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覺得自己明明是仁至義盡。
「屬下想說……」
蘇憋了半天,憋了一句:「王爺是需要王妃的。」
他只能說這些了,他想讓青梧明白司君冥的心意,可卻又不能把那天司君冥在雨中跟自己說的話直接說出來。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兩個人之間沒必要鬧這樣。
「當然了,不然誰給他看病?」青梧一臉你在說廢話的表。
司君冥不需要,難道要等死嗎?
歸,但青梧不可能真的不管他死活。
「不是,屬下的意思是……嗯,王妃可以多陪陪王爺?」蘇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說法比較合適。
司君冥回來之後跟以前有很大不同。
最大的區別就現在,他竟然會時不時發獃。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些東西用不著你心,他若是想讓本王妃陪,就該自己開口。」青梧轉進屋:「不過他現在應該恨不得本王妃馬上消失,怎麼可能會想要本王妃陪。」
司君冥盯著的眼神每次都充滿了殺氣,兇得很。
這怎麼可能是想讓陪?
屋靜悄悄的,才剛坐下喝了口水,就聽到床鋪那邊有細碎的聲音響起。
忙不迭放下手中杯子,湊過去看了看。
大半夜的,司君冥額上冒出細的汗珠,卻在微微發抖。
青梧趕手去探了他的溫,發現在這種況下他居然發起了燒。
「真是麻煩。」
上抱怨,手上作卻沒有片刻停頓。
蘇帶著葯回來的時候,青梧剛幫司君冥用冷水降過溫,實在太累,便趴在床邊休息。
結果睡著了。
並未深眠,只是瞇了一會兒,聽到有聲音便很快驚醒。
看到蘇帶著東西過來,便鬆了口氣,又垂下腦袋:「先放桌子上吧。」
「王妃吃些東西吧。」
蘇把葯放在旁邊,青梧才發現,原來他另一隻手上還提了個籃子。
「懂事,太懂事了。」聞到香氣,青梧便來了神,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桌前。
籃子里有幾個菜,還有一盤百花。
都是吃的。
到半夜,青梧看到這些簡直得要哭了,拿起筷子開始專心吃飯。
一邊吃一邊誇道:「沒想到冥皇叔還有你這麼心的屬下,真是不錯。」
蘇居然會大半夜給帶飯吃。
不枉費自己為了司君冥在這忙活到現在。
蘇在旁邊看吃得香,輕聲道:「這是王爺準備的。」
早在青梧到這裡的時候就讓人安排好了。
只是後來因為司蕪的事耽誤,沒來得及讓人帶過來。他方才去取葯,看到這飯菜才想起來青梧還沒吃飯,便讓人熱好了一同帶過來。
手中筷子頓了下。
但也只是瞬間,青梧便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面如常著筷子繼續吃:「哦,那就算他有良心。」
管他這是誰安排準備的,這頓飯自己吃得當之無愧。
不多會兒青梧就將那些飯菜吃了個乾淨,連百花都一個沒剩,滿足道:「吃飽了。」
「屬下在外面守著,王妃放心。」蘇終究沒多說什麼,帶著東西轉走了。
青梧吃飽之後神好了些,回頭看了眼依然在沉睡中的司君冥,咬了咬牙,直接埋頭研究起藥方來。
與此同時,院子里還有個人同樣睡不著。
司蕪在床上翻來覆去,聽著外面稀里嘩啦的雨聲,腦子裡卻全都是方才「王公子」親司君冥的畫面。
冷靜下來的其實已經開始仔細回想。
兩人確實十分親,而且冥皇叔似乎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以前聽說冥皇叔不喜,若是不小心,便會嘔吐不止。
結合這些信息,司蕪面容沉重,對著空無一人漆黑的房間,自言自語道:「原來冥皇叔喜歡男子……不過這樣也對,冥皇叔估計靠近男子才不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倒也合理。」
只是一時間確實還有些接不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有個一見鍾這麼喜歡的人,竟然跟司君冥是那種關係!
也太倒霉了吧?
痛苦地抱著腦袋,腦袋裡忽然浮現出個想法來——
那王公子豈不是自己的皇嬸?
司蕪忍不住打了個寒,忙搖頭否認:「不是不是,說不定,說不定只是關係好,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就算再好,這恭親王妃也不能是個男的啊!
想到恭親王妃這四個字,司蕪腦中又忽然閃過個片段,頓時反應過來。
不對啊,冥皇叔不是有王妃嗎?
那天還聽到王妃的聲音了,明明是個子!
恭親王妃是子,冥皇叔卻又在這裡跟王公子不清不楚……
司蕪頓時覺得其中關係太過複雜,不是自己能探究的。
「算了!睡覺!」
乾脆將自己的腦袋蒙起來,試圖睡。
想太多的後果就是司蕪這一夜睡眠質量非常差,外頭天才蒙蒙亮,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擺出個防備的姿勢,尖道:「別本公主!」
急匆匆的腳步響起,很快就有人點亮了屋燭火。
是守在外面的曜靈。
看到司蕪一臉驚慌坐在床上,忙問道:「公主怎麼了?」
暖黃的燭讓司蕪平靜不,抬手抹去額上冷汗。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曜靈,驀然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是在做夢……」
覺得曜靈在這裡就很讓人安心。
「公主是做噩夢了嗎。」聽到這話,曜靈轉倒了杯水遞給司蕪:「沒事的,屬下在外守著,這裡很安全。」
更何況這裡是司君冥練兵的住所,戒備森嚴,基本不可能有來路不明的人混進來。
「嗯。」司蕪喝了口水,覺好了很多。
剛才自己做的那個夢十分混,夢裡一會兒出現王公子跟司君冥在一起的畫面,一會兒又是父皇強行把自己嫁到新月國。
還想逃,卻被人死死按住,不不願前往新月國。
掙扎中便醒了過來。
「對了。」司蕪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曜靈,恭親王妃長什麼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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