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水不敢耽擱,快步拉開門,很快就帶著一個滿面蒼白的小宮走了進來。
「先委屈冥皇叔躲一躲。」
事態急,青梧也顧不上旁的,一把將被子拉上來蓋住司君冥,又順手散開床幔,將他遮擋得嚴嚴實實。
小宮早就淚水漣漣,見了青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恭親王妃,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奴婢給您磕頭了!」
說磕頭就磕頭。
「哐哐哐」一連串地砸下去,很快額頭上就一片。
那聲音清脆又沉悶,活似清楚看到那骨骼碎的聲音。
秋水不落忍,慌忙別開頭,抿著不敢說話。
知道自己心,又怕給青梧惹麻煩,索什麼都不說,只當自己是個聾子瞎子啞。
「別磕了!」
青梧也有些看不下去,顧不上別的:「你磕頭我怎麼知道你家娘娘是誰?總要先把事說清楚!」
「奴婢的主子是德妃娘娘。」
小宮這才停下,哭訴道:「娘娘昨日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早上醒來,眼見著就不行了……」
「娘娘,娘娘奴婢避開人來求恭親王妃。」
哭得哽咽,絕地道:「娘娘說,在這深宮之中無人可求,只得麻煩王妃。只,只要王妃量力而行,若是不能,就是命該如此……」
小宮哭得更厲害了,再也說不下去。
青梧的眉頭微皺。
衛清籮好歹也是帝王寵妃,怎麼突然就到了這種地步?
「王妃,娘娘吐了好多好多……」
小宮又要磕頭了:「德妃娘娘是個好人,求求王妃救救娘娘,奴婢給王妃當牛做馬……」
「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青梧皺眉的時候,床幔猛地被掀開。
司君冥面冰寒,嗓音冷厲道:「哭有什麼用!德妃還說了別的什麼沒有?」
沒料到他驟然出現,小宮嚇得打了個哭嗝。
繼而面上出狂喜。
「王爺,求求您看在往日的分上,救救娘娘吧。娘娘這些年在宮中過得苦,您……」
事態急,青梧還是忍不住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好啊司君冥,還說你跟衛清籮沒一。
自己一地,一聽衛清籮有危險就急了,連自己的安危都顧不上。
往日的分,是什麼分?
「廢話說!」
眉頭皺,司君冥怒道:「你家娘娘到底怎麼了!」
小宮被嚇得發抖,這才磕磕說了經過。
衛清籮昨天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早上醒來卻接連吐,吐得枕頭被子鮮紅一片。
整個人更是奄奄一息,面若金紙,眼見著就要不好了。
危機關頭,實在沒有辦法,才讓這個詩的宮跑來向青梧求救。
又生怕讓為難,只保全自己,量力而為。
人兒就是人兒,危在旦夕還不忘為人著想,溫得青梧不捨得拒絕。
「要救也不是不行。」
了手指,青梧長眉微皺,猶豫道:「只是……」
衛清籮出事不是小事,這會兒只怕已經驚了皇帝皇后。
看只敢讓詩來向求救,就知道衛清籮邊只怕也沒幾個信得過的人。
偏偏青梧明面上還是個癡傻兒,難辦。
「你要什麼條件,儘管提。」
大掌,司君冥冷厲地瞥一眼,沉聲道:「金銀珠寶還是華服?又或者別的什麼?只要本王辦得到,隨便你提!」
人命在的心中,也比不過這些外。
誤以為是在糾結報酬,心口湧上厭惡,他寒聲道:「救下德妃,一萬兩白銀夠不夠?」
「想什麼呢?」
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青梧撇撇:「德妃娘娘人心善,不用你說我也會救。誰稀罕你那點臭銀子!我只是沒想好怎麼救。」
不對,等等!
鐵公也會拔,周皮也會往外拿銀子?
的眼睛突然一亮:「不是,給銀子還是可以的!」
司君冥冷冷地看一眼,才升上來的好又落了下去。
一言不發地甩下床幔,眼不見心不煩。
見錢眼開!
恭親王府是短吃用了,還是怎麼?
「冥皇叔,你別裝死啊!」
青梧不依不饒,開床幔探頭進去:「一萬兩銀子,什麼時候到賬?」
「滾出去!」
臉黑如墨,司君冥咬牙低吼道:「等中元節燒給你,給你十萬兩!」
呸,罵誰是鬼呢?
不甘心地了耳朵,青梧氣得要命,恨不能把舌頭咬掉。
讓快!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時候,也沒多耽誤,眼珠微轉喚過秋水:「去給我找一寬大些的袍服,然後你……再……」
秋水瞪圓了一雙眼睛,跟著張開,傻乎乎地跟著用力點點頭。
雲籮宮。
皇帝面沉如水,砸了桌上的瓷:「混賬!什麼不知道?朕養著你們這群廢,是讓你們跟朕說不知道的嗎?!」
「陛下饒命!」
太醫額頭滿是冷汗,跪地發抖道:「德妃娘娘的脈象不是中毒,也沒有生病,臣,臣等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陛下,德妃娘娘脈搏平穩,氣若遊。這等詭異況,臣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有個太醫抖著子,叩頭道:「這,這不像是生病中毒,反倒像是中了邪祟!」
「住口!」
皇帝怒火更勝,抬起來一腳將太醫踹在地上,怒喝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邪祟?!朕看你們是一群酒囊飯袋,學藝不就牽扯鬼神!該死!」
他側大病初癒,活生生瘦了一圈的皇后,聽到「邪祟」二字,不由臉發白,渾僵。
「陛,陛下……」
扯了扯角,皇后猶如驚弓之鳥,抖道:「聖人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德妃妹妹脈象詭異,不如……不如就請萬佛寺的住持來……」
「荒唐!皇后你也病糊塗了不?」
皇帝然大怒,罵道:「朕看你這些時日頭腦越發不清醒,什麼邪祟鬼魅,一派胡言!」
這世上哪有什麼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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