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當場當機。
只有一個人……
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開口再仔細問問司君冥,可那些細碎的話語被悉數淹沒在纏綿悱惻的親吻之中。
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這個親吻長且充滿了憐惜的意味。
司君冥放大的臉就在自己面前,整個視野里,除了這個男人,再無其他。
他很認真。
一時間,青梧忘記了掙扎。
上傳來輕微的疼痛,讓青梧回過神來。
司君冥睜開眼睛,眸中出幾分不滿:「王妃不認真。」
「我……」青梧一時語塞。
還沒從這瞬間轉變的局勢中反應過來,要認真什麼?
「王妃還沒告訴本王。」
兩人此時之間的距離十分靠近,勾人心魄的呢喃在耳邊響起,「本王只喜歡王妃一個,這樣可不可以?」
「等,等等……」
白的小手按在他膛,將人推開了些。
青梧反覆深呼吸,然後面容糾結地開始梳理司君冥的話,幾分鐘后得出個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冥皇叔的意思是……小長安是我兒子!?」
沒理解錯意思吧?
「王妃說得沒錯。」司君冥的回答也肯定了的推測。
「冥皇叔別開玩笑了,就算是想讓我留下來,也不必用這麼荒唐的借口。」青梧不相信。
娘子當初那個孩子明明已經被害死了,也沒有第二個孩子啊。
小長安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本王從不騙人。」司君冥抬手了下角,那裡彷彿還殘留著青梧的味道。
很不錯。
青梧搖了。
因為心裡知道,司君冥確實不是會騙人的,就拿他們相的這段時間來看,也向來是說到做到,從不會食言。
更別說騙人了。
估計按照他的格,也不屑於去騙人。
「真的?」
青梧還是覺得難以相信,狐疑道:「可,現在有什麼能證明小長安是我的兒子?」
「長安是路神醫親手救下帶回來給本王的。」司君冥篤定道:「本王相信他。」
看青梧搖擺的樣子,又跟了一句:「王妃若是不信,滴認親,如何?」
「不如何。」
青梧現在心裡什麼念頭都沒了,全是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
聽到司君冥這滴認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無奈道:「這辦法不準的,冥皇叔不要信。」
「不準?」
這倒讓司君冥覺得有些新奇:「本王還沒聽人說過這法子不準。」
「現在我不是說了?」青梧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是封建迷信一點都不科學,絞盡腦只憋了句:「我說的話冥皇叔都不信,還想信誰的?」
司君冥還以為是要說什麼道理,結果只是這樣一句聽起來像是在鬧脾氣,甚至帶著點撒的話,忍不住角彎起:「信王妃的。」
「這還差不多。」青梧滿意了。
冷靜下來之後便開始試圖在腦海里搜索娘子過去的回憶。
並不是不記得,只是有些模糊。
畢竟這些回憶並不屬於,想要將前後貫通起來,需要費些力氣。
與此同時,司蕪已經悠悠轉醒。
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想要對皇后手。
卻在靠近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在收拾東西的倚翠聽到後有靜,回頭便看到司蕪醒了,欣喜地湊過去:「公主醒了?」
「嗯。」
司蕪抬起手,倚翠便將人扶著坐了起來。
才了一下就覺整個人上像散架一樣,都疼。
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公主還覺得很疼嗎?那奴婢去找醫吧!」倚翠說著就要起。
雖然恭親王妃說只是些外傷,沒什麼事,但視覺效果就已經足夠讓倚翠覺到心驚魄了。
「不用了。」司蕪抬手把人拉住,疲憊道:「能不能找來還不一定呢。」
按照現在的況,皇后回去后肯定會針對自己。
想針對自己,這醫肯定早就被打點安排好了,何必還去自取其辱。
又不是什麼大事,自己養養就好。
倚翠聽到這話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想到皇后臨走前那恨恨的眼神,有些頹敗地跪在司蕪床前:「奴婢沒能保護好公主,是奴婢沒用。」
「這關你什麼事?」司蕪看了一眼:「是本公主自己衝了,但是本公主就是要讓也不好過,就算鬧現在這樣,也不後悔。」
倚翠嘆了口氣。
司蕪卻不再糾結,眼睛瞟見倚翠手心似乎著什麼東西,歪歪頭,問道:「手裡是什麼?」
「哦,這個。」倚翠張開手掌送到了司蕪面前,想了想還是沒瞞:「是六皇子給您的。」
將那小小的瓷罐拿到手裡細細觀察著,發現跟當時姬時越送自己的那個不太一樣。
腦中驀然浮現出姬時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忍不住心頭一,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倚翠似乎從自家公主臉上看到了笑意,猶豫著將暈倒,又差點掉進池塘的事簡單說了,然後輕聲道:「是六皇子出手救了公主。」
「塗這葯吧。」司蕪將瓷罐遞給倚翠。
「這……」倚翠著東西,有些猶豫了。
「怎麼了?」司蕪奇怪地看著。
怎麼覺得倚翠好像變得有些畏手畏腳的,不知道在怕什麼。
「公主別怪倚翠多管閑事。」倚翠低了聲音,道:「還是謹慎些好,您這些天不在宮裡,是不知道宮中況。現在可著危險,一定要小心啊。」
「什麼?」司蕪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您還不知道這六皇子是什麼人嗎?」倚翠一臉憂慮:「他可是新月國那邊送過來的質子,這,這您還是離他遠點好。」
雖然這位六皇子好像並不如傳聞中的那樣不好相。
想起方才他那溫和的言語跟白凈的面容,倚翠有些拿不準:「萬一他的所作所為是對公主別有所圖……」
覺得自己這個猜測也很有道理。
「本公主有什麼可圖的?」
司蕪啞然失笑:「落魄至此,別人都恨不得跟本公主劃清界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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