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冥對上帶著探究的目,良久,搖了搖頭。
「不愧是冥皇叔,膽子就是大!」青梧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卻聽到司君冥又說:「他們沒中毒。」
青梧詫異地扭頭看向他,揚眉:「為什麼這樣說?」
心裡忽然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期待。
司君冥為什麼會這樣篤定?
「王妃不會下毒。」司君冥的回答很簡單。
「我會!」青梧覺自己被瞧不起了,不開心道:「難道冥皇叔覺得我只會救人嗎?」
青梧醫毒雙全,殺人救人,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罷了。
「本王的意思是。」司君冥看人瞬間炸,無奈解釋:「不會隨便給人下毒。」
青梧這個人從不吃虧,有仇必報。
有什麼委屈也不會憋在心裡,而是立馬手給自己討公道。
但即便如此,也不過頂多是給人點瞧瞧,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人下毒。
除非對方抱著要取青梧命的想法。
出於自保,或許會手。
青梧不再說話,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散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混之際,陸琢得了命令,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這混的況先是愣了一瞬,而後眼神便快速掃過屋,看到了正著司君冥的青梧。
青梧神看起來有些低落。
陸琢的眼神只是簡單掃過,並未多停留,便攥了手快步朝皇帝走去:「參見陛下。」
「陸卿來得正好,快隨朕回院子。」皇帝很是信任陸琢,看到他安心不,立刻想讓人帶著自己離開這裡。
「這是……?」陸琢還沒搞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
「安排些人將公主送回院子里,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皇帝吩咐道。
陸琢向來行事利落穩重,有他在,必然不會再這樣混下去。
方才聽了皇帝命令的宮太監此時也是束手無策,每每想要靠近公主將人先帶走的時候,就被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甚是嚇人。
本來就害怕,這會兒更害怕了。
「這……」陸琢回頭看到已經哭得雙眼紅腫的「公主」,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陸卿有話要說?」皇帝想到他似乎是主來求見的,這種況應當是有事要報,便道:「先將公主送走,有什麼事,隨朕回院子說。」
「臣親自送公主回去。」陸琢說完,又上前兩步,低聲在皇帝耳邊說了兩句話。
「什麼!?」
只見皇帝的眼神忽然落在了燕月那,沉的樣子,活像是要當場殺人。
青梧覺到這帶著殺意的目,往司君冥後又挪了挪,著腦袋看。
剛才陸琢說什麼了?惹得狗皇帝這麼生氣?
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司君冥覺到了,垂眸,看見靠在自己上,一雙眼睛好似在閃著興的芒。
方才不是還明明還一副緒低落的樣子?
他弄不明白,只得低聲道:「王妃收斂些。」
「冥皇叔不好奇?」
青梧拽了拽他的袖子,對著皇帝方向揚了揚下:「陸指揮使好像跟皇兄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呢。」
「不好奇。」司君冥的態度非常冷漠。
他又對這些事不興趣。
「沒意思。」青梧對他扮了個鬼臉。
司君冥這人既好看又厲害,可以說什麼都好。但是吧,平時就是總不茍言笑,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只見陸琢又湊過去低聲說了什麼,皇帝這才憤然拂袖,帶著護衛先行離開。
這種程度的悄悄話,就算是以司君冥的耳力也不能聽清楚。
更別提青梧了。
「都散了吧。」陸琢走過來,剛開口,那些人便像風一般瞬間湧出門外。
眨眼的功夫屋子裡就空了。
「王爺王妃也可以先回去歇息了。」陸琢轉向還沒走的兩人。
青梧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尤軒,搖了搖頭:「本王妃要給公主還有尤使者看病,怎麼能走?」
話音剛落,就覺自己的角被人拽住。
低頭,看到那個做倚翠的侍這會兒正跪在自己面前,眼帶淚:「恭親王妃,您一定要救公主啊……」
「你起來。」青梧看著的臉,不知為何,忽然想到還在府上養傷的秋水,心頭忍不住一,輕聲道:「本王妃當然不會見死不救。」
更何況燕月不是真公主,也沒有真中毒。
一切都是為了引起混才使的小手段罷了。
不過這事不打算告訴別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也不合適。
只要目的達到就好。
「謝謝恭親王妃,恭親王妃菩薩心腸,奴婢替公主謝謝您!」倚翠喜出外,忙給青梧磕了兩個頭。
「好了好了,快帶公主回去休息吧,本王妃稍後就來。」青梧說完,頓了一下,又開口道:「你,不怕傳染麼?」
「奴婢當然怕。」倚翠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聽到這話似乎是陷了什麼回憶之中。
沉默片刻,才苦笑了一下,道:「奴婢答應過主子要好好照顧公主,就算現在讓奴婢去死,只要能護住公主,奴婢也是願意的。」
「主子?你……」青梧還想問什麼,陸琢便已經擋在了的面前。
倚翠沒聽到的話,已經帶著人走出門口。
「王妃接下來不必參與此事,請回去歇息。」陸琢的語氣十分堅定。
「什麼意思?」
這話並不是青梧問出來的,而是旁邊的司君冥。
偌大的屋子裡此時只剩下他們三人了,還外加一個已經暈過去,此時毫無意識的尤軒。
陸琢微微低頭,老老實實彙報:「臣懷疑方才那人並不是公主。」
「陸指揮使為什麼這麼說?是發現什麼了嗎?」青梧沒忍住,直接口而出。
除了跟司君冥,陸琢也知道了?
那他剛才過去的時候不會就是跟皇帝說了這件事吧!
青梧張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狗皇帝一查,說不定真的會查到燕月頭上。
陸琢點頭,「臣方才好像看到公主了。」
青梧心裡咯噔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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