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矛盾證明太子真的在意公主。」
青梧看他迷茫的眼神,繼續道:「回宮之後本王妃見到公主,會把這些話轉告。」
自己肯定要去見見這個司蕪。
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可得看看是個什麼人。
說完打算轉回去看看陸琢,卻發現司玄燁站在原地沒有。
躊躇半天,司玄燁拿出一個信封來放在桌上:「那皇嬸就替孤將這封信給皇妹吧。」
「信?」青梧垂眸看過去。
信封上乾乾淨淨,既沒有寫誰收,也沒寫落款。
拿起來了才確信裏面確實有紙張,失笑道:「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孤……原本打算將它帶走燒掉的。」司玄燁來之前,給司蕪鄭重其事寫了封信,卻在看到倚翠時,莫名其妙只給了那佛珠。
他覺得司蕪會把東西丟掉。
佛珠丟了就罷了,若是這信也被丟掉,多有不妥。
與其心懷忐忑,還不如自己手將它燒了。
要不是沒有陸琢這檔子事,他或許已經帶著信前往海外仙島。
青梧目戲謔,將信封夾在自己指間輕輕晃了晃:「那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太子不燒了?」
聽到帶著幾分揶揄的語氣,司玄燁臉頰微熱,輕聲道:「孤相信皇嬸能將東西送到皇妹手上,既然皇妹都要出嫁了,有些事該說明白,還是要說明白。」
其實也是被青梧說了。
他的格里向來帶著點優寡斷,這點皇后說了很多次,他卻始終沒辦法改變。
皇帝也不喜,他能覺到。
「能不能趕在皇妹出嫁前趕回來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只能拜託皇嬸。」司玄燁說著,認真對青梧行了個禮:「孤在此謝過皇嬸。」
「罷了罷了。」青梧挑眉,將信收起來,忍不住慨道:「太子也是個極好看的人呢,本王妃向來不忍心拒絕好看的人。」
舉手之勞,幫就幫了。
誰讓司玄燁剛才還救自己一命?
「人」這一詞冠到自己頭上,司玄燁有些不解:「也是……人?」
「好看的人在本王妃這裏統稱人。」青梧笑瞇瞇地跟他解釋:「比如冥皇叔,比如太子,比如六皇子……還有陸指揮使?」
數了數,這皇宮的人倒確實個個都是絕妙之姿。
青梧滋滋地想,如果天天看人,應該也能延年益壽吧。
「原來如此。」司玄燁平日不太注意這些事,從未覺得自己容貌有多出眾。此時被青梧一說,竟然開始回想起自己邊的這幾人的容貌來。
司君冥不用多說,就連他都必須承認,那是十分讓人嫉妒的長相,幾乎完。
六皇子司玄承面容偏緻,公主司蕪則是明艷大氣。
陸琢麼,上那子端方清雋別一格。
確實都如青梧所說,個個相貌出眾。
「欣賞人是一件愉悅的事。」
青梧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淚花,終於覺到了疲憊。
去眼角滲出的生理淚水,「至於本王妃想要查的事,其實也不是太要。太子這次前去最好是量力而行,保證自己的安全。」
說實話這已經是欠司玄燁一個很大的人了。
人最難還。
「孤明白。」司玄燁沒打算冒險。
只想著去跟之前仙島上識的那位老者打聽打聽,若是沒什麼有用的,就罷了。
青梧叮囑完,轉,準備回去休息會。
忽然聽到司玄燁在後輕聲道:「皇嬸也是難得一見的人。」
腳步聲有些忙,青梧沒回頭也能想到司玄燁說這話不好意思的樣子。
「廢話。」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道:「本王妃的貌天下第一。」
這副皮囊別的不敢說,容貌絕對是頂尖。
走到床邊,陸琢還在昏迷著。
想起方才的話,青梧之前對陸琢的懷疑,此時竟然有些搖起來。
眸閃爍,上前兩步,挽起床上人的袖子。
藉著燭火看得很清楚。
陸琢白皙的小臂上,果不其然有刀痕。
約一指長,幾乎淡到要看不見,可見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出指尖按了按那刀痕。
一片。
心再次泛起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陸琢了?那黑痣只是巧合?
「唔……不要……」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忽然呼吸急促起來,好像十分痛苦。
他了指尖,似乎想要甩掉自己胳膊上的手。
只可惜虛弱的並沒有什麼力氣,青梧攥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人安下來。
陸琢掙扎不開,片刻后,竟然緩緩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青梧作一頓,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那雙向來平和的眸子裏,此時竟然溢滿恐慌,好像是什麼惡鬼一般。
「怎麼了?」青梧覺得現在的陸琢竟然有種脆弱的易碎,忍不住心,輕聲道:「別怕。」
不知道為什麼陸琢會出這種表來。
「放開,放開我……我不要,陸家嫡子,怎麼可以……」好像是沒有聽到青梧的話,陸琢只固執地掙扎。
上的傷口因為他的作,再度滲出跡。
「什麼?」青梧似乎聽到他在說話,但聲音太小,完全聽不清。
只好俯湊過去,結果只聽到什麼陸家嫡子。
再按照這樣的頻率掙紮下去,恐怕上的傷口會再度惡化。
無奈之下青梧只好抬手住面前人的下,將陸琢那張好看的臉面對自己:「陸琢,看著我。」
輕的聲音宛如春風拂面般,讓陸琢躁的緒慢慢安靜下來,不再掙扎。
青梧原本只是想讓人先安靜下來,才用了催眠。
看著陸琢之前張惶恐的眼神慢慢變得空起來,忍不住心頭一,繼續開口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或許可以利用催眠的機會問問看。
一直試圖證明陸琢手上的黑痣是個巧合,但今晚到刀疤的時候,卻心複雜。
這道疤。
跟當初自己從刺客上找到的金片……位置是一樣的。
取出金片后,那刀口,跟陸琢上這個大小形狀都幾乎完全一致。
還是巧合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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