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出來遊玩的，結果跟著他們上這堆破事，還要被迫跟著去司君冥那邊。

怎麼想都不太好。

而且天已晚，青梧不回去沒事，但衛清籮可不行。

如果被皇帝發現，會是很嚴重的事。

「嗯，我確實該回去了，讓曜靈送我吧。」衛清籮頓了頓，覺到旁司蕪疑的視線，又輕聲道：「是恭親王妃安排來保護我的，就不麻煩你們了。」

司蕪原本還在疑曜靈這次是跟著誰來的，聽到這話，就理解了，附和道：「那還是趕回去吧，再晚些，說不定會讓人擔心。」

儼然一副心的樣子。

但衛清籮卻從中聽出幾分不同的意思，抿了。

現在這況對而言，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雖然自己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但在司蕪眼裏如此，只怕回宮後會……

恍惚之間，馬車已經停下。

正要下去的時候司蕪卻忽然挽上的胳膊，笑道：「這位姐姐合眼緣，我陪你下去吧。」

青梧多看了一眼，並沒多說。

兩人便一同下了馬車，青梧靠在窗邊，暗自放出一縷神力。

司蕪是要跟衛清籮說什麼？

「公主這是？」曜靈牽著馬站在一旁，鬧不懂為什麼下來了兩個人。

不是只送衛清籮嗎？

「本公主有話要跟你們說。」

司蕪帶著人遠離馬車，確定不會被人聽到，才道：「今日的事有目共睹，德妃娘娘的所作所為，很不妥。」

「事不是公主想的那樣。」衛清籮冷著臉道：「王大夫不過是替陛下看病的神醫。」

「德妃娘娘說得沒錯。」曜靈點頭。

自家主子就是給皇帝看病的神醫，這個份沒問題。

「神醫？神醫為何要陪德妃娘娘逛集市，還送德妃娘娘鴛鴦香囊？」司蕪冷笑，「不過無所謂，本公主並不是要找德妃娘娘的麻煩。」

衛清籮看著。

這會兒雨已經停了，微風吹過，帶著幾分涼意。

司蕪淡淡開口：「誰都明白，後宮總要有一位坐到那個位置。皇后如今的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很多人在蠢蠢。」

「跟皇后不同，德妃娘娘則是反之，非但得到父皇不賞賜，還一同前往收節。」

「眼下已經被如此厚，德妃娘娘為何不試試更近一步？」

曜靈表冰冷地轉走向遠，抱著劍，用後背對著們。

這些事不是能夠聽的。

「皇後娘娘只是犯了錯所以才會被陛下冷落。」衛清籮輕聲道：「不是本宮隨便說兩句就能取而代之的。」

如果這麼簡單，人人都去做了。

「當然不是說兩句就能辦到的，但怎麼做，德妃娘娘很清楚才對吧？」司蕪的目落在衛清籮平坦的小腹上：「機會難得，德妃娘娘難道不想？」

衛清籮差的是個孩子。

「本宮沒有興趣。」看到的目，衛清籮已經明白過來，眉頭輕皺：「後宮之事與本宮關係不大，這次收節不過是意外。若不是為了制香，陛下並不會將本宮帶在邊。」

都是因為青梧，所以自己才有這個機會。

「德妃娘娘自然可以同本公主解釋，但能對著所有後宮的人解釋嗎？」司蕪道：「現在人人都知道，德妃代替了皇后，跟皇帝一同前往收節。」

「這是如何的地位？皇帝是有多喜德妃，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如，德妃娘娘現在就來猜猜，後宮中有多人正在暗中羨慕嫉妒著呢？皇后又是怎樣的心？」

雖然不願意細想，但衛清籮得承認，司蕪說得有道理。

馬車上的青梧眸一暗。

沒想到這茬。

按照司蕪的意思來看，很可能這次回去后，衛清籮的境會變得有些複雜。

後宮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這種時候，都是見風使舵。

皇后才剛失勢，那些人就開始尋找新的目標，要麼結其他幾個貴妃，要麼就自己試圖趁機上位。

總之各有心思。

衛清籮哪怕平時表現得很佛系，卻也因為沾了青梧的，日日被皇帝關照。

平時可以算是小打小鬧，這次收節那就是大作了。

「公主究竟想說什麼？」衛清籮也不傻，司蕪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跟自己說這些。

「德妃娘娘很聰明，本公主就不繼續拐彎抹角了。」司蕪笑了下：「晴貴妃的事，德妃娘娘知道吧？」

衛清籮點頭。

晴貴妃出事的時候，衛清籮還對宮中生活很懵懂。

後來聽不人在私下議論過，便搞清楚了前因後果，頓時覺得後宮之中，是危險。

若是不機警些，怕是很難活命。

「本公主要讓皇后得到應有的報應。」司蕪的話里蘊含著無窮的恨意：「以為自己能永遠高高在上，執掌生殺？現在，到嘗嘗無助的滋味了。」

終於等到能夠報仇的機會了。

現在皇后無人問津，連皇帝都對關注甚，難道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自己要幫衛清籮爬上去，再借的手，折磨皇后。

「本宮並不想走到那個位置，公主不如另找人。」衛清籮甚至沒有猶豫，就直接拒絕了。

本就是被迫進宮，在皇帝眼裏也只是個工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取代皇后？

公主只是不明白其中緣由，跟那些人一樣，以為皇帝這樣做是分外寵。

其實真相併不是這樣。

「為什麼！？」司蕪沒想到衛清籮拒絕得這麼果斷，咬牙道：「這麼好的機會，難道德妃娘娘不心麼？那個位置可是多人都想爬上去！」

如果連衛清籮都不願意的話，還能找誰？

只憑自己的力量，本不能功。

想到這裏，忍不住攥了手。

「心不心又如何？本宮知道那不是屬於本宮的東西。」衛清籮淡漠道：「晴貴妃的事本宮也覺得痛心，公主若是真的想找人幫忙，本宮倒是可以給個建議。」

不甘願的司蕪聽到這話，猶疑地抬起頭來看著：「什麼建議？」

衛清籮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馬車方向，「找恭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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