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青梧幫司蕪把脈的景姬時越也看在眼裡。
「看來六皇子不太相信本王妃呢。」青梧也沒興趣死纏爛打,見人家不願意說,便站起來:「那就算了。」
如果實在是好奇,大不了到時候旁敲側擊問問司君冥。
畢竟除了姬時越上的毒,對那個為人解毒的神醫也很興趣。
「恭親王妃不要誤會。」姬時越搖搖頭:「我並非不相信,只是我的……這病已經許久,現在看來確實有點棘手,不希因為這些小事讓恭親王妃耗費太多心神。」
姬時越說話的時候,語調平緩,讓人聽著很是舒服。
就算是拒絕,也將話說得十分委婉,並不會讓人覺難堪。
青梧覺得其實這也是一種水平,忍不住對他笑了下:「行,那本王妃還得謝謝六皇子如此心了。」
「不敢,恭親王妃言重了。」姬時越垂眸。
他確實不相信青梧能夠給自己什麼幫助,如果他想找青梧的話,早在司蕪跟自己說的時候就找了。
從方才的景來看,青梧可能確實對醫有些研究,但自己上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新月國各路有名的大夫都看不出解決辦法來,他也只能將寄希於那位傳聞中的路神醫上了。
想到自己上的毒,姬時越心也沉重了幾分。
青梧覺到他的緒變化,便不再多言,帶著曜靈走了。
屋,倚翠將司蕪安頓好,發現人就算在昏迷中仍然很不安穩,便推門出來打算去找醫開點安神的方子回來。
卻發現外頭院子里還站著個人。
「你是……剛才那個。」倚翠想起來了。
剛才要不是這個人把司蕪接住的話,司蕪肯定會掉進池塘。
到時候就不止是開點安神的藥方這麼簡單了。
因此倚翠就算不認識,卻也對面前這個人不算太排斥,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姬時越對著倚翠出手,「這個給公主敷臉用。」
他白凈的手心裡躺著個小瓷罐。
若是司蕪在的話,就能認出,這跟當時姬時越在山崖下送的長得差不多。
「這……還是算了吧。」倚翠盯著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收下。
又不認識這個人,就算真的是好意的,也不能貿然收東西。
宮的人沒有誰是會無緣無故幫助誰的,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但凡是別有用心的,不就害了公主?
晴貴妃的事在自己心裡永遠是個結,也讓變得格外警惕。
「我沒有惡意。」姬時越見這宮不肯收,便把瓷罐放在了石桌上:「這是新月國宮有名的凝脂香,公主上還有沒痊癒的傷口,都可以用。」
方才皇后打司蕪那一掌姬時越藏在假山後面也看到了。
只覺得有些慨。
原以為司蕪為公主,就算得到的關注不多,也並不會過得太差才對。
直到看到方才的場景他才恍然明白。
司蕪跟自己差不多。
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鮮亮麗的名頭又有什麼用?
「新月國?」倚翠聽到這話愣住,詫異道:「你,你是……」
雖然不知道太多的事,但新月國這三個字不可能沒聽過。
公主要嫁的,不就是新月國國王嗎?
「或者,你可以等公主醒了之後,說這是我送給的。」姬時越對笑了笑:「至於用不用,就看公主心吧。」
旁人信不過自己就罷了。
司蕪應該不會不相信自己。
說完他便轉走了。
人都離開許久后,倚翠才將石桌上的東西拿起來細細端詳。
那是個淺綠的瓷罐,只有掌大。但這麼小的容上頭竟然還繪製了十分的花紋,轉著看,還看能看到角落用黑的字跡寫了個的「柳」字。
做工十分上等。
倚翠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小心地收了起來。
恭親王府。
司君冥神淡漠,垂眸認認真真看著自己手中的書。
「王爺怎麼不說話?」
路子安終於是忍不住這窒息的氛圍了,道:「當初的事是我做的,我確實不對,我承認,但我也是出於好意啊!」
「是嗎?」聽到他主提起,司君冥的表並無變化,甚至拿著書的姿勢都還是一樣。
不過總歸是開口說話了。
「是啊!」路子安有些無奈:「而且,王爺就算不喜歡現在的這位恭親王妃,到時候好生給些補償,好聚好散也並非難事。」
「娘子不像是會胡攪蠻纏的人,雖然不知的癡傻為何會忽然痊癒,但總歸是件好事……」
路子安得到了回應,便開始碎碎念起來。
其實他倒是覺得青梧很適合當這個恭親王妃,不過礙於司君冥無法跟異接的病,他只能按在心裡不說。
「你見過王妃了?」司君冥捕捉到他話里的信息。
路子安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被賜婚,兩個人也互相不認識。
青梧之前一直被養在道觀,不怎麼見人,路子安應該也不認識才對。
「嗯。」路子安想起殿前那個過分漂亮的子,忍不住慨道:「沒想到的癡傻竟然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爺又為何會忽然跟親?」
這都是他方才見到人之後一直在肚子里的疑問。
「皇帝賜婚。」司君冥回答得很簡單。
「哦,原來是這樣。」路子安理解了,面容嚴肅道:「那也算是差錯了,王爺其實可以考慮與好好談談,畢竟只有不會讓王爺有噁心反胃的覺,這種人天下難找。」
「而且還是……」
「什麼意思?」司君冥攥住書的手忽然收,匆忙打斷他的話:「你如何知道本王對沒有難的反應?」
路子安聞言奇怪地反問:「王爺不知道?」
「本王問你是如何知道的。」司君冥的語氣有些不耐。
那雙黑眸盯著路子安,好像要從他的表里找到答案。
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不僅對青梧沒有噁心的覺,反而還很喜歡與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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