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又有幾個宮將青梧圍住。
青梧此行是單獨前來,這會兒被人團團圍住,卻沒有半分慌張,反而笑了笑:「皇嫂真是有備而來。」
帶了這麼多人在這裡守著,怕不就是為了等自己?
「陛下吩咐的事,本宮自然要辦的妥帖。」皇後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看青梧被團團圍住的樣子,心頭閃過快意:「恭親王妃還是不要手的好。」
整個臨華宮此時大多都是皇后帶來的人,青梧不慌不忙甩開還要繼續靠近自己的月荷。
胳膊不小心到門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刺耳響聲。
「你滾出去!」
門后的司蕪意識到外面是皇后,頓時怒不可遏:「你不配來臨華宮!」
「看來公主真的是需要好好反省反省。」皇后眼底閃過一沉,面上卻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最基本的規矩禮數都忘了,這樣還怎麼好好出嫁呢?」
「皇嬸……」
「砰——!嘩啦嘩啦——」
青梧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後一陣巨響。
鎖鏈砸落在地上,一道影將守在門口的月荷撞開,直直對著皇后的方向沖了過去。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皇后的慘聲。
「啊——」
原本端莊坐在石凳上的人這會兒被撞倒在地上,跟司蕪滾一團。
司蕪方才對著門拳打腳踢,竟然幸運的把鐵鏈給震掉了。
「公主!」
「皇後娘娘!」
兩幫人一團,想要去拉各自的主子,卻因為太擁,自己也跟著扭倒在地上。
反倒是青梧站在原地徹底傻眼了。
怎麼這忽然變大鬥了?
一群人混雜在一起,連都分不清誰是誰,想要下手去幫忙,也不知道怎麼靠近。
「放肆!給本宮滾開!滾開!」
皇后的尖聲混雜在其中格外刺耳:「來人啊!把這個瘋子給本宮拉開!聽到沒有!來人!來人!」
到底是皇后帶來的人多,很快就有人突出重圍跑到了皇後邊,抓住了司蕪的胳膊將人往後扯,上還嚷嚷著:「公主冷靜啊!」
皇后這下才終於得到一息的空間,眼中閃過兇狠,二話不說,對著面前的司蕪就揚手來了一掌。
清脆的響聲讓周圍的人都呆住。
司蕪也呆住。
被人從後面扯住了胳膊,這會兒本躲閃不及,生生吃下皇后這一掌,白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
火辣辣的覺讓司蕪中怒火更甚:「你竟然敢打我!?」
憑什麼打自己!
「本宮打你怎麼了?本宮還打不得你了!?」皇后被人扶起來,還踉蹌了幾步:「無法無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司蕪年輕,又對皇後記恨在心,衝出來的時候用了不小力氣,皇后覺自己的腰都快被摔斷。
更別提後來被人又是揪頭髮又是掐脖子的,弄得好不狼狽。
這所有的氣,全被一掌甩了回去,力氣自然是不小。
「我是什麼樣子?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說我嗎!?」司蕪掙扎了兩下沒有結果,惡狠狠地盯著皇后:「我遲早有一天要送你去給母妃賠罪!你等著吧!」
該死!
皇后就該去陪母妃!
不,皇后這種惡毒的人就應該下地獄!而母妃那麼善良溫婉,是要去樂的。
們絕對不見,皇后也不配見母妃。
司蕪眼中的恨意極為濃烈,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只怕是皇后早就被撕了碎片。
皇后也覺到了司蕪這怨氣,忍不住後退兩步,沉聲道:「胡說八道,本宮看你是腦子糊塗了!你母妃的死跟本宮有什麼關係?在這裡口噴人。」
晴貴妃當年怎麼死的,本沒人知道。
相關的人都理乾淨了,司蕪肯定是瞎猜的。
皇后在心裡安自己。
「口噴人?我口噴人?」司蕪瞪著皇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紅著眼睛的模樣有些嚇人:「別裝了!你那雙手沾了多人命還需要我說出來麼?難道你睡覺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人在看著你嗎!?」
事到如今,居然還在裝傻。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后將有些歪了的帽子輕輕扶好,冷聲道:「來人,將公主關回去,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
司蕪恨恨地看著:「你等著吧!你會有報應的!」
說完這句話就被拖了起來。
宮拉著轉,卻迎面撞上了後面的青梧。
「放開。」青梧擋在前方。
「恭親王妃別礙事。」皇后這會兒沒那麼多耐心再對付青梧,煩躁道:「公主的事與恭親王府可沒有半點關係,恭親王妃管閑事心裡也該有個數。」
「怎麼沒有?」青梧出左手來,輕輕晃了晃:「公主喊本王妃一聲皇嬸,那本王妃怎麼能看著有些不要臉的人欺負?」
的指尖夾著幾纖細的銀針,出點點寒芒。
皇後下意識後退半步:「恭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裡嗎!?」
「別總是搬出皇兄來本王妃。」青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今日的事,本王妃管定了,若是皇嫂想告訴皇兄,那便去告訴吧。」
「大不了本王妃將今日的事跟皇兄好好說說,看看到底是該怎麼理?」
皇后總覺得狗皇帝是自己靠山,難道都忘了之前皇帝只想利用為自己治病的事了?
青梧覺得皇后說聰明也是聰明的。
但說蠢,也是非常蠢。
皇帝那能靠得住,豬都會上樹。
「公主!」
僵持著的時間,外面忽然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人。
倚翠看到司蕪衫凌,臉頰還紅腫起來,頓時心疼地紅了眼眶:「公主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趕放開公主!」
剛才被人帶走繞了一大圈才發覺有不對勁,好不容易才跑回來就看到這副場景。
「倚翠……」司蕪鼻子一酸。
「本王妃再說最後一次。」青梧沒了耐心,只想快點結束這鬧劇,一字一句道:「把人放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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