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蕪覺自己的鼻尖飄著青梧上那若有若無的葯香。
忍不住輕輕吸了下:「好聞。」
這香味不濃烈,淡淡的,讓人聞著不自覺就有種很平靜安穩的狀態。
覺自己甚至想趴在面前人上舒適地睡一覺。
「宮姑娘,我們該下去了。」
青梧等了半天司蕪都沒作,趴在自己上不知道在發什麼呆,只能出聲提醒。
「啊?」司蕪馬上反應過來,十分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拍了拍子:「那我們走吧。」
同時覺得自己十分丟人。
堂堂公主居然會做出這種有違份的事來!
青梧倒是對的行為沒什麼想法,天已晚,滿腦子想著吃飯。
「剛才我,我是崴到腳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起來!公子千萬別介意。」
下了馬車司蕪還特意對青梧解釋,試圖掩蓋方才的失態。
「崴腳了?那我扶你吧。」見臉頰緋紅,慢吞吞走在後面的樣子,青梧回,不由分說攥住的胳膊。
還蠻喜歡這位公主的格,敢敢恨,倒是有個。
司蕪卻站在原地。
「走不了麼?」青梧打量著司蕪,心思索自己能不能背得這麼一個大活人。
片刻后,還是放棄:「不然,讓蘇出來背你?」
「不,不用了。」
司蕪長這麼大還沒有跟除了司玄燁之外的「異」這麼近距離接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低著頭越過青梧走進院子。
只剩下一臉懵的青梧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奇怪,不是說崴腳了嗎?」
可看起來明明是健步如飛?
正打算跟進去,蘇已經再度出來,將攔住:「王妃留步。」
「怎麼?」青梧看他的臉有些尷尬,猜到什麼:「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不,不是……」蘇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王妃應該了吧,屬下先安排王妃用飯。」
「吃飯?不在這吃麼?」青梧抬眼掃過他後。
這裏自己上回來過,是司君冥暫時住的院子。
蘇點頭:「王爺不適,暫時不能與王妃見面,所以……」
「所以他不想見本王妃。」
青梧從善如流地接上,功看到蘇那張嚴肅的臉上出為難的表。
知道自己說對了。
「巧了,本王妃也不想見他。」
青梧理了理袖子,在蘇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道:「可你方才用盡辦法都要讓本王妃來,那本王妃也不可能白跑一趟。」
蘇僵住。
同時,院子裏的司蕪也打了個寒:「皇,皇叔……怎麼了嗎?」
自己剛行了禮,司君冥那表居然從冷漠變了沉。
要殺人似的。
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可是只行了禮啊!
懂禮數也不行?
「沒怎麼。」司君冥眸冰冷,說出來的話更是像寒風般凍得司蕪瑟瑟發抖。
他並沒有心思去關注面前的司蕪如何。
滿腦子都是青梧那句「本王妃也不想見他」。
司君冥本就聽力過人,再加上格外注意外頭兩人的對話,便將青梧所說聽了個清清楚楚。
憑什麼說出這種話?
氣頭上的司君冥,腦子裏竟然冒出十分賭氣的想法——
既然不想見他,有本事就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周圍的氣驟然降低不,司蕪默默後退兩步,試圖逃離這窒息的氛圍。
「那,那……」的眼神四飄,就是不敢看司君冥。
「本王這裏沒有下人。」司君冥丟下這句話便轉回屋,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抑的氛圍隨著司君冥的離開而減弱,司蕪便趁機打量起周圍。
院子還算大,並沒有心裝飾過,看起來很簡單。
天已經有些暗下來了,司蕪回頭才發現院子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跑出去想要找青梧,卻看到蘇似乎在攔著不讓人進來,頓時有些不理解:「你們在做什麼?」
「宮姑娘。」青梧眼珠一轉,原本高冷不屑的臉馬上無切換無奈的表:「我恐怕得先告辭了。」
司蕪愣了片刻:「公子要走?去哪裏?」
不是說好吃飯的嗎?
「這……」青梧支支吾吾的,並沒直說,而是用眼神瞟了一眼旁邊的蘇。
蘇心中立刻警鈴大作。
果然,下一秒,司蕪便雙手叉腰,厲聲道:「蘇!你竟然要趕王公子走!?」
青梧心中對司蕪的理解能力大為讚歎。
自己一個小作就能功讓明白,真不錯。
蘇張了張,弱弱地反駁:「屬下沒有……」
說沒有,卻忍不住想了想方才自己說的話。
好像確實是在趕青梧走。
但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司君冥說不見,並且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所以蘇才打算先安頓了青梧,再找機會勸勸。
畢竟對他來說,還是司君冥的重要。
但司蕪又不知道其中幕,只覺得蘇太不講道理,竟然要把大老遠帶回來的人趕走!
「沒關係的。」青梧十分善解人意道:「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自己回去吧。」
說完自己都覺得綠茶氣息濃厚。
剛說完,便有一道銀閃過。
「轟隆轟隆——」
竟然是又打雷了。
「啊!」司蕪忽然尖一聲躲在青梧的後,閉著眼睛道:「不行!都這麼晚了,說不準等會還要下雨!現在走多危險!」
「宮姑娘怕打雷?」青梧輕輕拍了拍的後背以示安。
司蕪眼睛都沒敢睜開,卻嚷嚷著:「誰怕了?本姑娘不怕打雷!打雷有什麼可怕的!」
這樣一說,就連蘇都知道了——
公主怕打雷。
「宮姑娘說得對,打雷是不可怕。」青梧附和道。
沒想到司蕪這種風風火火的姑娘居然怕打雷,垂眸看向攥著自己胳膊的手,覺得這公主有些可。
從青梧後出半個腦袋來,司蕪看向蘇:「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蘇在心中揣測一番,沒敢貿然回答。
難道公主知道王妃的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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