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新月國國王都能提出跟司蕪聯姻的建議了,難道還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青梧不屑地撇撇,繼續埋頭吃飯。
要說,司蕪還是太天真。
如果講道理有用的話,又怎麼用得著逃婚躲避?
心不在焉地往裡了兩口飯,完全食之無味。
司蕪乾脆放下筷子,一臉嚴肅道:「回宮之後我就跟父皇說,我不想嫁。」
本來就不想嫁。
現在知道姬時越居然是新月國的六皇子,便……更不想嫁了。
有種莫名的覺將圍繞著,分外心神不寧。
「嗯嗯。」青梧聽到說的話,邊夾菜邊含糊應道:「然後呢?」
「然後?」司蕪一愣,不知道什麼意思。
「然後皇兄就會被公主打,同意取消聯姻?」青梧吃飽了,放下筷子,看著:「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能解決,公主何必大費周章在這裡浪費時間?」
的話直白又殘忍地點破了現在司蕪面對的況。
原本心裡十分堅定的司蕪皺了皺鼻子,終於是沒了耐心,哭喪著臉道:「那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皇嬸,要不我現在就逃走吧,讓別人都找不到我!」
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辦法。
「公主又能去哪裡呢?皇兄不會輕易放公主走的。」青梧搖搖頭:「更何況,公主不是還想報仇麼?」
逃走不是個好辦法。
司蕪垂頭喪氣坐在位置上不說話,思緒如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是不是自己只能嫁到新月國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青梧敲敲桌子,將發獃的人喚回神:「先回宮,把公主自己的爛攤子收拾好。」
還不知道狗皇帝發沒發現司蕪不見了。
再拖下去恐怕況不妙。
看青梧要走,司蕪趕抬手拉住面前人的袖子:「皇嬸!」
「怎麼?」青梧回頭看。
司蕪眨眨眼:「我想讓皇嬸幫……」
頓了下,心裡還沒想好該怎麼說姬時越的事。
「又幫?」青梧挑眉,調笑道:「公主真以為本王妃是萬能的不?」
答應幫出主意已經是自己好心了,這丫頭還不滿足?
「我,我知道皇嬸可以的。」司蕪被青梧這樣說,聲音忍不住小了下去:「姬時越他中了毒,我知道皇嬸醫很厲害,能不能,能不能……」
最後那聲音簡直宛如蚊子。
若不是青梧有神力加持聽力驚人的話,還真不一定能聽到在說什麼。
「雖然,這世上暫時還沒有本王妃看不好的病,但本王妃也並非是不求回報的善良人。」青梧對笑了笑:「公主想讓本王妃出手,打算給點什麼好呢?」
跟姬時越可不。
憑什麼要為了一個不的人出手?
「我……」司蕪想了半天,還真沒想到自己該給青梧什麼好。
金銀珠寶?
青梧如今貴為恭親王妃,肯定不缺這些東西。
那自己還能給什麼?
司蕪突然發現自己上竟然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心的價值。
「等公主想到了,再來找本王妃吧。」青梧雖然面帶淺淺笑意,話語之中卻沒有什麼開玩笑的意思:「或者,公主可以讓六皇子殿下親自來找本王妃。」
說不定姬時越上有什麼興趣的東西呢?
青梧離開后,屋只剩下司蕪一人。
抱住頭。
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青梧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說話。
有溫和的一面,也有冷靜淡漠的一面。
屋燭火跳躍了兩下,司君冥沒回頭,冷聲道:「王妃真是大忙人。」
自顧自在旁邊坐好,青梧假裝沒聽懂他話里的明嘲暗諷,笑瞇瞇地點點頭:「冥皇叔說得沒錯啊,本王妃向來都很忙的,所以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王妃忙什麼?」司君冥反問。
「冥皇叔管那麼多幹嗎?」青梧半靠在椅子上,低頭玩著自己的發梢,漫不經心道:「本王妃倒是可以猜猜,冥皇叔找本王妃,所為何事。」
司君冥看著波瀾不驚的表,沒有接話。
「是不是為了六皇子?」青梧將烏黑的髮纏在自己的手指上,歪著頭看向他:「冥皇叔是想讓本王妃為六皇子解毒嗎?」
這幾天司君冥分明不想見到自己,卻在跟姬時越談過後,主讓自己來吃飯。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說的事,多半就是跟姬時越有關係。
青梧這種平淡的語氣,激怒了司君冥。
他臉沉,「王妃如今開始有事瞞著本王了?」
竟然還用這種挑釁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當真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冥皇叔不也有事瞞著我嗎?」青梧毫不膽怯地回去,語氣生道:「怎麼?是不是我猜對了?」
關於姬時越的事司君冥不讓自己聽,現在又想讓自己出手幫忙。
哪有那麼好的事?
偏偏不讓司君冥如願。
想到這裡,青梧撇了撇:「冥皇叔大可收了這份心思,我沒時間在不悉的人上浪費時間。」
殊不知,這句話反而無意中讓正在氣頭上的司君冥冷靜下來:「王妃當真不願意?」
青梧以為司君冥是想像以前那樣威脅自己妥協,便先發制人,開口道:「我力有限,想要治六皇子當然可以,但這樣就沒時間管冥皇叔了。」
「冥皇叔的還未完全恢復,總不至於這麼捨己為人吧?」
「很好。」司君冥放心了,面上卻冷冰冰:「王妃的職責本來就是替本王調理。」
原來青梧不想給姬時越解毒。
那他也不必再心兩人是否會走得太近。
「冥皇叔知道就好。」青梧卻覺得司君冥是真的擔心自己不管他,得意道:「不過,如果能給我點報酬,那我辛苦點,也不是不行。」
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拿到三份回報。
司蕪一份,司君冥一份,姬時越本人也可以有一份。
這樣想,青梧又覺得很合算。
給一個人看病,卻能拿到三份好,這生意簡直穩賺不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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