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幾道驚呼聲,更有膽子小的人直接扭過頭閉上了眼睛。
孫哥跟青梧二人之間的型差距本來就很大,而且兩人的力氣看起來也不在一個檔次。
這一拳下去,圍觀的人都覺得那個俊俏的小公子討不了好。
說不定半條命都要沒了。
衛清籮也完全剋制不住自己害怕的心,抖著嗓子喝道:「快住手!」
面前這人怎麼說也是個男子,力氣肯定很大。
孫哥心裏得意,又多使了幾分力氣。
今天他非得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嘗嘗苦頭!
眨眼間那碩大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青梧卻仍然站在原地,面容不變。
甚至連一害怕的緒都沒流出來。
「哼,不過如此,厲害,現在還不是嚇呆了……嗯!?」孫哥裏嘲諷著,下一秒卻整個人猶如石化般定在原地。
後幾人看到孫哥忽然停住,紛紛好奇道:「怎麼了?」
「孫哥不會是了惻之心吧?哈哈哈哈不忍心下手了?」
「胡說,怎麼可能!」
……
後幾人仍然說說笑笑,但孫哥卻無暇去管。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擋住的拳頭,額頭滴落一滴冷汗。
「我沒看錯吧!?」老張目瞪口呆,拉了拉邊的人,連聲追問:「秀秀你看到沒!你看到沒!那個小姑娘一隻手就擋住孫惡霸的拳頭了!」
「看到了!你吵什麼吵!」老闆娘一把揮開激不已的老張,心頭同樣驚駭。
方才就在孫惡霸拳頭要落在那俊俏公子臉上時,忽然一道黑影迎了上去,擋住了這拳。
定睛一看,竟然是跟在他們二人邊的那個不起眼的小侍。
材小的侍,單手扣住面前比高兩個頭壯漢的手腕,竟然還面不改。
這是什麼奇幻的畫面!?
「放肆。」曜靈五指慢慢收,面若冰霜,聲音像含著冰碴子:「主子讓你道歉,沒聽到嗎?」
「哪來的丫頭片子……」孫哥看著自己面前的曜靈,心中自然是不服。
暗自咬牙關,想要掙腕上束縛。
但不論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那纖細的指頭彷彿鐵鉗似的牢牢扣住了他手腕,紋不。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小姑娘,居然有這種力氣,孫哥面容鷙,給離自己最近的人使了個眼。
那人便從腰間出枚小小的飛鏢,抬手扔了過去!
曜靈目一凜,正要去擋,青梧卻帶著衛清籮飛速後退,同時厲聲提醒道:「小心!上面有毒!」
飛鏢很小,卻通漆黑。
青梧只一眼就看出上面淬了劇毒。
聽到提醒,曜靈手腕翻,將另外那隻手中的傘收起,以持劍的姿勢猛然揮向飛鏢。
「嗤——」
油紙傘接到飛鏢的那瞬間便發出被腐蝕的聲音,曜靈垂眸,看見傘上已經破了個大。
可見這毒有多厲害。
若是到上,怕是會痛不生。
這本就是轉移注意力所用,飛鏢被曜靈打飛,扎到旁邊那木樁上,很快就腐蝕了大片。
圍觀的人紛紛散開些許,生怕被誤傷。
孫惡霸並不著急,正好趁著曜靈分神,將胳膊了回來。
他皮糙厚,但此時黃黑的皮上都出現了一圈紅印。
可見曜靈方才的力氣有多大。
看到自己手上的痕跡,孫惡霸心頭訝異,再次重新打量起站在不遠冷著臉的小姑娘。
「這樣吧。」他的手腕還作痛,卻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道:「本來老子也沒打算跟你們幾個計較,不如各退一步,就當誤會。」
他今天確實有急事,拖下去對他自己也沒好。
孰輕孰重他還分得清。
「各退一步?」青梧在曜靈後,聞言挑起眉,冷笑道:「憑什麼?本來就是你們的錯,該退的是你們才對。」
們是害者,憑什麼害者還要退一步?
別人願意認,可不願意!
這時被曜靈震驚的眾人回過神,再度議論起來,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老闆娘站在門口,聽到青梧篤定的話語,皺起眉頭來。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
但顯然孫惡霸並不服氣,這樣說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息事寧人。如果那小公子還是繼續這般不依不饒的話,他們還有其他四個漢子在後面呢!
難保孫惡霸不會破罐子破摔。
若是一齊上,這小姑娘力氣再大,估計雙拳也難敵四手啊!
心一橫,老闆娘乾脆撥開人群湊了過去,臉上帶著笑意,道:「孫哥啊,你何必跟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計較呢?要不你就乾脆跟人家道個歉唄,這事咱們也就過去了,沒必要耽誤這些時間。」
老張糕點算是這池源鎮上為數不多生意比較紅火的店。
鎮上大部分人都會給這夫妻倆面子。
孫惡霸目在上轉了幾圈,出個曖昧的笑容來:「喲,秀秀替人出頭,見啊?怎麼,這幾個人你認識?」
別的不說,朱秀秀的樣貌不錯,在鎮子上絕對數一數二,孫惡霸以前就總是對獻殷勤。
可最後卻嫁給了老張那個愣頭青,孫惡霸每次看到老張就覺得分外不爽。
「我哪能認識這些從宿京來的富貴人家呀!」朱秀秀特意強調「宿京」兩個字,抬手拍了拍孫惡霸的胳膊,小聲道:「咱們安安分分過日子,沒必要跟他們杠上!不就道個歉,皮子的事。」
這是在勸他退步了。
孫惡霸其實就是圖個面子,更何況他也不願意把事搞複雜。
見朱秀秀這會兒竟然因為這事對自己和悅,便抬手把人摟進懷裏,聲氣道:「行!就按照秀秀說的辦!」
猝不及防被人佔了大便宜,朱秀秀臉一僵。
老張的臉也難看起來。
「孫哥想明白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朱秀秀迫不及待想走,抬手掙扎了下,不想卻被抱得更。
抿著,既尷尬又憤。
雖然想到可能會被孫哥為難,但沒想到居然會這樣。
正當為難的時候,忽然聽到青梧清朗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還要不要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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