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清楚地知道。

司君冥現在對肯定很失也很憤怒吧？

這種況下，他回來的概率其實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人掛在自己上，曜靈一時也沒辦法離開，無措道：「那，那曜靈現在該怎麼做？」

怎麼做才能讓青梧不這樣痛苦？

此時此刻，竟有點恨自己不懂醫。

如果能替青梧來承這份痛苦就好了。

「別自責。」像是猜到心中所想，青梧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灼燒般的疼痛反而讓頭腦更加清醒。

「是屬下太沒用了。」聽到青梧在這種況下還反過來安自己，曜靈覺得心裏更加難過。

手出，曾經跟在司君冥邊，替他辦事的時候從未失手過。

現在，卻只能幹著急。

「抱抱本王妃吧。」青梧嘆息般地開口，同時將自己的放鬆下來。

沒有任何防備。

被疼痛折磨的這會兒上冷汗一陣一陣，被窗外猛烈的風吹乾后，再度冒出來。

這覺實在不好。

曜靈愣了一下，看見青梧平日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眼睛這時候都暗淡了許多。

忍不住抬起手將人抱住，還輕輕地拍了的後背兩下。

這樣的王妃，真的好讓人心疼。

「躺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擔心。」青梧將腦袋往曜靈頸窩裏蹭了蹭，乖順得像無家可歸的小貓。

從未有過這種主表現脆弱的時刻。

只是今天不想再繼續假裝堅強跟灑了。

很難過。

需要一個懷抱來讓好好靠靠。

只是心裏本想要依靠的那個人，卻不可能再這樣抱。

「屬下會一直陪著主子的。」想了半天，曜靈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很笨拙的安，卻勝在真實。

青梧閉著眼睛，臉上出一個欣的笑容來：「好啊。」

窗外電閃雷鳴，瓢潑的大雨時不時會濺到曜靈的臉上。

不敢說話，只側了側自己的子，將青梧護得嚴嚴實實，擋住窗外風雨。

屋沒有人再說話，只有青梧難捱時忍的吸氣聲。

片刻后，曜靈以為青梧睡過去了，卻忽然覺到自己脖頸被溫熱打。

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心頭一跳：「主子……？」

「別說話。」疼痛過去之後，青梧覺得像在洗機里滾過一圈，上下沒有一是不痛的。

開始只是眼睛有點酸，但曜靈輕輕拍了一下的後背，忽然就憋不住了。

眼淚滴落下來，越來越洶湧，止也止不住。

聽到青梧的話，曜靈當即閉上。

「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青梧說的話帶著鼻音，嗓子聽起來也有點沙啞：「不能告訴別人。」

「是，屬下明白。」曜靈趕回答。

跟著青梧的時間不算久，但從來沒見過青梧掉眼淚。

平日裏總是自信張揚又笑的王妃，很難想像到竟然也會哭得這麼傷心。

夜漸漸深了。

疼痛消退過後，青梧渾的力氣已經所剩無幾。

趴在曜靈肩頭哭著哭著，竟維持著這個姿勢，在曜靈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王妃？」

曜靈看不到的狀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雨都變小了些，還是沒等到青梧的回答。

這才確定人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輕手輕腳將人簡單收拾了一番，換過服之後，站在床邊沒有馬上離開。

青梧躺在床上，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皺著。

曜靈抬手替人蓋好被子，頓了頓，還是手平的眉頭，輕聲道：「曜靈希王妃能夠永遠開開心心。」

「不要再哭了。」

覺得像王妃這種人，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有什麼煩惱，就給去解決就好。

誰能捨得看這樣傷心難過？

雨停了一會兒，凌晨，天才蒙蒙亮起來，又開始繼續下。

甚至比之前還要大。

蘇躺在床上，驀然睜開了眼睛，戒備地盯著門外。

有腳步聲。

雖然很輕，但似乎沒有故意掩飾，蘇常年跟在司君冥邊保護，睡眠從來很淺，這會兒很敏銳地察覺到外面有人。

那腳步很慢，似乎是朝著司君冥的住方向而去。

蘇這下完全清醒過來，詫異道：「難道是王爺回來了？」

但這個時候回來，似乎有些不合理？

看著窗外依然瓢潑的大雨，蘇心中疑，撈過旁邊的傘推門而出。

外頭果然站著個人，只是在這偌大的雨幕之中，看不清面容。

即便如此，蘇看著那悉的影，還是很快就辨別出來。

撐著傘快步跑過去，驚詫道：「王爺！？」

聽到聲音，司君冥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黑髮被雨水打到了腦後。

沒有遮擋，便更顯得他一張臉廓分明，五完。

雨水順著司君冥流暢的臉部線條不斷落，蘇看清之後，更是大為不解：「王爺這是在做什麼？王妃怎麼沒……」

蘇頓了一下，沒繼續說下去。

他發現當自己說出「王妃」這兩個字的時候，司君冥的臉變得更差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蘇約猜到什麼。

大概率跟娘子有關。

「本王問你。」

就在這時候，司君冥忽然開口了。

蘇把自己手中的傘往司君冥那邊挪了挪，趕應聲道：「屬下在。」

「喜歡是什麼？」司君冥輕輕皺眉，看起來很迷的樣子。

這話一出口，蘇也愣住了。

他想了會兒還是搖搖頭：「屬下不知道。」

跟著司君冥這麼久以來蘇還都是孤一人，怎麼可能明白喜歡是什麼？

那是他從未驗過的覺。

司君冥繼續問：「那你覺得喜歡本王嗎？」

「？」蘇張了張，忽然反應過來司君冥說的這個「」指的是誰，思索片刻，猶豫著點了點頭：「應該喜歡吧？」

娘子雖然上從來不饒人，但對司君冥從未疏忽過。

兩人的在他看來也確實好的。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