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臨華宮那麼無聊,如果連這些小道消息都不能聽來解解悶,那怕是真的要被憋死了。
「太子哥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嚼著花生米,司蕪著天空輕聲道:「要是出嫁之前見不到怎麼辦呀?」
之前一直跟司玄燁鬧脾氣都沒好好坐下來談過。
這會兒想清楚之後,便開始覺得有些後悔。
又有下人送了些點心上來。
回頭看著桌上緻的點心,撇了撇,很是無奈:「再過半月,我就要嫁到新月國去了。」
不過的緒很平靜,好像口中說的那個要嫁到新月國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青梧有些驚奇:「公主怎麼如此冷靜?」
簡直跟之前那鬧著不想嫁的那個天差地別。
「不是我想冷靜,只是,如今不冷靜又能如何?」司蕪垂眸,纖長的眼尾帶著幾分失落:「父皇完全沒有想要來見我的意思。」
恐怕也本沒打算要再見。
這次關閉,也就是簡單地讓老實一點,時間到了,便直接把人送過去。
司蕪自己已經將這件事看得很清楚。
「冷靜是好事。」青梧抬手拍了拍的肩膀,道:「冷靜才能讓你思考更多,說不定,就能從中找到合適的辦法。」
不是還有半個月麼?
一切都還是有迴旋的餘地。
但司蕪卻對這件事失去了信心,搖搖頭:「罷了,我不奢求父皇收回命,只希能在嫁過去之前,給母妃報仇。」
這是如今唯一想要實現的願。
若是能讓皇后得到應有的報應,那麼自己就算嫁到新月國也無所謂。
「這不簡單。」青梧看向司蕪:「公主是有什麼想法了?」
青梧以為司蕪是有了打算才這樣說。
卻沒料到,司蕪竟然搖了搖頭,有些低落道:「沒有。如果實在不行……」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眸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卻被青梧敏銳捕捉到。
一把將人拉到自己面前,嚴肅道:「不行就什麼?」
「沒什麼。」司蕪岔開話題。
「公主如今大好年華,何必為了這種事將自己的未來都葬送?千萬不要做傻事。」
青梧生怕司蕪又想不開。
「我知道啦,皇嬸不用擔心我。」司蕪簡單揭過,沖出個安的笑容。
只是說完,又忍不住盯著落葉開始發獃。
「此事公主還是要好好想清楚,有什麼需要的,本王妃可以幫忙。」
青梧在這裡待得夠久,也該離開了,站起來,還不放心地叮囑道:「聽到了嗎?做什麼決定,最好通知本王妃一聲。」
若不是心裡還惦記著司蕪,也不會先來臨華宮看一圈。
雖然聽起來有些啰嗦,但能覺到青梧滿滿的擔心。這讓司蕪忍不住心頭一酸,點點頭,小聲應道:「好,我會的,皇嬸放心。」
見人要走,又趕小跑過去,拉著擔憂道:「最近宮裡不太平,皇嬸也千萬要小心!特別是三哥跟六哥,最好不要跟他們面。」
青梧原本要離開的腳步頓住:「公主是知道什麼嗎?」
小心司玄安有可原,因為就連自己也覺得這個司玄安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可,為什麼還要小心司玄承?
腦中不免浮現出他那張分外漂亮的臉蛋,青梧搖了搖頭。
就目前的況來看,還是會選擇相信司玄承。
只不過司玄承好像確實很久沒出現過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思及此,青梧反問道:「公主最近見到六皇子了嗎?」
「我沒有見……」
「喲,皇妹原來還喜歡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呢?」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嚇了司蕪一跳,後半句話都沒說完便猛地回頭去看。
卻沒有看到人影。
方才的聲音聽起來離著不近,司蕪也沒聽太清楚,頓時心頭有些驚慌:「是誰!?」
青梧卻聽清楚了。
是最小的公主,那人皇妹,且語氣聽起來又十分的弔兒郎當。
答案已經呼之出了。
「莫不是一開始就在聽吧?那可有失風度。」
青梧說著,目落在臨華宮院那棵還算枝葉茂的樹上,紅輕揚:「許久未見,六皇子殿下還是老樣子。」
隨著青梧的話音落下,司蕪便看到那枝葉刷刷作響,不多會兒便從上頭落下道影來。
眉眼帶笑,一張好看到不真實的臉讓青梧不免再度慨。
好久沒看見司玄承這張臉,竟然還是這麼好看。
悉的紫影眨眼間便走到了們面前,司蕪看愣了片刻,趕後退兩步想著要行禮:「六,六哥,不,不是,六皇兄……」
垂著頭,恨不能就此消失在兩人面前。
有什麼比背後說人家壞話,然後被當場抓住還要尷尬的事呢?
這種覺也太忐忑了。
看到司蕪不自覺攥的拳頭,青梧覺得有點好笑,主手去牽:「怎麼?害怕了?」
說實話司玄承看起來本沒有什麼攻擊。
跟司玄安的沉不同,也沒有司君冥的冷漠,反倒總是笑瞇瞇地帶著幾分弔兒郎當。
至在青梧看來,還算是個好接近的人。
不正經的樣子,甚至都很難想象到他的份原來是六皇子。
「不,不是。」司蕪有些不滿地嘟著,小聲道:「見到皇兄,自然是要懂禮數規矩的。」
跟司玄承很見。
只聽說自己這位六皇兄整日不呆在宮,甚至流連外面的風月場所。
難免生出幾分疏離。
皇家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有失份的事?
他們幾個本就不親近,再加上司玄承的傳言頗多,司蕪對司玄承便更加沒有好。
「哦?」司玄承倒是不客氣,徑直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懶洋洋地用手拄著腦袋,看過去:「方才本王好像聽到皇妹叮囑皇嬸,不要靠近本王。」
目被桌子上還未吃完的花生米吸引,拈起一粒丟進裡,不不慢嚼著:「這是為何?」
「我是隨便說說的……」司蕪立刻認慫:「六皇兄別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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