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蘇的後進去。
還沒看到人影,卻先聽到裏面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冥皇叔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我什麼都沒幹,就要被你扣黑鍋?」
目下意識搜索著聲音來源。
越過屏風,姬時越看到自己前方有個穿白服的纖細背影。
正在緒激地揮舞手臂。
看那人頭上那價值不菲的玉冠,姬時越眸暗了暗,暗自猜測這會是誰。
按照自己所指的報來看,定然不會是恭親王。
那會是誰?
「強詞奪理。」另外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屋裏瞬間安靜下來。
姬時越停下腳步,過蘇的肩膀,看到前方那個坐在位置上神冰冷的男人。
刀刻般深邃的五近乎完,本該十分賞心悅目的一張臉此時卻溢滿冰冷的寒意,讓人覺到一種無形的力在四周擴散。
青梧快被氣死。
不過是路過練兵場的時候跟人家說了幾句話聊聊練兵生活而已,結果司君冥看到之後就莫名其妙黑著張臉。
還說自己擾練兵?
天地良心,那是人家休息的時候好心去送水,順便閑聊幾句,怎麼就擾練兵了?
真是越想越氣!
青梧雖然心裏也害怕司君冥黑臉的時候,但仍然選擇勇敢捍衛自己的清白:「我說沒有就沒有!冥皇叔斷章取義,給我道歉。」
「本王看到的就是如此。」司君冥也不肯退步,冷聲道。
方才青梧坐在士兵中笑靨如花,與眾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在腦中揮之不去。
這個人,對自己就冷言冷語,甚至避而不見。
怎麼轉頭跟別人就有說有笑?
就算兩人如今的關係確實有些僵,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份也還是恭親王妃。
該知曉自己的份該做什麼樣的事才對!
「不講道理?那冥皇叔倒是說說,我怎麼擾練兵了?難道那不是休息時間嗎?」青梧真想把司君冥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怎麼能這麼莫名其妙!?
蘇跟姬時越進來的時候就聽兩人在吵架。
還是青梧嚷著嚷著忽然瞥見有人,停了下來,主問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不會就站在那全程看他們爭論吧?
那可真是有點丟人。
青梧不自在地瞪了一眼司君冥。
都怪這莫名其妙的狗男人。
「剛來。」蘇自然也明白怎麼說是最好的,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道:「王爺若是還需要時間理事,那屬下等會再來。」
「沒什麼要理的。」青梧擺擺手,忽然瞥見蘇後竟然還站了個人。
腳步一轉,走到了姬時越面前:「喲,新朋友?」
「這位是……」
「姬時越。」
蘇正打算介紹,卻聽見姬時越自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還在為青梧的事頭疼,驀然聽到這名字,司君冥也將眼神落在他上。
黑眸中帶著某種審視,讓姬時越的手心瞬間滲出了汗。
其中的迫不言而喻。
但他面上不顯任何,神也沒有出現驚慌,看起來依然一片平靜。
青梧一臉驚訝:「姬時越?是新月國的那位皇子?」
之前看過陸琢送來的信,其中就詳細介紹了新月國這位皇子。
新月國國王極為貪,後宮妃子無數,誕下皇子的卻不多,要麼早早夭折,要麼便是公主。
姬時越的出生反倒是個意外。
的母親只是個不起眼的宮。
其實在後宮之中這種事屢見不鮮,新月國國王風流過後並未在意這小小的宮,但偏偏這宮也不是蠢笨之人。
相反,極為聰明,手段也利落。
躲躲藏藏獨自生下姬時越后,直接用了些小把戲,再度吸引到了新月國國王。
纏綿之際,將姬時越的存在告知了新月國國王。
雖然這小宮的份上不了枱面,但新月國國王在乎的並不是,而是這個跟他相同脈的兒子。
皇子不是沒有,但新月國國王對那些都不算滿意。
總想著培養個聰明伶俐,做事狠辣的。
就這樣,母憑子貴,小宮憑藉姬時越的存在為了新月國國王後宮的妃子之一。
雖然是如此,但好景不長。
姬時越慢慢長大,也開始顯出自的優勢。
他既聰明又識大,新月國國王甚是喜歡,對他極為偏。
連帶著小宮也滿面風。
姬時越十歲時,莫名生了一場大病。
病好之後,新月國國王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再加上他期間並未停止納妃的腳步,後續也開始出現了其他皇子。
姬時越漸漸被冷落。
到如今,竟是淪落到被送來作為質子。
陸琢的信中只寫了這些。
「沒錯。」蘇在旁邊應道:「正是六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怎麼在這?不應該在皇宮嗎?」青梧新奇道。
對於陸琢信中所說的容,其實心裏有些好奇。
比如說為什麼姬時越病好之後,地位就下降了?
他這麼優秀,按理來說,新月國國王很可能會把位置給他。
難道那場生病有蹊蹺?
「是六皇子殿下救了公主,正巧一同被困在山崖下的山。」蘇開口解釋。
「這樣啊,那不如跟著一起回宿京吧,反正都要進宮的。」
青梧說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面前的人,人雷達瞬間開啟。
這位新月國的六皇子殿下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長得倒是好看。
最吸引人的,莫過於那雙眼睛。
一邊打量一邊忍不住慨,這皇家基因就是不一樣,養出來的人格外好看。
不管是哪國的後代,道理都相同。
聽了這話,姬時越抬頭。
更加好奇自己面前這位白公子究竟是誰。
為何能當著恭親王的面這般活躍?
恭親王的臉明顯不好,他們方才似乎還吵了架。
這種況下,他居然還能無視恭親王,轉頭對自己這麼熱,實在是讓人有點不解。
然而他的疑問下一秒就被司君冥親自解答了——
「王妃鬧夠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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