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能救,但就是不去救。
到時候將此事一說,新月國國王還能不找青梧的麻煩嗎?
「喲呵。」青梧原本懶散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興趣的東西:「公公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本王妃倒是有點意外。」
這種話哪怕是狗皇帝也不敢隨便說出口吧。
兩國之間的恩怨,小小的一個王妃,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皇帝固然想維持雙方之間的友好,但若是實在不行,定然也不會把丟出去當擋箭牌。
這話要是讓皇帝知道了……
青梧瞇了瞇眼睛,彷彿已經看到老太監的下場。
被用這種看死人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老太監不知為何覺自己後背陣陣發涼:「恭親王妃若是害怕了,就趕過去!」
「本王妃好害怕。」青梧拍了拍手:「曜靈。」
曜靈應聲:「屬下在。」
「走,本王妃倒是要去親自問問皇兄,公公說的這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青梧一邊說一邊眼神落在老太監上:「若是真的這麼嚴重,本王妃才不敢治。」
「萬一治不好,本王妃不就罪人了麼?」
這時候燕月忽然上前兩步,聲音沙啞道:「新月國使者?死了更好!」
陸琢詫異抬頭。
「公主?」倚翠也愣愣地看著前方纖細的影,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他們腦中都浮現相同的疑問——
面前的人真的是那個怯懦,畏畏的燕月?
這是能說出來的話麼?
老太監顯然也愣住,半天才疑道:「公主此話不可說,若是這使者死了,必然會掀起兩方之間的矛盾,到時候……」
「關本公主什麼事?」
還未等他們想明白,燕月再度開口,語氣裏帶著以往從沒有的傲慢:「本公主不嫁!他死了最好!」
任傲慢的語調,讓人下意識覺得這是公主因為抗拒聯姻所說出來的氣話。
「公主還是應該替陛下考慮考慮,聯姻的事是陛下為了公主好。」
老太監恭敬道:「而且公主這次中毒,陛下整日茶不思飯不想,憔悴了許多。都是生怕公主出事,日日催著讓奴才過來看看。」
他不可能對公主放肆,三言兩語間就把皇帝塑造了一個擔心自己兒的心酸老父親。
陸琢雖然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公主,卻也只能附和道:「陛下確實很擔心公主。」
誰讓他上有皇帝給他的任務呢?
能不能完是一回事,但做還是要做的,至不會落下話柄。
看得青梧是眉頭直皺,再度嘆伴君如伴虎。
這麼瞎扯有背良心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要不是那天晚上去聽,還真不知道狗皇帝到底在不在意司蕪這個公主。
但聽了之後,就完全可以肯定——
司蕪在狗皇帝眼裏,只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父深,演的而已。
跟丞相一個德行。
「滾。」燕月如今不適合說太多話,丟出冰冷的單音節后,當即轉要走。
誰都不知道,袖下攥著的手心,此時滿是汗。
「公主慢著!」老太監出聲阻攔,揚聲道:「公主難道忘了答應過陛下的話了麼?那東西公主隨帶在上,也該給陛下了。」
這話讓燕月的腳步一頓,心慌幾分,下意識道:「什麼?」
司蕪沒有跟說過這回事兒啊!
還有東西?什麼東西?
因為張而忘記偽裝的聲音聽起來不再沙啞。
但礙於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老太監一時也分辨不清。
但他非常敏銳,立即試探道:「公主忘記了嗎?還是將東西弄丟了?」
周圍一片沉默。
燕月站在原地,背對著老太監,並沒有什麼作。
青梧離最近,能看到的肩膀此時開始微微抖,當即上前將人攬住,看向老太監:「什麼東西?正好本公主要去見皇兄,一併帶過去就是。」
「此重要,恭親王妃還是不要手比較好。」老太監說完,繼續道:「公主別繼續耽誤時間了。」
倚翠往後退了兩步。
剛退到燕月邊,就覺到自己的袖被人揪住,轉頭,看到燕月滿是慌張的求救眼神。
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公主上帶著什麼東西啊。」
這種事也不該是們這種侍應該知道的。
「公主?」老太監開口催促:「將東西拿出來吧,陛下該著急了。」
旁邊的陸琢神嚴肅,腦中快速回憶著皇帝跟自己說過的話。
為了讓自己勸司蕪答應聯姻,他從皇帝的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司蕪的事。
但,這件事他未曾聽皇帝提起過。
難道是什麼自己不能知道的東西?
見人站在原地不言不語,老太監忍不住冷笑道:「公主是把陛下的東西弄丟了嗎?還是說……此公主已經非彼公主?」
實際上,本就沒有這麼個東西。
只是老太監一時急為了留下公主而說出來的話罷了。
但後來他轉念一想,這話真是沒說錯。
如果是假的公主,定然沒辦法分辨自己說的這話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手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跟皇帝約定好的東西。
是真是假,他一試便知!
「公公此話嚴重了。」陸琢聽到老太監居然說出這種話,便想替人解釋:「公主只是……」
「陸指揮使千萬別被表象蒙蔽了雙眼。」老太監打斷陸琢的話,一副有竹的樣子。
面前人持續的沉默,已經讓老太監逐漸確定心中所想——
這肯定是假公主!
如果面前的人是真公主,一定會在剛才就直接反駁說本沒這回事。
但卻猶豫了。
「沒辦法,小燕月,你就點苦吧。」青梧看見老太監居然開始靠近,目一凜,忽然湊到燕月的耳邊輕聲道。
燕月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下一秒,便覺自己的手背傳來十分尖銳的疼痛。
銀在眼前閃過,幾乎同時,莫名其妙的劇痛從手腕快速蔓延到了整個。
事太過突然,傳遍四肢百骸的疼痛讓直接跪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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