道的沒幾個。
若不是安巧巧主將這件事說出去,他哪裏會把自己的寶貝拱手讓人呢?
司君冥的臉更加冰冷,盯著面前的門,開始思索強行破開的可能。
「這可怎麼辦呀?究竟是誰!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來……」安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暗室走來走去。
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
能跟到這裏來的,難道是安家的人?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離開?」出於穩妥,司君冥先問了問。
「這……」安永苦笑了一下:「這個暗室本就是為了保而造的,當初就沒有留下第二條路。」
誰能想到會遇見這種況?
司君冥瞇了瞇眼。
沉聲道:「看來,安副是要好好徹查一下安府的人了。」
在亭臺中等著的安巧巧覺得這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父親帶著司君冥都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旁邊跟著的小丫鬟見眼穿的樣子,心道:「小姐,您要不要喝口水?」
「嗯。」一直等在外面,滴水未進,這會兒也覺得有些口。
回正要坐下喝口茶的時候,忽然看到空無一人的小徑上走出來個人。
一灰撲撲的裳,看起來像是府上的下人。
「霜兒。」安巧巧沖著那個人抬了抬下,開口問道:「這人,是府上的麼?」
霜兒走出亭子,看了下,回沖安巧巧搖搖頭:「回小姐,這人低著頭,奴婢也看不出來。」
本來這府上的人穿著打扮都差不多,再加上這人好像刻意低著頭,又走那麼快,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
安巧巧沒多問。
只不過眼神一直盯著那人,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咦?」回到邊的霜兒忽然歪了下頭,表閃過一迷。
「怎麼了?」安巧巧本來就十分注意周圍的況,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霜兒的表。
「沒,沒什麼。」霜兒好像沒料到安巧巧的反應會這麼大,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就是覺得那個人有點奇怪。不過,可能是奴婢想多了吧!」
安巧巧的心裏更加警覺了。
一個人覺得奇怪可能是錯覺,但兩個人都覺得奇怪呢?
肯定有問題!
皺起眉頭,看著快要離開自己視線的人,低聲道:「你去,把人帶過來。」
「喂。」
霜兒得了安巧巧的命令,直接跑過去把人給攔住了:「你跟我來。」
「去哪?」回答的聲音有些沙啞,讓人聽著覺有點不舒服。
即使是這種時候,那人也並沒有抬起頭來。
這聲音怎麼那麼難聽?
怎麼以前好像沒聽府上有誰是這種嗓子啊。
霜兒心裏泛起嘀咕,眼神打著轉想要看看面前這人的臉。
卻只能看到他在外面的下。
無奈之下,只能先回答道:「跟我去見小姐,小姐有話要問你。」
「我,我還有事。」那人卻後退了兩步,道:「老爺叮囑我要趕去辦,要是耽誤了就不好了。」
「不就是問兩句話,耽誤不了!你……」
霜兒忽然頓了一下。
因為他的作,那服的口出個灰藍的長條狀補丁。
「老爺的命令哪能違抗,要不,你去跟小姐說一聲,等會辦完事我再回來,這樣行不行?」
那人說著,便想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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