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心中興的時候,皇帝卻毫不留,兜頭給潑了一盆冷水:「恭親王妃暫且留下,替公主瞧瞧。」
青梧垮下臉:「不是有醫嗎?」
怎麼什麼人都要來瞧!
宮裡還有個司玄安等著自己去收拾就算了,這會兒又來個公主?
難道說皇家子都是這麼多災多難嗎?
是不是得考慮收點醫藥費啊?
正在腦中胡思想的時候,倚翠扶著人走進來,就站在青梧旁。
原本要走的司君冥看到這場景,目微閃,又坐了回去。
「醫從其他院子趕過來還需要些時間,既然恭親王妃在這裡,便替公主看看。」皇帝說得理所當然,「恭親王妃的醫自然不會比醫差。」
「皇兄這樣榨勞力,本王妃是不是應該收點報酬比較……好……」青梧轉看到這位公主的時候,裡的話都卡頓了。
面前是一位材纖細的子,著大紅華服。
但最醒目的並不是那華貴的裳跟首飾,而是額頭那看著十分可怖的傷。
紅腫著,甚至已經破了皮。
「公主這是怎麼弄的?」皇帝顯然也看到了。
沒想到說的傷居然是這種外傷,一時有些無奈。
「回皇上,公主是……是方才不小心撞到額頭,有些嚴重。」倚翠艱難地解釋著。
「噗。」青梧很不給面子的嗤笑出聲,然後躲在司君冥邊小聲道:「這理由說出來誰信啊……」
堂堂公主會把自己撞這樣嗎?
青梧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倚翠本來就沒底氣,聽到青梧的笑聲,更是低下頭,不敢去看皇帝的表。
「撞的?公主走著走著就將自己撞這樣了?」皇帝明顯也不信這借口,語氣中蘊含著怒氣:「今天是什麼日子!幾個奴才連主子都照顧不好,留著有什麼用!?」
倚翠聞言則是慌張跪下來,疊聲道:「皇上恕罪!倚翠一時大意才害得公主如此,奴婢罪該萬死!」
也知道很難接。
但如果說公主是爬牆摔這樣,雖然可信度高了,但更荒唐!
這裡還有其他人在,萬萬不可能說實話。
「公主能不能讓本王妃看看?」青梧從司君冥後探出頭來小聲道。
然而蒙著面紗的公主聽到這話反而低下頭,好像有點害怕青梧似的,不聲地往後默默退了兩步。
輕輕搖頭。
「恭親王妃難道有什麼能快速治癒傷痕的方?」皇帝聞言冷哼一聲,道:「公主的外傷,怕是恭親王妃也束手無策吧。」
還以為是什麼傷,倒確實可以讓青梧來試試。
但這種磕磕,還能有什麼法子?
想到自己今日的計劃,皇帝愈發覺得心煩起來。
「皇兄此言差矣。」青梧變戲法似的從兜里出個扁平的小木盒:「雖然不能快速治癒傷口,但本王妃有葯給公主用。或許,嘗試著替公主掩蓋一下?」
「恭親王妃還有這種本事?」皇帝覺新奇,看向旁邊低著頭的公主。
公主低著頭,好像是覺得自己現在的容貌於見人。
早已看穿一切的司君冥沒興趣繼續看下去,甚至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轉出去了。
看到那遠去的影,皇帝目一沉。
「那恭親王妃便試試吧。」皇帝起朝著外面走,似乎不打算留下來繼續看,道:「公主若是還知道要幾分臉面,就不該繼續放肆下去。」
「朕不管公主抱著什麼心思,就算是用這種方式,朕不會改變主意。」
皇帝離開跟在司君冥的後離開之後,青梧看向倚翠:「本王妃這葯極為珍貴,不能讓外人看見,你帶著這些人先退下。」
倚翠猶豫片刻,點頭道:「是,王妃若是有任何需要,就奴婢,奴婢守在門口。」
隨著皇帝的離開,屋實際只剩下四五個小宮,這會兒便都跟著倚翠出去。
屋安靜下來,就剩下青梧跟面前的「公主」。
抬手想去拉面前人的手,卻發現「公主」下意識躲了下。
「好了,已經沒人了。」青梧覺得好笑,便強行把人拉到自己旁邊坐下,道:「本王妃想聽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燕月心裡咯噔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放在雙膝上的手,沒有說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
恭親王妃看出不是真的公主了!?
「燕月?」青梧看不說話,回憶了一下,喊出的名字。
旁的人一,好像到了什麼驚嚇,戰戰兢兢道:「王妃……」
「果然是你呀。」青梧得到回答之後這下終於確定,抬手輕輕將臉上的面紗拉下來,若有所思:「原來你是公主?」
那自己之前莫不是對公主大不敬!?
「不,不是的,王妃誤會奴婢了……」燕月面紅耳赤擺手,把今天司蕪找上自己的事跟青梧簡單說了一遍。
著重描述自己是被強迫的,並不是自願。
希如果東窗事發,青梧能幫說兩句好話求求。
「所以說,公主真的跑了!?」聽完的青梧出十分詫異的表。
「王妃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奴婢答應過公主,絕對不說出去的!」
燕月看青梧這樣子,以為是要去跟皇帝告狀,頓時張起來。
然而青梧聞言卻眨了眨眼睛,神微妙地讚歎道:「司蕪?好酷啊!」
為公主,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跟循規蹈矩的眾人不一樣!有個!喜歡!
燕月一臉懵:??
雖然不知道恭親王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好像是在誇獎公主?
「本王妃迫不及待要回去看看。」青梧想起自己方才讓曜靈去攔人,說不定那個公主還被困在自己院子里?
通過燕月的描述,總算是理清楚了一些事。
既然真正的燕月現在就在自己面前,那自己方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小宮,應該就是公主司蕪。
可惜全程被司君冥擋著,都沒看到人長什麼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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