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那一排人，為首的便是衛清籮。

聽到皇后的話，手中帕子，沉聲道：「興許只是出了什麼意外，眼下當務之急應當是將人快些找到，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帝沉默不語，銳利的目掃過面前幾人。

衛清籮心底咯噔一聲，垂眸掩住眼裏驚慌的緒。

驪山一別，沒想到青梧跟司蕪竟然像是失蹤了似的，沒有任何蹤跡跟消息。

「事到如今德妃還要繼續瞞下去嗎？」皇后冷哼一聲：「只怕不是出意外，而是人早就謀劃好，藉此不想回宮了吧。」

原本皇帝帶著衛清籮跟青梧一同前往收節的事，就介懷已久。

現在得知青梧並沒有回來，而且原本要聯姻的公主居然也一同失蹤，便敏銳地嗅到其中不對勁。

「這怎麼可能！公主不會這樣子的！」

衛清籮還未想好該如何應對皇后的質問，只聽到自己後傳來有些急切的辯解。

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聽到這話，皇帝的臉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而皇后的目隨著聲音來源掃過去，出個早知如此的表來：「哦？照你這樣說，那你知道公主現在的下落？」

倚翠咬著，說不出話。

本不知道公主如今在什麼地方。

甚至，連當初人是什麼時候溜走的自己都不知道。

按照恭親王妃的吩咐，們從回宮開始就小心翼翼掩蓋著公主不在的事。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等到人回來，卻一等就是這麼多天。

「是不知道？」皇后心裏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卻明知故問，臉上還特意出幾分為難來，緩緩開口：「護主心切本宮懂，但也要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皇後娘娘息怒。」倚翠跪在地上了手指：「奴婢只是覺得公主乖巧懂事，不可能在明知道會有人擔心的況下還遲遲不回來。」

平日再胡鬧再任，也不會就這樣什麼都不說一走了之。

要麼是恭親王妃還沒有找到公主，要麼是公主有什麼事纏，暫時回不來。

倚翠很堅定。

聽到這話，皇後用餘看了一眼自己邊的皇帝。

皇帝的表沒有太大變化，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思考倚翠這話的可信度。

於是皇后便放下心，對著倚翠厲聲道：「放肆！你這奴才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大膽！不知道現在是在同誰說話！？」

跪在旁邊的燕月抖了抖子，將頭埋得更低，暗中拽了拽倚翠的袖子。

們這種小角怎麼敢大聲說話呢？

更別提自己還假冒公主。

「奴婢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倚翠卻沒有理會燕月的擔憂，雖然一直低著頭，語氣卻出莫名的篤定：「公主一定會回來的。」

「呵，是麼？」皇后聽到倚翠的話，十分不屑：「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時候能回來？難不要一直等下去？陛下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你們幾個瞎胡鬧。」

「而且，無論如何，這是你們幾個看護公主不力。別的也就罷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沉默了許久的皇帝微微抬頭，終於開口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

「公主為何會不見？什麼時候不見的？」

他一直以為司蕪好好的，只是因為中了毒所以才不便這麼早前往新月國。

當時新月國特意前來接人的使者同樣染了毒，昏迷好些天才醒過來。在皇帝心裏，公主當時肯定是中了毒沒錯。

而且老太監帶回來的報也確實證明當時公主好好待在自己的屋休息。

那麼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奴婢不知道。」倚翠彎腰磕了幾個頭：「公主是趁奴婢不注意離開的，那幾日公主一直悶悶不樂，奴婢便想著替公主準備些喜歡吃的點心哄公主開心。」

「誰知道奴婢只是去了趟廚房的功夫，公主就自己跑了出去。」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皇后想也沒想就反駁道：「萬一這是你為了給自己推所以找的借口呢？」

倚翠沒搭理皇后的話，抬起頭來對皇帝道：「陛下也應該知道公主不想嫁到新月國！為了讓陛下回心轉意，公主還將自己上弄出了傷！」

因為晴貴妃的事，對皇后當然也心有怨恨。

平日因為司蕪不怎麼在宮中面，們跟皇后之間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集。

這會兒抬頭看到皇后的模樣，倚翠一愣，覺得有幾分新奇。

皇后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比起以前的鮮亮麗，如今的臉可以說是有些暗淡。

而且腦袋上還帶了個帽子，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稽的味道。

想起之前宮中的傳聞，倚翠這會兒真的親眼看到，心裏才信了幾分。

怪不得皇帝不帶著皇后前往收節祭天，就皇后如今這模樣，怕是沒辦法帶出門。

倚翠眼底閃過一快意。

皇後過得越不好，就越開心。

為司蕪的侍，面對皇后當然不能做什麼，甚至還要維持恭恭敬敬的模樣。

但看如今過得這麼不好，倚翠心裏覺得是活該。

若是公主看到，應該也會如此覺得吧？

「你的意思莫非是說，公主擅自離開的原因出在朕上？」

聽到皇帝這麼說，倚翠忙開口解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說，公主擅自離開並非有其他目的，只是單純的不開心。」

「陛下無需多慮，等公主想明白，一定會回來的。」

倚翠跟在晴貴妃邊多年，後來又照顧公主到如今，在宮中也算有些資質的。

說的話也還算有幾分道理，皇帝便沒多說什麼，只淡淡道：「有何不開心都可以來跟朕說，朕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公主，你們如今卻告訴朕公主不見了。」

「奴婢該死，請陛下責罰。」倚翠沒打算推。

本來司蕪不見了自己就有很大問題。

責罰肯定有。

「辦事不力，確實該死。」皇帝抬了抬手：「既然你認了，那……」

「陛下三思啊！」

眼見著就要有人將倚翠拖下去，衛清籮趕出聲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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