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其實有點不理解像晴貴妃這種子，怎麼能在皇宮中生存這麼久。

難不是因為運氣好？

司玄燁聽完青梧說的，表複雜，好像還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事的真相跟青梧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晴貴妃那副疏離冷漠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把放在眼裏，本來就讓皇后看著心生不滿。再加上司蕪無心的話語，頓時讓皇后怒從心來。

回宮后便計劃著準備對晴貴妃下手。

那幾日用盡渾解數纏著皇帝，倒是真讓皇帝暫時放鬆了對晴貴妃的興趣。

皇帝不再來臨華宮，讓晴貴妃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更大的危險正在慢慢接近。

被司玄燁救下的那個小宮是給晴貴妃送去毒茶的人。

皇后吹了些枕邊風，再加上背後用各種小手段，如願毒死了晴貴妃，又派人將掛在樹上，造一副上吊自殺的假象。

聽信皇后話的皇帝沒將晴貴妃的死當回事。

後宮子那麼多，想不開自尋短見的並不在數。

想起晴貴妃屢屢拒絕自己的樣子，皇帝心中雖覺得可惜，但也只當是不喜宮中生活，才自行了斷，本沒去深究。

沒人敢提起。

只有司蕪不甘願自己的母妃這樣死去，鬧到皇帝面前，卻被皇帝足半月。

司玄燁去看，親眼看著原本活潑開朗的司蕪日日消沉，整個人彷彿一潭死水，目死寂。

直到今日，他們的關係仍舊不冷不熱。

甚至偏冷更多一些。

「別太愧疚了，畢竟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那時候你應該也不大吧。」青梧覺到司玄燁的緒很低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公主現在應該也想明白了許多。」

否則不會故意避開司玄燁的。

估計是不想遷怒他，又怕接了太多司玄燁的好意會對不起晴貴妃的死。

畢竟再怎麼說，司玄燁也是皇后的親生兒子。

「陳年舊事，竟然說了這麼多，叨擾皇嬸了。」司玄燁站起，對著真誠道：「真的沒辦法讓孤見皇妹一面麼？」

「現在確實不行。」青梧雖然不忍心，但還是要拒絕。

誰讓公主自己跑了呢？

都還沒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公主。

「那就罷了。」司玄燁沒堅持，道：「孤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海外仙島，可能見不到皇妹了。這些日子，拜託皇嬸多多照看。」

「太子去海外仙島做什麼？」青梧詫異道。

海外仙島每年應該只需要去一趟。

司玄燁剛回來沒多久，怎麼又要去？

「孤思來想去，覺得海外仙島上可能有皇嬸想知道的線索。反正父皇對孤……」司玄燁說到這裏神落寞。

很快又強打神笑道：「去查查看也沒什麼壞，萬一呢。」

「本王妃自己也可以去查，太子不必做到這種地步……」沒想到司玄燁竟然要親自去海外仙島替自己查線索，青梧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心疼。

那沒說完的後半句大概就是狗皇帝已經不怎麼在意他了，本不管他的行蹤。

「孤答應過皇嬸，不想言而無信。」司玄燁對出個自信的笑容：「海外仙島孤多次前往，比皇嬸要悉得多，是最適合去的人。」

青梧想說之前司玄燁告訴的那些信息其實已經足夠了。

只是做個換，並沒有非要司玄燁將所有都查出來。

「天不早了，皇嬸早些休息吧。」司玄燁走到門邊，猶豫片刻，低聲笑了，「希孤能在皇妹出嫁前趕回來。」

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在月下顯出幾分孤寂。

看著人走遠，青梧無聲輕嘆。

司玄燁很優秀。

他乾淨純粹，但恰恰也是這份乾淨純粹，了他的絆腳石。

或許也不是絆腳石。

只是讓他不適合為這種殘酷競爭中的一員罷了。

司玄燁離開不久，曜靈便提著劍趕了回來。

上沾了跡，樣子有些狼狽，「主子……」

「沒追上是吧？」青梧細細打量全，發現人雖然看著狼狽，但沒傷。

那些應該不是曜靈自己的。

「是……」曜靈的話被青梧說出來，滿臉懊惱，當即就要跪下：「屬下無能，竟讓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

「行了。」把人的胳膊一把抓住，青梧神有點疲憊：「見到陸指揮使了嗎？」

「陸指揮使？」曜靈眼迷茫：「方才跟主子在一起的人不是陸指揮使嗎？」

匆匆進門只看到有個人擋在青梧面前，本沒看仔細就繼續追了。

當時只有陸琢跟自己在青梧邊，而且是親眼看到陸琢搶先翻進院子，才下意識認為那人就是陸琢的。

沒想到竟然不是！

「不是。」青梧皺眉：「陸指揮使不會出事了吧？」

這麼久都沒出現，有點不放心。

曜靈試探道：「不然，屬下出去找找？」

「嗯。」青梧點頭：「你在四周看看吧，實在找不到就去儀鸞司的院子問問，讓他們去找也好。」

畢竟陸琢也是為了保護才被那些黑人給纏住，要是真出什麼事，會良心不安的。

「是。」曜靈領命，眨眼便消失在青梧面前。

屋子裏安靜下來，青梧指尖挲著杯沿，開始回憶今夜發生的事。

事發突然，卻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還沒好好地想一想。

「他為什麼要說那麼多呢？」

想起方才那個跟自己對話的黑人，青梧覺得他很不一樣。

可以說是非常有耐心了。

當時的況，那人要是不啰嗦，直接給自己一劍，現在就算不死也是半殘。

但他不僅沒有立即下手，問自己那麼多就算了，竟然還說殺是為了好？

之前的黑人可不是這樣的。

那群黑人不惜付出慘痛的代價也要把殺了，本就沒有跟多說什麼，招招下了死手。要不是有司君冥在，很危險。

結果青梧連椅子還沒坐熱，就聽到門口傳來響。

扭頭，曜靈居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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